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朗和悦悦分头行动,抓了小何和里头略大一点儿孩子的手:“咱们去吃饭。” “我们……”这群孩子都很窘迫,有人说肚子不饿,有人说自己早上吃过了,但更多人则用胆怯的状态来表达他们的可怜,时朗却一笑,“我是带了零花钱来的,我请你们吃,等将来你们有钱了,你们也要请我啊,一言为定啊。” 时朗爽快的笑着,看看小何,“你不要扭扭捏捏的,你进入他们就都进去了。” 是啊,小何是孩子王。 小何也的确饿坏了,看时朗盛情相邀,此刻也不忸怩,和时朗击掌,“放心好了,以后我有本事了,我也带你们吃吃喝喝。” “哈哈哈,这才好,快进去吧。” 老板一看是时朗来了,喜上眉梢,屁颠颠去忙碌了。 这一天对孩子来说是别开生面的,对时朗和悦悦来说却是珍贵的体验与社会实践,时锦希望他们以后可以多参与进来,多处理一些事,这对于他们不可是锻炼吗? 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时朗打一百分。 大家都吃了起来,时朗又拍了一些照片,上传到了社交软件上,现如今他粉丝量与日俱增。 到吃过了东西,这群小家伙更熟悉对方,时朗让司机开车送大家回小渔村,“很快你们的教学楼就拔地而起了,到时候咱们念书就念书,再也不需要东奔西走了。” “谢谢。”小何这孩子王带了一群小家伙给时朗鞠躬,时朗和悦悦急忙摇头,“还是敬礼。” 小孩们各自敬礼,又各自离开。 “真是有意义的一天。”回去的路上,时朗看向悦悦,悦悦笑出了小酒窝,“妈咪和爹地真厉害,在节目里头还安排了节目。” 时朗点头,“所以啊,他们是咱们的偶像和榜样,咱们可要好好学习哦。” 两人上车。 本以为黑屏以后,节目就戛然而止了,却哪里知道无损于这一切,反而因为时锦倡议建学校,销量比之前更好了。 到夜幕降临,一整天的事终于接近尾声了。 “小鸡吃黄豆——累得够呛,”在车子里,时锦开了空调,这才有时间靠在司宸的肩膀上好好儿休息休息,司宸却一笑,“你这都是什么比喻啊。” 关于他们安插节目的事,领导们既往不咎。 毕竟,有了这“节目”却切切实实带动了销量,并且销量居高不下,这显然事了不得的了。 但吃瓜群众却有话说。 有人阴阳怪气,“这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什么提前安排好的?” 反正造谣是没成本的,那键盘侠开口就来,“我姐夫在恒星上班呢,我这里有可靠消息,真的是安排好的,这就是主办方和他们联合起来的一手好戏,只有咱们是被欺骗的,不是吗?” 听到这里,众人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于这些负面的争议,时锦不去深究,当初刚刚一战成名的时候,她总喜欢点开评论区看看这个那个,但现如今,已深感没必要了。 这群人里头,倒有不少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时锦他们来不及去统计销量,她累坏了,先回去休息休息,至于财务如何对接,那也是明天的事,时锦不着急。 这一次销量可好了。 在这个凌晨,司元澈和关颖已经到了五岳之尊——西岳华山,在华山上,两人都乐滋滋的,那边有一棵不老松,在松下可以祈福。 关颖从前是不迷信的,但现在呢,她虔诚极了,她写好了祝福语以后将字条悬挂在了不老松上,回头看看司元澈,“但愿咱们都能好起来。” “死不了,”司元澈最近吃药的频率都降低了,在他看来,横竖唯一死,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走到哪里算哪里了,“我还好。” 从这里看出去,尤其是在旭日出现的那个时间点,茫茫云海翻滚的景象蔚为壮观,这是西北地区最让人瞠目结舌的。 两人进入露营的帐篷。 现在来不及悲伤,也没有眼泪。 但愿时间会带来最好的幸福。 这时候,关颖才想起来什么,“我们忘记看直播了。”她急三火四将手机拿出来,一看已经错过了,她只能打开短视频平台,果然大家已经剪辑了不少画面,时锦他们再一次上了热搜榜。 “看女强人是如何咸鱼翻身的。” “是有意为之的炒作还是不知情的善举……” 诸如这样的标题党就更不计其数了,关颖点开看看,笑着凑近司元澈,“小锦可厉害了,现在居然准备在小渔村附近修学校。” 这的确是壮举了。 时锦完成了对自己来说可望不可即的目标。 司元澈点点头,“她啊,得亏是个女人,得亏生在了和平年代。”听到这里,关颖嗔怪,“你这不是厌女症是什么呢?此话怎讲啊?” “就……””司元澈说下去,“这要是在古代,可不是横扫千军的将军,修身立德的君子,皇帝之类的。”这形容是浮夸了一点,但关颖却笑了。 她点点头,“公司有他们,的确不需要咱们多操心一点,但我回去也还是要告诉她,走这些事情还是要注意点儿。” 负面性的新闻多了去了,但司元澈明白,时锦是不可能去看的。 到次日,时锦依旧起来的很早。 她需要在车站去接杜衡,他们已经一年没见面了,一年左右的光阴荏苒,现在的杜衡看上去苍老了一些,但眼睛里的光似乎比当初还笃定也更睿智了,他从来是那种宠辱不惊的性格。 他在生活中雷厉风行,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见时锦和司宸在远方站着,杜衡和助理走了过来,司宸和对方撞一下拳头。 “很久不见。”时锦笑着看看两人。 杜衡说:“时刻在关注你们,你们可真是让我眉毛上吊钥匙——开眼了,当初不是在做新闻?现在不做了吗?揭黑类的可能……” 实际上,当时锦第一次策划大获全胜以后,她就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什么东西侵蚀了,是商业社会的铜臭味还是其余什么,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