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我是不是伤到你了?”红玫泣然问道。 “你说呢?” “我每每想到这事就抓狂,我在想要再遇到那个贱人,我要不要拧了她的脑袋?” “直到后来进城见到你,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你还像那天下午一样美、高傲。” 秦小春深吸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 “所以,你恨死我了。”红玫苦笑问道。 “嗯,第一眼很恨,尤其是你那股子傲娇劲,我真想掐死你。” “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没那么恨了。” “因为你之后,我被另一个女人又狠狠上了一课,再加上傻了几年,因祸得福人生得以继续。” “一个相当死过一次的人,伤也好,痛也罢,总归是要看得开一些的。” 秦小春嘴角一扬,语气平淡了很多。 “那你还追我,还要帮我,你有病吗?”红玫抹掉眼泪,笑问道。 “男人的报复最完美的方式莫过于,让讨厌、轻视自己的女人臣服于脚下。” “毕竟男人都是带枪的,没有比干就完事了更简单的解决方法。” “这也是百分九十九.九九的男人绝对认可的方式。” 秦小春笑道。 “那今晚你就给我治病,我给你偿债。” 红玫脸色冰冷了下来,心里疼的厉害。 原来小春处心积虑想得到她,只是为了报复。 “不!” 秦小春停住了车,解开了安全带。 他一手搂着红玫的头,紧紧抓着她颤抖的小手。 “第一次见到你,我是想过得到你,让你低下高傲的头颅忏悔,然后每天吊着用鞭子打你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在几次相处中,我爱上你了。” “尤其是昨晚我知道你的过往后,对你就只剩爱和疼了。” “我觉的自己很无聊,很蠢!” “我为什么要跟曾经的你计较呢,那时候你只是个病人,一个神经病而已。” “我跟神经病去较真,这本身就是个错误!” 秦小春看着满脸是泪的红玫,温柔而正经的微笑道。 “你才是神经病!你才是病人!” “呜呜,小春,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有病,我是个疯子,是个神经病……” 红玫一头扎进小春怀里,语无伦次的痛哭了起来。 “嗯,你有病,我很蠢,要不说咱俩是一对呢。”秦小春轻轻拍着她,安慰说道。 “你真的不恨我了吗?”红玫抬起头,泪眼朦胧的问道。 “其实是有一点点的,要不你现在发张饼?”秦小春眨眼笑问。 “你坏死了!” “我就是有病,居然把心交给了你!” 红玫笑着忍不住拍打起小春来。 “嗯,我也没想到,那么高傲的小姐姐会成为我的女人。” “如果时光可以回流,她要再羞辱我这个乡巴佬。” “老子一句话就能怼死她,你特么是老子的田师傅!” 秦小春哈哈一笑,大觉痛快的说道。 “是吗?要能回到过去,姐姐一定教你做人,教你长大。”论开车红玫是不会让他的。 “不好吧,我还是个孩子。”秦小春眼一圆,故作惊愕道。 “别以为我不记得了,你当时老盯着我胸看,打的什么主意,心里没点数吗?” 红玫捏着小春的脸蛋,水汪汪的眸子傲娇审视他。 “姐姐,我错了,教我做人吧。”秦小春举手认怂。 “哼,你不是本事大嘛,带我穿回去,我保证把你教服服帖帖的。”红玫道。 “过去我是你的,现在也是你的!” 秦小春探身解开她的安全带,托起她抱在了怀里。 “过去我是小姐姐,正值青春貌美,自然没问题。” “现在嘛,我成老阿姨了,又有病,不好使了的。” 红玫埋在他怀里,温柔娇气的在小春胸口画着圈圈。 “小春,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说着,她噘着嘴低低道。 “若人生只若初见,我一定拿枪堵住你的嘴!” “老子心又痛了,快,田师傅给点安慰呗!” 小春一按座椅,直接放倒躺了下去。 红玫娇嗔着白了他一眼。 严重怀疑这家伙是在演苦情戏,这才是最终目标。 不过,谁让自己曾经欺负过小屁孩呢。 “讨厌!” “咱先说好,不许像上次一样乱来,也不许弄脏我的衣服,我没带替换的,晓得不?” 红玫翻身趴在他身上,温柔妩媚道。 “晓得了!” 秦小春嘻嘻笑道。 红玫身子往下缩了去,脱了高跟蹲在地上,埋下了头…… …… 吁吁! 秦小春长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解开心结后,两人的关系更近了。 只可惜红玫病没治好,稀稀拉拉的大姨妈太讨人嫌,要不就能有一段美好的故事了。 稍倾! 红玫闷哼了一声,麻利儿抽了纸要起身收拾。 骤然,她脸上的神情突然僵住了: “小春!” 嗯? 秦小春往窗外望去,只见一张胡子拉碴的老脸,正扒在窗户边很猥琐的往里瞅,显然已经看了很久了。 卧槽! 大意了! 秦小春因为沉醉其中,神念忽略了四周,居然让人给看了场直播。 “小春!” 红玫再次羞的发出了一声惊叫。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了,她一张嘴,喉咙咕咚响动了几下。 不过这会儿,她已经顾不上这些。 连忙把衣摆拉了下来遮挡好,背着脸朝向了另一边。 她认识这个人。 是响水村的老光棍牛老三,五十好几了,养了一群羊,成天在附近山头转悠,喜欢讲荤话儿,夜踹寡妇门,偷看人洗澡屙尿的腌臜货色。 “哟,这不是田家大丫头么,啧啧,大白天的就跟人在这打野食,臊不臊啊。” “都说你妹妹是桃花淀金莲,没想到你比春芳还能玩,在车里就搞事啊。” “啥时候给牛叔也做一张热乎的呗!” 牛老三被发现了,也不慌,巴在窗子边嘿嘿笑了起来。 老娘的清白名声! 该死的乡巴佬! 红玫一捂脸,当场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