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男人打量着银霜:“南州人,这边可太少了。” “我们这儿不就有个南州人?”有人插话道。 “二当家人呢?怎么从山下回来就没见到他了。” “好像是风寒没好,去了山下又发热了。” “啧,二当家这身体不怎么强壮啊。” “少说这话,要不是他替大哥挡了那一箭,我们寨子恐怕早就被端了。” “这南州可真养人啊,你看老二那小白脸样,和这女的可真像。” “大当家,不若把这个美妞给老二送去吧,郎才女貌,倒也合适。”前面喊着让大哥成全“苦命鸳鸯”的老三说道。 其实老三也眼馋银霜呢,不过他心里知道,银霜是这群女的里面最拔尖的,老大选完还有老二,根本就轮不到自己。 堂上的男人打量着银霜,听了笑道:“确实合适。老二不是想家吗,正好送他个南州媳妇儿。” 另外一头,富贵拿着匈奴人给的银子吃饱喝足,哼着小曲儿回到了客栈。 喜燕忙了一大早上,看见他这幅悠哉的样子,白了一眼。 拉着富贵到角落,喜燕着急地问道:“如何了?” “当然给你办好了。” 喜燕从长袖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富贵:“表哥辛苦了。” 富贵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粉,递给喜燕。 “这是我打听消息的时候,从窑子里买的药。” 药包没有两只宽,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 “窑子的药?什么药?” “还能是什么药。”富贵儿故意卖了个关系,眼睛色眯眯的:“当然是为了让你更好承宠的药,是给殿下吃的。” 喜燕手抖了一下,“你疯了,殿下是什么人。” “这你就不懂了。术业有专攻,窑子里面的春药和外面的可不一样,我花大价钱买的。你不要,那就算了。” 富贵儿将药拿回来。 “诶。”喜燕看着他手里的药,犹豫了,“你给我吧。” 富贵儿把手一包:“这药可不能白给。” 喜燕瞪他,“表哥,以后少不了你好处!” “我给你买药可是冒了风险的。” 喜燕掏出银子:“我也没多少,事成之后再给你补点。” 富贵儿满脸不乐意。 “表哥,你帮帮我吧。我还能骗你不成,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富贵儿将银子放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才不太愿意地说了句:“行。” 喜燕将药放在腰带中夹住,上了楼去。 尹诏良今日公务繁忙,早早就出门去了。 喜燕偷偷趁楼上没人的时候进了银霜的屋子,她如今的钱财都拿给了表哥,想从银霜那里偷偷搞一点。 毕竟她人都没在了,那些钱财不就算无主了吗? 到时候还不是被下面搜查的人拿走用掉,还不如给她呢。 喜燕开始翻弄起银霜的东西,看到她居然还有一枚色泽和品相都极好的玉佩时,恶狠狠道:“看你也不像什么好人。” 这种白玉,不是他们奴仆能买得起的,主子也不会随意赏下来的东西。 喜燕将玉佩放到自己的荷包里,又将老太太前面赏赐给银霜的二十两拿走了。 她和银霜可不一样,她这不是偷,只是把不属于银霜的钱财拿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