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邪祟向他露出乞求情绪的时候, 他就意识到邪祟神志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哪有人会向自己的生死仇敌求救, 这样做除非嫌自己死的慢, 哪怕脑子有坑的人也不会干出如此失了智行径, 可偏偏邪祟就这样做了。
如此反常的举动起初大巫还警惕了一番, 以为邪祟给他下了套, 后来他才明白邪祟根本没有智慧可言,全凭本能行事, 谁对他有威胁谁就是他的敌人,当发现自己是要生机之物时, 他便让自己铲除生机之物这个更大的威胁,至于自己是不是他的敌人, 他丝毫不在意。
吃准了这一点,在令史想要询问该如何解剖生机之物的时候, 大巫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让邪祟自己主动把生机之物露出来,谁料那邪祟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接下来就发生了令史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一幕。
大巫的心理活动快要写满一篇小作文,但另一边的令史还处在懵圈的状态, 大巫说的话他每个字都明白,可连起来之后他又好像变得不太明白了, 把生机之物弄出来说得简单, 可真做起来就让令史有种老虎咬刺猬无处下手的感觉,生机之物的根系就像一条血蛇紧紧地缠绕在邪祟脊柱上,单单看去就让人毛骨悚然,别说下手去触碰,问题关键就在于,他要切下生机之物,就必须用一只手抓住生机之物的根系, 另一只切断生机之物根茎, 不过现在的他丝毫没有下手的勇气。
踌躇了好一阵子,令史实在提不起半点胆魄, 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委屈巴巴的冲大巫说,他不敢下手去触碰生机之物, 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令史还着重描述了一番生机之物根系的恐怖。
若是其他时候令史心中有所畏惧,大巫也不多说什么,就像之前遇到的重重困难,大巫二话不说都给令史安排一番,可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只差临门一脚,
令史说心有畏惧,让他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怎么办?他亲自动手?这也不现实,且不说他摸索到生机之物需要耗费多少时间会不会遇到危险,单凭他镇压邪祟魂魄这一点,就不容他轻举妄动。
让邪祟自己把生机之物拔下来献给他,邪祟估计会举双手双脚赞同, 可他自己心中却没有半点底气, 别忘了邪祟属于鬼物一面的灵魂早已被他打散,现在邪祟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血尸,血尸虽不喜阳光烈日,却也不惧烈日,阳光对血尸构不成致命伤害,最多算重度晒伤。
晒伤虽然疼,但他不致命,换句话说大巫放开对邪祟的压制,邪祟便有了逃跑的机会,谁又能保证邪祟取出自己身体内的生机之物后不会逃跑,更糟糕的局面乃邪祟取出生机之物后不逃走,转而对他们进行攻击,血尸已经具备实体,且具有较高恢复能力,开膛破肚的伤势对血尸装备的邪祟来说转眼即可恢复,那时候他们面对的等同一头完全状态的血尸!
巫术重在灵魂,对付拥有实体的血尸不太理想,也不是说大巫没有对付血尸的办法,不过任需要提前准备好一系列所需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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