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血口喷人 十几个在场的老少和尚，听了老方丈这明显意有所指，简直就是赤裸裸偏袒的话后。 不由得脸色微变，皆情不自禁的显露出了，一副难以名状的古怪表情。 不过这样的一种无奈神情，仅仅是在他们的脸上，闪现了半秒钟的刹那。 瞬间又都恢复了原样，同时各自轻轻的叹了口气，接着便沉默的低下了头。 谁也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就连老方丈的大师兄，也强行抑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并没有出言反驳他，尽管这位大师兄的神情，瞧上去有点复杂和难看。 可谓是吹胡子瞪眼，心里更是特别的不舒服，甚至是正在生闷气。 然而，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挑老方丈的毛病。 毕竟他乃是一寺之主，自己虽然是他的师兄，但是正所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有些话是绝不能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其实师弟他平常对自己。 可谓是礼遇有加，非常的尊重，从未对自己有不敬之举，更没有和自己争吵过。 即便是谈不上知恩图报，那自己至少也要懂得投桃报李，礼尚往来。 总得给他留点面子，绝不能当众数落他的不是，让师弟在大家面前难堪，甚至是出丑。 这肯定是不行的，要不然的话，师弟以后还怎么在寺内立足，继续当这个方丈？ 而自己又不想做这个方丈，其他人也都不合适，根本就挑不起这副重担。 假如因为此事，让师弟下不来台，真的不再当这个方丈了，那以后寺里必然会出大乱子。 这绝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了。 再说师弟也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不能不管。 毕竟这个小花乃是师弟在俗世中，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其他人都已经不在了。 而且这个小花的孩子，又得了一种世所罕见的怪病，真正的疑难杂症，确实是可怜！ 所以师弟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就当没这回事一样。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要说她乃是师弟在俗世中，独一无二的血亲之人了。 即便是一个不认识她，与她毫无关系的普通人，在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时。 也一定会力所能及的伸出援助之手，更何况是以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佛家弟子。 因此救助她本就没有错，这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甚至是必须要做的事。 可是她现在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如果不予追究的话，恐怕是难以服众。 哎！这件事真是难办啊！不过眼下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还是先听听她怎么解释吧…… 老大师心思电转，一闪念想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想下去，而是抬头看向了中年妇女。 说来也巧，刚才老大师低头陷入沉思中，虽然已经足足想了近半分钟的时间。 但是中年妇女在听了老方丈，略带诱导性的问话后，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 而是和大家一样保持沉默，应该是正在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现在她刚好抬头说道： “回二……方丈大师的话，我是为了救我的孩子，才迫不得已去峰顶的。 我以前只知道在后山这里乃是禁区，但是并不知道峰顶那里也是禁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方丈大师，还请各位大师高抬贵手，原谅了小女子吧！ 我以后一定会安分守己，绝不会再犯任何的错误，请大师们不要赶我走。 如果我走了，我的孩子也就没救了，求求你们了大师，求求你们大发慈悲！ 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吧！呜呜呜……呜呜呜…… 中年妇女眼里饱含热泪，一口气说到这里，忽然有感而发，嚎啕大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她是真心悔悟，还是懊恼自己任务失败，亦或者装模作样，惺惺作态。 这个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如果硬要分析一下，也许三者兼而有之吧！ 与此同时，老方丈一边听着中年妇女伤心的哭泣，一边扫视了一圈。 发现其他的所有人，皆是一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既无动于衷，又麻木不仁的表情。 尤其是自己的三个师弟，竟然闭目塞听，开始神游太虚，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了。 而站在他们三个身后的年轻弟子们，也都是颔首低眉，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除了自己的大师兄，跟自己对视了一眼，不过也就仅仅是半秒钟的刹那。 他就迅速的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摆出了一副不以为然，不为所动的神情。 老方丈环顾四周，看到大家皆是这样的神情状态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小花，你先别哭，把话讲清楚了，你刚才说去峰顶是为了救你的孩子。 可是那里又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你的孩子呢？你先告诉老衲，去峰顶究竟是找何物”？ 中年妇女听了老方丈的话后，抽泣了两声，接着满脸泪痕的回答道： “回方丈大师的话，我昨天晚上一个人悄悄的去峰顶，其实就是想得到长明灯油。 因为我听别人说它可以包治百病，甚至是能让人返老还童，长生不老。 当然我心里也明白，这样的说法肯定是不对的，人是不可能青春永驻，万寿无疆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即便是没有那么的夸张，真的可以让人不死不灭，寿比南山。 那至少也能治好我孩子的病，让她恢复健康，长命百岁，这就已经足够了…… 也正是我听说了这件事，但是又担心方丈大师不许我去，所以我才会一个人偷偷的去峰顶。 真实的情况便是如此，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没有丝毫的隐瞒，亦或者虚言妄语”。 “啊！什么？这……那你到底是听谁说的小花，你现在就告诉老衲”？ 老方丈听了中年妇女的话后，忽然睁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盯着她问道。 看老方丈这副双目圆睁，须发皆张的样子，显然是被中年妇女的话给震惊到了。 不过，说实话这样的一种惊讶表情，其实都是老方丈故意装出来的。 毕竟老方丈可不是一般人，他乃是一个真正拥有大智慧的得道高僧。 几乎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了他，实际上他在昨天晚上，就已然猜到了中年妇女想要什么？ 因为当时老方丈刚一到达峰顶，正好看到中年妇女，拿着一块石头在砸长明灯。 所以只要不是一个太笨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中年妇女想要得到什么了。 更何况是拥有大智慧的老方丈，他只不过是没有当场，把实情说出来而已！ “回方丈大师的话，我是听…… 中年妇女听了老方丈的问话后，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就回答道。 不过可惜的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仅仅是开了一个头，说了几个字而已！ “忽然”。 “啊…… 的一声大叫，蓦地从左边的一间厢房内传来，强行打断了中年妇女的话语。 这道声音既尖锐又刺耳，可谓是高亢入云，直冲天际，犹如石破天惊一般。 那强大无比的音波能量，差点将精舍的屋顶和墙壁，直接给掀飞与震裂了。 此外由于这道惊叫声，太过尖锐和刺耳，因此它一下子就穿透了厢房的墙壁。 直接钻入了此刻站在院子里，十几个大小和尚的双耳中，刺得他们的耳膜嗡嗡作响。 简直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差点被刺破了耳膜，造成短暂性双耳失聪。 如果这道声音的音波能量，再稍微的强那么一点，说不定大家就都要变成真正的聋子了。 本来还在闭目塞听，神游太虚的老大师，和闭目养神，不闻不问的年轻和尚们。 现在全都被这道尖叫声给惊扰到了，只见他们猛的睁大眼睛，同时显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 然后不约而同，齐刷刷的看向了左侧的第一间厢房，因为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当然，这个所谓的他们，其中也包括了中年妇女在内，她刚才也被吓了一跳。 差点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因这道撕心裂肺，直冲云霄的尖叫声，来得实在是出乎意料。 由于受到了始料未及，突如其来的惊吓，所以她的话语，也一下子卡住了。 即便是想说这一时之间，也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瞪大眼睛，看向了声音的来处。 正当在场的所有人，皆被这道穿云裂石的尖叫声吸引，一起侧脸看向小厢房的时候。 大家的双耳中，又同时听到了一个气急败坏，可谓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简直就是怒火冲天，歇斯底里，真正声嘶力竭，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道： “慧能！你这个混球，王八蛋！你竟敢如此的捉弄贫僧，把贫僧塞到了床底下。 实在是太过分了，贫僧跟你没完，一定要到师祖那里去告你，你会得到报应的。 必然会受到佛祖的惩罚，贫僧绝不会放过你，贫僧不报此仇，吱嘎，誓不为…… 随着一道开门声响起，破口大骂声也戛然而止了，只见一个皮肤白净，细皮嫩肉。 虽然是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岁出头，顶着个锃光瓦亮的大脑袋。 但是却口无遮拦，大声咒骂，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口德，与素质修养的小和尚。 一只脚刚跨出了门口一小半，忽然僵在了半空中，并且是颤颤巍巍，晃晃悠悠。 仿佛是触电了一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不知是跨出去好，还是缩回来好。 “慧空…… “就是他…… “砰”。 两道惊呼声，和一道关门声，几乎一并响起，第一个声音，乃是站在人群中的一名年轻僧人发出的。 看他的样子年纪应该和慧空差不多大，他乍一看见探出小半个身子的慧空。 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既惊讶又激动的情绪，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第二道声音，不用解释也都知道，肯定是中年妇女在震惊之余发出的了。 这个人即便是烧成灰，她也一定认识，因为就是这个慧空告诉自己说。 在小庙后面的峰顶上有一盏长明灯，那里面的灯油可以包治百病。 如同是仙油一般的灵丹妙药，简直就是无所不能，完全可以起死回生。 任何的疑难杂症，只要喝了这个长明灯油，便能立见成效，不药而愈。 就算是不能真正的寿与天齐，仙福永享，那最起码也能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所以自己才会甘冒奇险，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深更半夜，夜深人静之时。 一个人背着孩子，去后面的峰顶上，寻找那所谓的灵丹妙药，长明灯油。 而这第三种声音，则是重重的关门声，这名小和尚慧空，最后还是缩了回去。 他是真的没有这个勇气跨出去，毕竟外面的阵仗，实在是太凶险了。 差点把他的小胆给直接吓破了，那可是十几个人，总共三十多只眼睛。 就这样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己看，都不带眨眼的，这谁受得了？ 如果说这些凝视着自己的人，皆是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师兄弟们，那倒是无所谓。 然而事实上却不是，他们皆是自己的长辈，而且都是位高权重的长老。 尤其是自己的师祖也在其中，自己刚才口不择言，破口大骂的恶毒言语。 统统都被师祖，还有各位师叔祖们给听到了，自己平常苦心经营，惺惺作态。 故意装出来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形象全毁了，可谓是一世英名一朝丧！ 这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往后这日子还怎么过，自己如今究竟该乍办才好呢？ 哎！假如这件事情处理得不好，无法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让大家满意！ 说不定会被师祖直接逐出千年古刹“大光明寺”，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毕竟这件事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自己哪还有一点佛门弟子的样子。 简直就是一个没有任何道德修养，也没有善恶之分的市井无赖一般。 刚才的言行举止，完全就像是一个受了巨大的委屈，正在骂街的泼妇一样。 “慧空！别躲了快出来吧！老衲有话问你”？ 就在小和尚慧空，羞愧得满脸通红，冷汗直冒，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差点吓得肝胆俱裂，晕死过去，一个人不知所措的躲在门后，胡思乱想的时候，老方丈忽然叫道。 “是，师祖”！ 躲在门后的小和尚慧空，听了老方丈的叫唤后，没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立刻回答道。 不过他只是大声的回应了一声，却并没有立马打开门，迅速的走出来。 而是过了好一会，才轻轻的打开了门，先从门缝里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众人。 接着慢慢吞吞，小心翼翼的探出了一颗小光头，然后如履薄冰般，一点一点的挪移了出来。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但是却又被逼无奈，没有任何的办法。 因为不出来肯定是不行的，毕竟在这样的情境下，躲是躲不过去了。 所以无论多么严重的后果，也必须自己承担，谁让自己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呢？ 不过小和尚慧空，虽然已经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但是大家并没能看到他的脸。 而只是看见了一个锃光瓦亮，仿佛是一只小太阳灯般，非常晃眼的小光头。 原来小和尚慧空深深的低着头，和自己的身体呈九十度角，嘴巴就快亲到自个的胸口了。 再加上此刻旭日东升，一缕阳光投射在了他的光头上，因此才形成了这样的视觉效果。 然而即便如此，中年妇女依然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一边用手指着他，一边情绪激动的大叫道： “方丈大师！就是他，就是这个小和尚告诉我的，他为了让我相信他说的话。 还给我举了两个例子，说之前有个小和尚，他也得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怪病。 亦是药石无医，无可救药，后来他喝了这个长明灯油后，就奇迹般的不药而愈了。 此外他还说诸位大师，之所以看上去鹤发童颜，身强体健，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 依然是生龙活虎，老而弥坚，走起路人更是虎虎生风，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甚至是人人皆能长命百岁，其实也都是因为喝了，这个长明灯油才会这样的…… “你胡说，血口喷人，师祖！弟子冤枉，弟子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即便是借弟子一百个胆子，弟子也绝不敢说出这种话，师祖您一定要相信弟子。 为弟子主持公道，洗刷冤屈，弟子真的是被冤枉的…… 中年妇女一口气刚说到这里，就被慧空小和尚给强行打断了，他大喊冤枉道。 不过他的话也只是说了一半，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又被中年妇女给打断了。 只见中年妇女满脸泪痕，怒目圆睁，一边紧紧的盯着慧空小和尚，生怕他跑了似的。 一边情绪激动，声嘶力竭的一口咬定道： “就是他，方丈大师，就是他说的…… “你含血喷人，师祖，弟子冤枉…… “就是你告诉我的，你还想抵赖…… “你造谣中伤，贫僧没有，冤枉，冤枉…… “就是你，就是你，你逃不了了…… “行了，都别争了，你们听老衲说”！ 就在中年妇女和小和尚慧空两个人，怒视对方，互相指责，争论不休。 吵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头痛欲裂，真正不可开交的时候。 忽然一声大喝，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一般，将两个人完全镇住了。 争吵声戛然而止，现场一片寂静，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除了微风吹动树叶时的沙沙声。 本来之前在这周围，还有一些小鸟正在欢快的鸣唱，但是现在却一只都没有了。 因为全都被中年妇女，和小和尚慧空他们两个，那震耳欲聋，直冲霄汉。 真正可以穿云裂石，既惊天动地，又震动苍穹，无比激烈的争吵声给吓跑了。 老方丈大喝一声，镇住了中年妇女和小和尚慧空后，接着又继续说道： “慧空，师祖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必须实话实说，绝不能再打诳语，明白吗”？ “是，师祖”！ 小和尚慧空听了老方丈的话后，立刻上前一步，表情庄重，双手合十。 先是颔首低眉，毕恭毕敬的给老方丈施了一礼，然后以一种既谦卑，又恭顺的姿态小声答应道。 “好，慧空！师祖问你，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事”？ 老方丈听了小和尚慧空的话后，先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回师祖的话，昨天弟子早上起来后，好像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 吃过斋饭后，就去了“藏经阁”拜读经书，一看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时分，弟子才回来的。 后来用了斋饭后，就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坐，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刚刚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是躺在床上。 而是一直睡在了床底下，并且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比平常晚醒了至少一个多小时。 由于弟子以为，这可能是慧能师兄在捉弄弟子，所以弟子才会那么生气。 说了很多弟子以前，从未说过的妄语，还请师祖念在弟子乃是初犯，从轻发落。 弟子今后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绝不敢再造口业，犯下这样的弥天大…… 小和尚慧空听了老方丈的话后，稍微一想，立刻回答道。 不过他说着说着到最后，竟然喋喋不休，巧舌如簧的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然而他刚说到这里，就被老方丈给强行打断了，老方丈忽然插嘴道： “行了慧空！别说了，这件事待会再说，师祖问你，你知道今天是几号吗”？ “是，师祖！今天八号”！ 小和尚慧空听了老方丈的话后，根本想都没想，立刻脱口而出道。 “哈哈，哈哈，慧空师兄你错了，今天不是八号，而是十一号。 慧空师兄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连日子都记不清楚，真是太笨了，哈哈，哈哈…… 小和尚慧空话音刚落，忽然一道童音抢在了老方丈的前面，开心的笑道。 就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一名中年僧人，忽然向旁边跑了十几步。 一弯腰抱住了一个看上去，最多才六七岁的小沙弥，直接用右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乱说话。 接着满脸通红，气喘吁吁，非常尴尬的朝着老方丈点头哈腰，连声道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方丈师伯！慧静他还小不懂事，方丈师伯莫要怪罪”！ 与此同时，老方丈一边听着中年僧人的话，一边看着他怀里的小沙弥。 不但没有给这一大一小的和尚脸色看，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慈祥的微笑。 并且还对着中年和尚点了点头，以示接受他的道歉，自己绝不会责怪。 接着忽然侧脸，对着自己的大师兄说道： “师兄！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师弟已经完全明白了”！ “啊？师弟！你才刚问了二个问题，所有的情况，你就都了解清楚了！ 哎！师兄愚钝！还没听明白，要不师弟你再说一说，师兄愿闻其详”！ 大师兄听了老方丈的话后，不由得老脸一红，不过也没有过多犹豫，立刻笑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