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曹安平卑微的笑了笑,赶紧起身给大佬让道。 “哈哈!” “老曹,瞅瞅你这荪样,跟条哈巴狗一样!” 蔡大强见他这怂样,忍不住一摘墨镜大笑了起来。 “老蔡?” 曹安平这才发现,面前珠光宝气,一身大佬气质的人竟然就是蔡大强。 价值几十万的绿玛瑙钻戒。 限量版的劳力士名表。 休闲西装一看就是手工款的,皮鞋更是锃亮的能照出人影来。 好家伙,一身王八贵气就算了。 身后还跟着七个杀气腾腾的武道保镖。 曹安平是武馆弟子,一看这些人,就知道随便拎出一个修为都不在自己之下。 就这排场比起范家女婿陈旭,还有大师兄孙通海,牛哔海里去了。 “懂不懂规矩?” “蔡总现在是楚州佛爷的舅子,徐夫人表弟,老蔡是你能叫的吗?” 旁边的一个保镖厉声大喝。 “是,是!” “蔡……蔡总!” 曹安平一改此前嚣张之态,点头哈腰的笑道。 “老弟,你套路很深嘛。” “开个空头公司,给老子一个副总职位,打着我的旗号来找钱。” “你咋这么能耐呢。” 蔡大强掏出合约拍打着曹安平的帅脸,森冷笑问道。 “老……蔡总,咱可是结拜过的亲兄弟。” “再说了,我拉资金和你拉,不都一样嘛。” 曹安平舔着脸笑道。 “我呸!” 蔡大强一口浓痰喷在了他脸上: “我叼你个娘的,几个亿的资金落了你腰包,老子给你当狗使唤。” “玛德,你搞这合同啥意思?” “不就是怕从我姐那搞到资金,我来分一杯羹吗?” “区区一个月两三万,还有那打发叫花子一样的百分之一分红……” 一提到这个分红,蔡大强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翻了曹安平: “打着我的牌子,坑我姐的钱。” “你特么搞个百分之一,你心还能再黑点,还能再要点脸?” 这一脚对曹安平来说,也就是挠痒痒。 他佯作痛苦的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谄媚赔着笑脸: “老哥,我,我那是临时合约,随时都可以修改的。” “这样,我给老哥提到百分之三十,月薪提到五万,你看行吗?” “嘿!” 蔡大强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这么无耻的人,登时气笑了: “曹安平,不要脸了是吧?” “还想老子给你当狗!” “我现在手里握着佛爷给的五个亿资金,稀罕你这口斋汤?” 五个亿! 曹安平听的眼都直了。 他原本以为能拉个一两亿,就是天大机缘了。 没想到蔡大强这一露脸,搞了笔巨款。 果然,打虎亲兄弟,扶弟全靠姐啊! “是是,强哥,我错了!”曹安平连忙低头认错。 “你不是很叼,半年能挣几千万吗?” “走,带我去你公司瞅瞅。” 蔡大强冷笑道。 “强哥,我……我!”曹安平哑火了。 “咋地,哑巴了?” “不是拽不拉几,牛哔哄哄吗?” “跟我这装,早看出来你是个假玩意了。” “这玩意跟谁借的,趁早还回去吧,小心回头赔死你啊。” 蔡大强揪着曹安平的金项链,没好气的骂道。 “一辆奥迪A6,上不了排面的玩意,连卫生所那帮娘们都比不上。” “还想掌舵,搁老子这秀呢,老子都替你害臊啊。” 他继续百般损骂。 半年来,憋屈的一肚子火气全撒在了曹安平身上。 “强哥,我,我的错。” “你是大佬,我特么就是个屁。” “兄弟一场,你发达了得给兄弟一口饭吃啊。” “打虎还得亲兄弟,你琢磨下,没兄弟我,桃花淀你玩的转吗?” 曹安平果断摊牌,上前躬身九十度卖起了身。 “成吧!” “既然你叫我一声强哥,我也不能把路走绝了。” “月薪一万,年底分红千分之一,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蔡大强恶气出够了,神色缓和了一些。 他当然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 阎金宝这伙人都是蛇蝎之辈,没曹安平在前边冲锋陷阵唱黑脸,好多事不好办。 “哥,少了点吧。” “我承认这次装你是不对,但老弟还真不是一文不值。” “论文化,我比你高吧。” “论手段,我在市政办、在楚州都呆过,见识不得比你广?” “真要搞事挑大梁,是不是还得兄弟我来统筹全局。” “有我在,你只需安心做宋江,我给你做吴用!” “不香?” 曹安平干笑了一声,摆起了道道。 “呵呵,你这么能耐,那就另攀高枝吧。” “我这庙小养不下你!” “拜了!” 蔡大强拉开车门,就要上车。 “别,别!” “我干还不成吗?都是亲兄弟,别说有钱,没钱我也得帮哥不是?” 曹安平见没有回旋的余地,连忙拉开车门跟了过去。 “小郭,你下车。” “小曹,以后你专门给我开车。” 蔡大强吩咐道。 他和曹安平有些话,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司机小郭领命去了,曹安平撇巴着嘴,不爽的去了驾驶座。 玛德,以前是老弟、老曹。 现在成了小曹。 狗娘养的蔡大强,真鸡儿势利啊! 曹安平启动汽车,豪车带来的完美驾驶感,瞬间又让他心情美丽了起来。 这半年来,他在武馆甭提成天出谋划策,归根到底还是孙大通的狗腿子,日子过的贼是憋屈。 如今嘛。 虽然又成了蔡大强的腿子,但老蔡损归损,没啥威胁,人也好忽悠。 借着这股东风,要真把桃花淀的事搞成了。 到时候混个二把手问题不大。 关键能追回陈曼,这才是曹安平之所愿。 想到这,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归心似箭的往东安狂飙了过去。 …… 楚州,老赵家宅子。 秦小春回到宅子,在东屋鱼缸里撒起了鱼食。 没法,美芝喜欢鱼儿。 秦小春又宠娘们,隔三差五少不了来喂上一趟。 喂完鱼,他冲了个澡,顺手从衣柜里掏了美芝的丝袜、文胸,光着板儿靠在了床头。 他打开了微信视频。 一接通,秦小春闻着美芝的裤头,浪叫了起来: “呜,真香。” “宝贝,啥时候回来,想死我了。” “没你的日子,我快要炸,要疯了!” “咳咳!” 那头传来美芝的咳嗽声,屏幕却是黑的。 “人呢?” “宝贝,现个光啊,真憋不住了。” 小春火急火燎的催促。 现在这些鱼儿,除了春芳,就数美芝懂味了,愿意隔三差五视频陪他来一发。 相比于有男人的春芳,小春自然更愿意找美芝一些。 “哟,左一个宝贝,右一个宝贝,叫的好亲切呢。” “嫂子,还玩啥,赶紧伺候去吧。” 小春正等着呢,陡然视频里传来了一声酸溜。 很快,手机有了画面。 我勒个去! 卫生所里几个妞儿正在热火朝天的搓麻将。 红玫、玉兰、美芝,外搭上一个雪儿,今儿却是聚了个齐当。 完犊子! 两个醋坛子,一个正宫娘娘,还有个专门煽风点火的白莲花。 今儿这一波算是扎火堆里了,得炸! 负责接视频的是白莲花马小灵。 “师父!” “好久不见!” “哎呀,你好讨厌啊,能穿上衣服说话不?” 小白莲红着脸,故意扯着嗓音嗔笑。 “不喜欢看,闭着眼,别人想白嫖,我还不给呢。” 他嘴上骂咧着,还是麻利用美芝的裤头盖在了要害。 毕竟师徒有别,又有雪儿在,还是不能太放肆的。 “嫂子,瞧瞧某人真稀罕你呢。” “这才回来几天,又是视频又是电话的!” “啧啧,还用人裤头,要不要点脸了。” 玉兰对着镜头瞅了一眼,第一个掀翻了醋坛子。 “乱说!” “他才不稀罕我呢,是他……偷的!” 美芝小心看了雪儿一眼,红着脸说道。 此刻,她心里却是怨死了小春。 想搞事,也不分场合,这不是把她架火上烤么? 玉兰酸归酸,总归是好闺蜜。 可雪儿和田总那是省油的灯吗? 一边说话,她心绪杂乱的打出了一张牌。 “哟,不好意思,接一炮,谢谢美芝嫂!” 田红玫傲娇一笑,牌一推,直接胡了。 连杠上花都不做了,直接清胡。 摆明了,就是急眼了,要接这一炮,跟美芝开杠。 “嫂子,你这牌打的。” “要心飞楚州去了,我看还是换人得了。” “别回头心神不宁乱出牌,把家底输光了,某些人心疼啊。” 红玫盯着镜头里的害人精,阴阳怪气了起来。 “我……!” 美芝红着脸,低声道。 “洗牌!” 红玫幽怨的盯着小春,冷哼道。 “田总,近来生意可好?”秦小春暗叫头大,舔着脸嘿嘿笑问。 “好不好,有啥用。” “反正我也是个高级工具人,坐等某人回来割韭菜呗。” “玉兰妹子,我没说错吧。” 红玫嘴一撇,幽怨冷声道。 “是啊,红玫姐。” “你说咱俩累死累活的当这韭菜干嘛,打明儿关门得了。” 玉兰瞪了小春一眼,玉手一把码着牌,嘴上附和着。 “何止两位姐姐,我听说陈支都忙出了胃病呢。” “小娥更惨,半年了,就没下过山,那山上又冷又险,死活都没人晓得呢。” 白莲花跟着在边上补了一句。 “哎,还是咱赵三小姐好。” “瞧这身段润的,红光满面的,不愧是大家族小姐。” “嫂子,咱都是清汤寡水过日子,就你兜里最富裕,今儿可得多点上几炮啊。” 红玫那小嘴叭叭的,说起话来可是不饶人。 “我……点就是了。” 美芝满脸羞红的低下了头,只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咳咳!” 秦小春尬死当场。 鱼儿们要钱有钱,小娥不喜纷争,明明一个个娇艳的跟花一样,还搁这装,点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 这么大摊子,全靠鱼儿们顶着。 都是自己的手心手背,几个月没疼没念的,不心疼是假的。 “雪儿姐姐,你跟小春已经三个月零七天没见过面了。” 马小灵刻意把月日咬的很重。 “呵!” “谁在乎!” “他以为他谁啊。” 雪儿连镜头都懒得瞅一眼,慢吞吞的码着牌。 虽然她已经接受了小春养鱼的现实,也能偶尔坐在一块吃吃玩玩,但在心里依然保持着自己独特的超然自尊。 这祸害认她便认,不认就拉倒。 她才不会刻意表现出来,很想他呢。 “雪儿,家里的新楼住的还习惯吗?” “宝贝,你最近又长肉肉了……” 小春有意找话。 “美芝嫂,他说你长肉了。” 雪儿笑了笑,却始终是不冷不淡,不肯给他一个正眼。 这……美芝嫂再一次崩溃捂脸。 “啥也不说了!” “报账号,一人发一个亿!” 春哥终于体会到了伯虎之痛,大手一挥,直接使出了“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