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汤不换药,时锦又找了女明星。 那女明星胆子小,更担自毁长城,急忙也都删除了,这下好了,轮到黄永平联系时锦了,他气鼓鼓的,“我商品还没卖出去十分之一呢,你就下架了,你找我商量了没有啊你?” “我找你商量?”时锦嘟囔,“之前张发财的前车之鉴你是忘记了吗?你就这么贪得无厌吗?这些钱,你真的就能拿走?” 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质问:“你让他们删了视频,你想过我辛辛苦苦付出了多少吗?现在一切不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是,这是骗局,但有人心甘情愿上当啊?” “黄永平,你少在这里执迷不悟。” 时锦好想要说什么,但黄永平已不听了。 “等你回来,咱们见个面聊一下。”黄永平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他也感觉的确有和时锦碰头的必要了。 最近公司不温不火的,因有了拍广告的经验,倒做了不少订单,算是良性A站了。 他回了海城,联系了时锦。 两人见面,时锦开门见山,“是我让他们删除了视频,你这是弄虚作假,一袋你查下来你就要大祸临头了。” “不会的。” 黄永平固执地摇头。 时锦生气,那双眼睛染上了愠怒,红彤彤的,“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你被举报或者有人山寨你的产品,觉察出问题,咱们都完蛋了。” “好了好了,”看得出黄永平似乎很疲惫,“我先休息休息,下架就下架吧,赔钱就赔钱吧。” 时锦这才看向他。 见黄永平的脸上有纵横交错的抓挠痕,倒感觉奇怪,“和小蜜打架了?” “瞎说,”黄永平指了指,“我喝醉了划伤,人倒在灌木丛里头去了。” 时锦也不刨根问底,毕竟这是人家难以启齿的隐私,最近黄永平人也没回去,他在外面租赁了屋子,美其名曰方便办公,实际上是为了疏远家里的母老虎。 至于黄太太,对于老公作风的问题从来置之不理。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男人啊,只需要把真金白银送回来就好了,指望他做什么呢?”之所以黄太太如今的位置依旧是牢不可破,倒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缠缠绵绵的爱,仅仅是黄永平在报恩罢了。 毕竟当年的自己是个寂寂无名的家伙。 要不是黄太太的父亲,他岳父的鼎力支持,他如今也还是个无名小卒呢。 至于黄太太,该说的都说了,也明白自己徐娘半老,对这感情早麻木不仁。 过几日,时锦去看黄永平,聊到了退股的事情,黄永平差不多要跳起来,“好端端的我才参股小半年啊,怎么就退股呢?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时锦懒得解释,“反正就是退股,我们不亏待你,红利都给你额外还给你一笔钱,你是生意人,找个人算一算,总之是不吃亏。” 时锦他们的确是缺钱,但却不能继续用黄永平的钱了。 这家伙最近不知道又在做什么投机倒把的买卖呢,一旦未来曝光出来,问题就严重了,时锦需要及时止损。 “合约在这里你自己先看看,有什么诉求咱们继续聊,要是没什么问题,你签署就好,至于钱我签支票给你。” 看时锦真的要和自己解约,黄永平着急了。 “时锦,你吃了吐,当初是我帮了你,现在你丢开我了?你找到更好的投资了?” “完全没有,”时锦回头,一五一十的说:“我提醒你多次了,不要你自寻死路自讨苦吃,但你呢?你什么时候正正经经和我聊过这个?” “我以后真的不会了。” 黄永平嗫嚅,“我要是欺骗你,天打五雷轰我。” 但这些赌咒发誓,时锦都懒得听了。 她怏怏不乐的离开。 黄永平悻悻然低垂了脑袋,似乎也不怎么好。 此人,黄永平主动联系时锦,“你到我这里来,不就是解约?多大点儿事情啊,我和你一刀两断就好了。” 次日,时锦到了黄永平这里。 黄永平状态不怎么好,面色煞白,在看到时锦的一瞬间,他的眼神颓败了下去,“时锦,我遭报应了,前几天我检查出了骨髓癌,我东奔西走的,我压根就没感觉我哟偶不舒服,想不到已经第三期了。” 说到这里,黄永平潸然泪下。 时锦自然认定了这家伙是鳄鱼的眼泪了。 她和黄永平也打交道很多年了,知道对方是什么思想,几个意思,“可别表演了吧。” “时锦,之前你要我积德行善,我从来不当一回事,现在我明白了,我这是遭报应了。”黄永平老泪纵横,哭的比刚刚还汹涌澎湃了。 不管怎么说,这演技还是一流的,说到这里,似乎为了让时锦相信自己,他居然将化验单给了时锦。 她自然以为这是骗人的了,看都不去看。 黄永平知道自己得罪了时锦,他长叹一声,“算了算了,我退股就退股,这合约我签好了,时锦,以后我是真的不会乱来了,你监督,请你相信我,怎么样?” 时锦对这些话无感,留下支票转身离开了。 半小时后,黄永平的屋子来了林外一个客人,黄永平回头,“你来了就好,我会给你一笔钱,都在这里了。” 黄永平打开抽屉,将提早准备的钱拿出来。 这是他给张甜准备的,一来,是她主动联系自己诉苦,二来,张甜警告黄永平倘若不给自己钱,自己则一直诉状将他告上法庭。 换言之,一旦被告,他的财产会被强制执行,蹲大牢是一定的,这也证明了时锦真正是有先见之明,从里头出来,时锦反而是如释重负。 黄永平将一笔钱毫不吝啬的放在了旁边,白一眼对面的张甜。 “这要是别人,问我要钱我是不可能给的,虽然咱们是露水姻缘,但我承认我喜欢过你,既然是你要走,你去吧,你要的五百万是没有了,这三十万足够你再老家开养殖场了,我助力你的梦想。” “三十万?” 她坐地起价,要的就是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