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阿姐,谢谢你。” 几个小孩也吓坏了,急急忙忙道谢。 就在此刻,时锦也走向了他们,就在下一刻,她看到了一个钱夹,很显然,这钱夹是从包包里头弹出来的,她艰难的半蹲下来,好容易将那钱夹拿起来,同时,里头掉出了一张身份证。 那上面赫然是张甜。 这么一来,时锦惊喜了,索要了包包。 那包包里头不过是一些任何女孩子包包里都会出现的东西罢了,姨妈巾口红之类,再不然就是一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了,时锦将身份证拿出来给女警察看。 李警官看到这里,顿时着急。 两人问了小孩这包包是从哪里找的,尾随到这里,时锦在之前那石头下面扒拉一下,居然就顺利找到了许久之前那一张支票。 看到这里,时锦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回家了,但我很好奇,好端端的,她为什么将这些藏匿在这里?”这里距张甜的家还有十几公里呢。 按照人类的惯性,就算是藏东西,那也一定会找相对安全且私密的地方藏起来,但这里一边是马路,一边是海洋。 海洋不定期会涨潮,至于马路,附近小孩喜欢在这里做游戏,这一切很有可能就会暴露。 女警察在原地观察了一下,踱来踱去的思忖。 “我知道她为什么回家了,十有八九是她遇险了,然后快速的将这一切藏了起来,他知道这些是有出头之日的,但不是今天而是未来。” 小孩们看两人在讨论,又看到大姐姐将警官证拿了出来。 这才一个个怏怏不乐的离开。 “咱们现在可不能贸然行动,打草惊蛇了,我这就到附近公安局去,咱们将这发现告诉他们,至于这支票,必须通知尹航作废了。” 换句话说,九千万的现款可能很快返回到账户里,时锦自然也知道公司最近在闹,恳求:“这一笔钱能不能先给我们用。” “需要商讨。” 既然她没一口回绝,可想而知事情是有望进行的。 到附近公安局,女警察将发现说了出来,倒是时锦,轻松了不少,他看看支票,又看看远处为了此事忙碌的自己。 紧跟着,李警官送了一杯热水给她,拿了相关的文件给她签署,时锦看也不看就落款。 女警察笑不可抑,“就不担心上当受骗?” “你不会骗我,你正大光明,将来这官司胜利了,我会好好感谢你。”时锦真的好想许诺给她什么,毕竟这一路上,都是她在帮助自己。 诚心诚意,竭尽全力。 时锦感激,但却不知怎么表达。 “少贿赂我,我可不吃这一套,”女警察指了指墙壁上那熠熠生辉的几个字“为人民服务”,这才笑了笑,“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时锦也笑了。 这大约是最近她笑的最惬意也最舒畅的一次,她知道,这支票和包包将是一整个案件的转捩点,这至少证明了自己离开以后张甜曾找了死者。 不然死者身上的东西怎么可能飞越万水千山到潮汕一个小渔村呢? “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打开方便之门。” “谢谢。”时锦作揖,真是恨不得五体投地。 李警官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她电话联系了负责案件的上级,将这惊人的发现说了出来,对方顿时给出了指令。 “可以逮捕了,现在第二嫌疑人变第一嫌疑人。”之前,时锦才是第一嫌疑人,她感觉这排序是很莫名其妙的。 作为黄永平的合作者,时锦压根就没道理会灭口,二来,现场的现金不翼而飞……凡此种种,都可以证明案件和自己关系不大。 但……门把手上的指纹又是让一切盖棺论定,最复杂的,时锦每半年发证明十五号下午的七点到九点自己在做什么。 这案件是如此扑朔迷离。 在电话里,李警官将来情去意都说了,支队长听到这里,微微站了起来,“这么说来,时锦可能真的不是凶杀案的关键人物?” “她解释过,但你们从来都不相信。”那边讪讪的,似乎陷入了微妙的尴尬,终于,支队长说:“这案件还是你负责,你啊,轻车熟路,需要申请和报备,我这边尽可能审批给你。” 闻言,李警官点点头。 因为下午两人约了要再次去见经纪人姜茶,因此断案的事交给了当地干员。 警局很快派遣了人到张阿公家去。 张阿公看到乌泱泱来了一群人,顿时明白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否则女儿岂不是被他们带走了。 “是我搜呢,还是你将人交给我?”对方上来就问,张阿公知晓来者不善,“你们什么意思啊?买鱼,都在这里了想要什么直接找我就好。” 他依旧在吭哧吭哧的忙碌着,对这群人置之不理。 “你再包庇她,但实际上这也是天大的罪。”那边居然拿出了一本刑法学,放在了旁边干净的桌子上,再紧跟着,将小孩们从石头缝里找到的包包以及支票都一股脑儿拿了出来,“她是杀人了,但过失杀人和蓄意谋杀是不一样的,我都做了记号,在里头呢。” 那干员敲了一下精装本的书,“您有时间自己就看一看,三天后我们还来。” 他们给了他三天的时间。 这三天是思考与决断,至于未来怎么安排,他们拭目以待。 看这群人从大门走了出去,张阿公着急了,追在背后。 那队长回头,和他面面相觑。 “不会枪毙的,对不对?告诉我,我求你们了。” 前倨后恭的态度完全让他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很可怜的父亲,那队长点点头,“拖延下去问题反而更严重,她已经害了时锦了,你自己考虑吧。” 那老人站在风里,张口结舌许久却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下午,时锦和女警察到了之前约定的地点。 等他们到的时候,姜茶人已经到了,在喝热饮,李警官依旧在靠门的位置落座。 至于时锦,照常坐在了前几日的位置,看两人到了,姜茶微微笑,那笑没什么亲切,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