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殷词挑眉看着刘菊。 “刚才是谁说是如果我能拿到简家骏的画就离开美术协会的。” 刘菊的脸变得苍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她那句话只是为了挑衅殷词随口而说，完全没想到她和简家骏会有不一般的关系。 “你又没说你和简家骏是亲兄妹，如果你说了我又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刘菊白着脸把自己不怀好意的挑衅全都归功于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殷词不屑冷哼，语气里的冰冷刘菊冻住。 “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被开玩笑了，以后我不想在美术协会里见到你，你应该能懂我是什么意思。” 说完她看都不看刘菊那张如吃了屎般难看的脸，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拿到画我会送来，先走了。” “您慢走。” 李郑仁为殷词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而感到高兴，亲自送她出去。 回到美术协会后，对上刘菊怒气冲冲的脸，他也没了和煦。 “既然会长都让你走了，那你就主动辞职吧，别惹会长不高兴。” “连你也向着她！” 刘菊被多年共事的老同事的话气得不轻，不服气道。 “我在美术协会里工作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不信她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能开除我！” 她偏不走！ 刘菊怒气冲冲离开，脚步重到快要把地面踩塌了。 李郑仁耸了耸肩，只希望刘菊能别闹的太难看。 殷词从美术协会出来后就直接去了旗舰店。 店里的生意很好，即使是工作日的上午，客人也络绎不绝。 殷词看了员工的销售业绩，陈研春的业绩遥遥领先。 就按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绝对是这个月的销冠。 殷词表扬她几句，承诺在月底给她发大红包。 她听到有红包拿立刻高兴地跳起来，不停说着谢谢老板。 “陈研春，戒指怎么少了一枚？” 路过陈研春柜台的刘静雯瞟了眼玻璃柜里闪闪发光的戒指，突然开口。 “不可能啊。”她连忙转身清点，在柜子的最左上方确实少了一枚钻戒。 钻戒在值班时不翼而飞，陈研春吓得鼻尖溢出了汗珠，脸色有些发慌。 这个柜子里的钻戒价值高昂，每一枚都在3万到5万间，而丢失的那一枚价格直逼6万。 “我上午只卖出去了三枚戒指，怎么会少了四枚！” 陈研春额头上满是冷汗，把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甚至趴在地上看桌子下面。 全都没有钻戒的影子。 刘静雯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双手环胸站在一边看戏，眼角坏坏的斜飞，阴阳怪气说风凉话。 “你上午的生意那么红火，会不会是你给别人试戴的时候被人偷走了。” “不可能！”陈研春急着否认。 来找她买钻戒的客人都非富即贵，不会偷东西的。 而且在她的记忆里那枚戒指根本就无人过问。 殷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走过来，眼神犀利的睨了刘静雯一眼，帮陈研春说话。 “慢慢找找，也许是滚到角落里了。” “不！”陈研春在大脑里把上午的情景全都回忆了一遍，确定没有把这枚戒指拿出来过。 “这枚戒指没有客人试戴过！” “客人没试过，那就是你搞丢的了。” 刘静雯在一边搅浑水，她的声音不大，却如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爆开，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而来。 这句话也是陈研春最害怕的话，如果被当成了小偷，她这一辈子就毁了！ “老板，不是我拿的！” 陈研春灵动的脸上满是慌张，紧张的看着殷词，生怕她会相信刘静雯的话。 殷词肃着脸还没开口，刘静雯语气悠悠地补了一刀。 “谁会承认自己是小偷，你家庭条件那么差，而这个柜台只有你待过，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刘静雯凑到殷词的身边，大肆告陈研春的黑状。 “老板，你不知道，她家庭条件不好，要赚钱给她母亲买药，还要供弟弟上学。” “每天吃馒头加咸菜，把店里的档次都给拉低了，而且她昨天还抱怨过母亲的药吃完了，今天戒指就丢了，不是她偷的还能是谁！” “我没偷！” 看到昔日的同事因为她的家境不好就诋毁她，陈研春灵动的脸都气得红了，求助的目光落在殷词身上。 殷词在她实习的时候破例给她提成，为人公正。 她相信殷词肯定不会被刘静雯的谣言蛊惑。 听到刘静雯把吃馒头加咸菜说成拉低档次，殷词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 大家都是平常人，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馒头加咸菜也是很好的食物，比西餐更适合本国人。 陆安平就很喜欢吃炸馒头片。 “闭嘴。” 殷词冷着俏脸呵斥，她还是第一次在员工面前黑脸，让员工们看到都不敢再多说什么，陈研春也咬着唇瓣紧张看着她。 刘静雯以为殷词是在批评陈研春，嘲讽而得意的笑道：“说你呢，别再找借口了。” “我说的是你。” 殷词眼神越发冷漠厌恶，扫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的姿态让刘静雯心中发寒，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 “别人午饭吃什么你没有权利指手画脚，馒头加咸菜也是很好的食物，我和我儿子就很喜欢吃炸馒头片。” “按照你的说法，我作为这家店的老板竟然爱吃馒头，所以这家店就很low呢。” 刘静雯被殷词说的哑口无言，心虚到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还以为像殷词这么有钱的人会顿顿吃西餐呢，但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屁股上，把她给惹生气了。 陈研春听到殷词这样说心里重重松了口气，圆圆的杏眼弯弯，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 殷词这么说是在帮她解围吧，也太暖心了。 殷词转头扫了眼店里的所有人，语气缓和了几分。 “午饭时间你们在店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只要不是味道太大的食物就不用顾虑。” 大家都是打工赚钱的，要相互体谅。 “谢谢老板。”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