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三年,即1640年,张居正的子孙才复官复荫。 尽管崇祯给张居正的子孙复官复荫,但因张居正被抄家所造成的悲剧却无法弥补。 据历史记载: 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被捕,狱中不堪严刑拷打,愤愤不平留下遗书自尽。一直至崇祯年间才被平冤,追为礼部主事,孙子张同敞被崇祯任为中书舍人。 次子张嗣修被流放充军边远苦寒之地,下落不明。 三子张懋修,状元出身,欲自尽未遂。和二哥张嗣修一起发配边疆近四十年,天启二年68岁高龄,因父亲平反放还,恢复官职。12年后,病逝家中。 四子张简修,武职出身,娶三边总督、尚书王之诰女,生子张重润。剥夺锦衣卫指挥使职位,沦为平民。 五子张允修,袭父荫为正五品官员尚宝司司丞,逃难至老家江陵。崇祯年间恢复世荫和诰命,张献忠义军招降,不从自尽。 六子张静修,抄家时仅15岁,在工部尚书李幼滋帮助下送往应城避难,并与其女婚育一子张士彦,开了家米店。 一个女儿,长相秀丽,许配刘戡之,郁郁而终。 次年,1641年,崇祯皇帝才给发配云南充军的张居谦全家平反,但此时张居谦和张滋修,实际上是张嗣修已经死去多年。 张嗣修的儿子张士昌因在肖家营的军营积劳成疾,卧病在床。 崇祯皇帝考虑到张士昌的病情无法奉诏回南京任职,就重颁圣旨让张同亮代替父职,不必返回南京,就在乌蒙府担任肖家营的卫千总,属从七品。 张同亮在出任肖家营的卫千总后,就把肖家营周边的土地用崇祯皇帝赏赐的银子从土著的手中买了下来,给自己的家人重建家园,并取名为新田尚,意为重新建设田园过上美好生活。 张同亮在买下肖家营周边的土地后,由于肖家营被这些土地所包围,人们就习惯性地把肖家营称之为新田尚肖家营。 没过多久,张同亮的父亲张士昌病逝。张同亮看中了北闸东北部的一块风水宝地就买了下来,以此作为张士昌的墓地,并把这个地方取名叫塘房。 张同亮在塘房买下墓地后,就把曾祖父张居谦,以及祖父张嗣修的坟墓从肖家营北边的头道沟迁到了塘房。 在完成曾祖父及祖父的迁坟事宜后,他才把张士昌入土为安。从那时起,埋葬张居谦、张嗣修、张士昌的墓地就成为了张氏族人的祖坟。 在整理好张氏族人的祖坟后,张同亮考虑到祖父张嗣修实为张居正的第二个儿子,就把张居谦刚发配来云南充军时埋在肖家营附近的张居正的一个衣冠冢也迁到了塘房。 在完成这一切事宜后,张同亮又购买了大量的木料,在新田尚建造了张氏祠堂。 张氏祠堂建成后,张同亮经过与家人的商议,就把张居正的灵位放在了祠堂的第一位,依次是张居谦、张嗣修,张士昌,这等于承认了张居正是新田尚张氏族人的先祖。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明朝已经由清朝代替了数十年。但新田尚张氏族人所统领的肖家营远离京城,在康熙年间并没有受到地方官的重视。 直到雍正九年,即1731年,云贵总督鄂尔泰认为“乌蒙者不昭不通之至也”“举前之乌暗者易而昭明;后之蒙蔽者易而宣通”改“乌蒙府”为“昭通府”。并对昭通实行了改土归流。 云贵总督鄂尔泰为了标榜其功绩,企图“青史留名”,摧垮当地土著的心理防线,他上报朝廷,把肖家营的最高军队长官从从七品的卫千总晋升到正七品的土把总,军队的主要职责是预防当地土著的反叛。当时朝廷的指令是:如有不遵守朝廷管制者,肖家营的土把总均可采用雷霆霹雳之手段,勿需上报朝廷,即可剿灭。 清朝廷为何给肖家营的最高统帅如此行事的军事权力,这是出于肖家营土把总的武力值来考虑的。 当年张居谦受张居正抄家被牵连发配到云南充军之前,他是驻守南京的锦衣卫副指挥使,而驻守BJ的锦衣卫指挥使则是他的侄子,也就是张居正的第四个儿子张简修。 在明朝的时候,南京当时是作为明朝首都BJ的陪都而存在,与BJ有着同样的机构,但担任重要职务和掌握实权的人,必须是皇帝信得过的人。 张居谦由于是张居正的二弟,张居正在没被抄家之时又是万历皇帝的红人,皇帝就让张居谦以锦衣卫副指挥使的身份驻守南京,特令其掌管南京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由此可以看出,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张居谦武力值到底有多高,从电视剧《锦衣卫》就可以看出了。 正是这个原因,张居谦带领张嗣修等人到达云南乌蒙府的肖家营做苦役的时候,面对恶劣的生存环境,他为了使自己以及身边的亲人能够在恶劣的兵营生存下去,他就要求从张嗣修开始,必须把习武当成一项日常事务来对待,武功由他亲自传授,平常的操练则由张嗣修监督。 就这样,肖家营的张氏族人,数百年来,均按照家族的世袭制度从小就开始练武,使得张氏族人在当地土著横行霸道的环境中延续了下来。 张氏族人生活在这种弱肉强食,并以“土著为王”的环境中,面对当地土著的不断袭扰,后来就把文武兼修作为了张氏族人必备的功课来认真对待。 光绪年间,昭通土著再次造反,张居谦的第八代孙张学元带领肖家营的部队及张氏族人平息了多地的土著叛乱。 由于张学元平叛土著的造反有功,云南总督就把张学元的功绩上报朝廷,最后被光绪皇帝亲封为武公将军,其子孙也得到了相应的爵位。 这个武公将军就是张学元,他就是张其金的曾祖父。 张学元有四个儿子,分别是张绍堂、张绍阳、张绍忠和张绍毅。 张其金的祖父就是排行第二的张绍阳。 张绍阳从小就冰雪聪明,可以说是聪明绝顶、智慧过人,他不仅武力值很高,还熟读各种兵书,熟悉各种军事战略。后来为顺应历史潮流,投身革命运动。 张绍阳以坚定不移、临危不惧的勇气参加了蔡锷将军的护国起义。在抗日战争中,他作为昭通抗日将士中的一员参加了徐州会战、武汉会战、滇西保卫战等重大战役。他经常对子孙们说“宜悬头藁街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这句话出自于东汉班固的《汉书》卷七十,意思是:对冒犯我强大汉朝的行为的人,即使再遥远也要诛杀。 这段话在延续了两千多年的历史后,后来通过电影《战狼》的改编,成为了“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这句非常流行的话。 事实上,张绍阳也作过改编,那就是他常说的,“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可惜,张绍阳的这句“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因为没有像现在拥有网络这种强大的宣传媒介,知道的人只是他身边的人,没有产生强大的轰动效应。 正是张绍阳有了如此强大的精神支柱,他在战争中英勇顽强、能征善战,表现出了他为国为民战斗到底的英雄气概,在自己的人生历程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建国后,张绍阳在一次抗洪救灾中,因不顾自身安危,跳入洪水中抢险堵塞的涵洞,因长时间受洪水浸泡而身染重疾,后医治无效壮烈牺牲,享年66岁。 张绍阳有四个儿子,大儿子张传尧,二儿子张兴尧,三儿子张思尧,小儿子张世尧。 在张绍阳的四个儿子中,除了张传尧因受出生年龄和家庭的需要,他作为家中的老大,其父又奔赴抗日战场和投身解放战争中,父母和弟弟等也需要人来照顾,他就没有参军,而他的三个兄弟在解放后均有从军的经历,并在不同的部队立下了赫赫战功。 现在张其金听邹若雅讲到张氏祖坟被盗的事,他又联想到自己家族的来源,他也去想看看他们老祖宗的坟墓里到底陪葬了什么宝贝,会引起盗墓贼的关注,就回答道:“行,首展是八点开始,待我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发。” “你是怎么知道是八点开始的?”邹若雅有些惊奇地问道。 “我天天看昭通新闻呀!电视台昨天晚上播报的。”张其金回答道。 等张其金换完衣服出来后,邹若雅就让他开上她的梅赛德斯奔驰车直接就去了位于昭通古文化遗址的昭通智人研究院。 昭通古文化遗址和张氏祖坟一样,都在塘房,两者的距离只有三公里的路程,可能是政府为了文物的运输安全考虑,就把从张氏祖坟里挖掘出来的古董全都运去放在昭通古文化遗址的昭通智人进化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