走廊的雪白墙壁上布满鲜红的血迹,病房门上也是。 封闭的诊室里,有一股强烈的恶臭飘散出来,探头望去,两只丧尸正在进食。 一些玻璃等物品散落在地上,碎片和透明的液体洒了一地,小心避免碰到发出声响。 蹑手蹑脚深入到更隐蔽的角落,看到了被掏空的尸体,以及肢解残存下来的躯体。 外面的风呼啸而过,从打破的窗口中吹进来的风呜呜的响,结合所见所闻,令人毛骨悚然。 一圈下来,整座医院显得有些古怪,没有她想象中的丧尸多,这种情况,要么是医院没什么人,要么就是有丧尸提前进化了。 前者不太可能,这里可是C市的中心医院,人绝对不可能少,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可能了。 可极昼极夜还未出现,难道是她的重生触发了蝴蝶效应,导致进化提前了? 不敢再继续深入,悄无声息的退出医院,就在即将完美撤退的时候,背后袭来一阵带着腥臭的阴风。 俯身躲开,后抬腿一脚踹开偷袭的护士丧尸,起身往后躲开又扑过来的丧尸。 纪溪云多看了护士丧尸两眼,发现她的身体皮肤不是青黑色,而是偏灰白。 整体保存的很完整,她没有眼睛,仍然可以根据声音来判断纪溪云的移动方向。 动作比其他丧尸稍微快一点,可见这只丧尸已经在开始进化了,并且可能已经是一只踏入一级的丧尸。 护士丧尸再次扑过来,有着锋利牙齿的她第一次见面就想跟纪溪云亲亲抱抱举高高,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啊! 来,唱起来好吧! 踮起脚尖,举起长剑,让她的剑重重插进它的肩,大步向前,呼吸立缄,夺命断头剑多炫。 剑是她路过一家隐藏极深的古玩店,收到最后找到了一把趁手的长剑就随手收进空间,然后就替换下了棒球棍。 看着倒在地上的无头丧尸,甩了甩剑上的污血收好,提步走向掉在墙边的断头,一脚踩下去,皱着眉在脑子里翻找。 “找到了!” 指尖冒水洗干净手里的花生米,幽幽深意的双眸紧锁着乳白色花生米大小的石子,晶核果然提前出现了。 ‘嗬嗬’‘嗬嗬’ 听到声音,目光霎时凝滞,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医院再想晶核的事情好了。 翻身从窗户跳出去,隐入夜色之中,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正当她在医院里踩点的时候,住在楼里的小老鼠们,闻着味儿就想出来偷灯油了。 小白脸赵樾家的那伙大汉,其实是一群打手,也没个领头的人,松散的像一盘散沙,但不妨碍他们武力值高。 里面说话比较好使的人,是相对最瘦的叫做任力的那个人,他运气好,是个火系异能者。 “老大,这小白脸家的食物可不多,救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如果时间太久,这点食物可支撑不了几天。” 赵樾家的食物存货再多,也经不起他们十个成年大汉的消耗,仅一天,食物就少了三分之一,再继续下去,他们最多再撑两天。 张开双臂靠在沙发上的任力,望向蜷缩在角落的赵越,眉宇间带着些阴郁和烦躁,脸上却挂着一丝不屑的讽刺笑容。 “他不是说住这栋楼的人非富即贵嘛,随便去抢一家两家的物资不就可以了。” 右手抬起,炙热的火焰出现在掌心,跳跃的火苗拓印在他眼底,橘红的火光映在他阴险狂妄的脸上。 有了这火,他拿下这栋楼还不是简简单单。 “对门的女人不是出去收集物资了吗?就先从她开始吧!” “老大说的是,那女人晚上好像又出去了,不知道偷偷弄回多少物资了。” 十个人中,长相随便且贼眉鼠眼的岑大杰,是任力的头号马屁精,不管任力做什么,他都能拍上马屁。 但长相比较白净的袁飞紧皱眉头,显然是长了点脑子,所以他不是很赞同任力的决定。 “可是老大,这个女人敢一个人出去弄物资,还敢晚上出去,恐怕不容易对付。” “这有什么难对付,她再厉害再有能耐,也只是个女人罢了,难不成还能比咱老大厉害了。” 马屁精岑大杰最看不惯袁飞的装模作样,当即便和袁飞争执起来,吵吵嚷嚷个不停。 最后还是任力叫停,虽说他自信有能力拿下对门的女人,但袁飞的话也不能一字不听。 “行了,既然拿不准对门那个女人是什么情况,那就先拿其他楼层的人试试手。” 见任力选择听袁飞的劝说,岑大杰耷拉下一张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悄悄回家的纪溪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睡觉了。 新的一天才刚麻麻亮,楼上的脆脆鲨们各拿着些可以装物资的背包和口袋,他们带上来的物资也不多了。 本来他们不敢出门,但昨晚发现他们中有四个觉醒了不同的异能,就花了点时间熟悉各自的异能。 发现物资没有了,正好又缺少实战练习,一群人便商量着今早去外面转转,看能不能找到些物资续命。 “夏曦,你和我走前面开路,曾明和曼曼殿后,对安排有异议,现在就提出来。” 众人摇头,表示很赞同何泽明的安排。 自从那天搬家开始,何泽明就成了脆脆鲨们的队长,一切安排听指挥。 甘悠锁上门,八人便一起出发了,因此也躲过了任力他们一群土匪的无差别扫荡。 脆脆鲨们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楼里其他人陆续从睡梦中醒来。 今天纪溪云没有出门弄物资,专心在家复习师傅教的剑术,昨晚用的很生涩,但凡碰到个厉害的人或丧尸,手里的剑就是鸡肋。 “放开我!” “要是不想跟那两个老不死一样的下场,劝你最好听话的闭嘴。” “跟了我们力哥,保证你能活下去......” 收剑走到门口,拨开猫眼上的小盖子往外看去,对门的几个男人强拉着一个狼狈的女人进了屋。 后面跟上的人则拖着染血的尼龙袋子,手上都拿着刀子,这就按捺不住开始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