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曲夏瑶凑了过来,看到手机上的名字她眸色一样暗了暗。 司夫人和司先生其实对小锦是真不错,最近的事情也应该让他们挺伤神的吧。 他们应该是相信小锦的,“你婆婆应该看到网上的事了,要不先上去再解释?” “嗯。”时锦点了点头,她撑着伞心绪难免有些复杂。 虽说是隐婚,但她终究是司家的儿媳,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司家,这件事确实要解决,但可能要拖几天,她还不知该怎么和爸妈开口。 “060925,密码我们俩的生日,别忘了。” 门开,曲夏瑶将行李拖了进去,说来也巧,她们两个生日同日不同月,好记的很。 “你住这间,你先打电话吧,我给你准备新的洗漱用品。” 曲夏瑶把行李放在门口就回了自己房间,时锦冰凉的心有了丝暖意。 幸好,她还有瑶瑶。 她坐在床边,犹豫了一会儿才将电话拨了回去,电话接通的瞬间,司母焦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小锦,你没事吧?你没接电话可担心死我了,网上的事情你放心,有我们帮你处理,你别急。” 没有质问,只有担心与关爱。隐约间她还能听到司父淡淡的附和。 这一刻,她碎裂的心似乎少了几分裂缝。 从她嫁进司家开始,司父司母一直都在无条件的信任她维护她帮助她。 这些温暖也让她撑着走到了今天,她很幸运有他们的爱护。 “妈,我没事,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就是恐怕要委屈你们两天,抱歉,让家里名声受辱。” 她现在手上虽然有证据,但现在拿出来不足以搬倒吴总监。 以吴总监的性子,情况有利于他,他一定会火上浇油,这件事不会影响公司,公关部门不会有动作,她需要等,等事情闹的越来越大。 知道的人越多,真相爆出才会让领导层重视,吴总监必会被行业除名。 “别这么说,妈知道受委屈的一定是你。”司母没有阻拦与她,她叹了口气,“你需要帮忙就找我们,知道吗?” 她声音有些心疼。她一直对时锦都有愧疚,阿宸像个石头,对小锦一直态度冷淡。 诗雅这几年和时谨言环球旅游,没空过问家里的事,他们要是知道自家女儿在她这受了那么多委屈,还不得把她骂死。 所以她既出于真心又出于替儿子弥补,她生怕小锦在外吃苦。 时锦笑了笑,“知道了,妈,早点休息吧。” 随便聊了两句她挂了电话,曲夏瑶拿着东西走近,刚刚她就在门口等,时锦也没避她。 “小锦,你是打算拖吴老狗下台?”她一语命中,时锦点了点头,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起收拾。 司宸别墅。 时锦走后司宸便进了书房,一直房门紧闭,苏语汐坐在客厅时不时向上看,外边雷声不断,她眸子闪烁,故意将领口扯开一些上了二楼。 “阿宸,我害怕。”她推门而入直接钻进司宸怀里,苏语汐身子颤抖,像个受惊的小兔。 书房没有开灯,只有微弱的电脑光亮能看清局部的模样,在荧光的照射下,苏语汐衣服下的春光若隐若现。 她的手故意在男人的胸口滑动,就在她的手伸向别处时,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放在了地上。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咔嚓。” 一道闪电闪过,司宸如星辰一般的眼眸深不见底。他起身拿起车钥匙转身下楼,一眼未看苏语汐。 她僵在原地,回神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忙不迭的坠上去,从身后抱住了男人的腰。 “我能不能不回去?”她怯懦的声音让人心生怜悯,“我真的怕,让我留下吧,好不好?” “阿宸,你是不是怕时锦姐姐误会?你喜欢她?你答应我订婚是哄我的吧?我没事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可以退出的,毕竟之前是我的错。” 她的眼泪打湿了男人后背的衣服,她嘴上说着,手却未松一分。 “没有。”司宸清冷的嗓音没有太多的波动,他不着痕迹的拉开苏语汐的手,拉着她下楼。 他只说怕有心之人大做文章就把她塞进了车里,送她回去得路上男人一言不发,苏语汐用余光看着他隐晦不明的冷眸,暗自握拳。 司宸果然是在意时锦的,也罢,她不能太急功近利,恐会适得其反,离婚这件事还要从时锦入手,她得想想办法。 到了家门口苏语汐没有纠缠,她撒娇了几句就进了门,司宸开车走远,她无害的面容蓦然转冷。 关上门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给我查一下时锦那个上司,看看能不能挖出一些不一样的,顺便查查还有没有其他有用的黑料,我就不信时锦不用应酬。” 只要应酬,有些客户免不了咸猪手,要是能找到,料上加料,她看时锦该怎么脱身。 苏语汐挂了电话,哼着小曲回了房间,就算司宸对时锦有丁点儿的感情,那他们之间也绝非一个自己这么简单,她就不信不能将他们之间这条鸿沟挖的更深。 安静沉睡的夜晚,有人安然入眠,有人辗转反侧。 时锦盯着窗外起身去了客厅,她蜷缩在沙发上,看着外边一直未停的雨,目光空洞。 外套披在她身上,时锦身后传来曲夏瑶的叹息。 “天凉也不知道多穿点,我就知道你睡不着,要不喝点?”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酒敲了敲,时锦回眸,随手抓起了一瓶一言不发的往嘴里灌。 “你别!”曲夏瑶想拦,但手刚抬又放了下来,这样也许会让小锦好过一点吧。 时锦从未如此放纵,她一瓶接着一瓶,曲夏瑶默默陪着。 许是酒精作祟,沉默许久的时锦情绪突然爆发,她抱住自己痛哭。 “瑶瑶,她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当初明明是她不要司宸,为什么司宸偏偏只喜欢她?为什么最后一切都成了我的错?” 憋闷了几天的话在此刻终于说出口。 委屈,不甘,心痛,无奈,时锦眼泪成串,曲夏瑶心疼的紧紧抱住她,“哭出来说出来就好了,没事,好人男有的是,我们不差这一个。” 她拍着时锦后背,时锦将头埋进她的衣服里。 差,她就差这一个,可她争不过。 二十多年的喜欢付诸东流,她怎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