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了好几日回到钱镇,秦祺坐在别墅的沙发上,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他眼珠子一转,看到书房禁闭的门口,压低声音敢对秦云道:“你觉不觉得,三爷之所以匆忙赶回来,就是因为商朔!” 秦云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一会就跟三爷说,你明天想去辰音上班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秦祺轻哼了一声。 秦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我也是在就事论事。” 秦祺说不过他,只能十分憋屈地闭了嘴。 但没安静一会,他又不甘寂寞地开口,小声嘀咕道:“辰音也没什么不好的啊,去那上班,还能见到我女神呢。” 秦云疑惑:“女神?” 秦祺高傲地扬起下巴,打开自己的手机,将桌面的壁纸展示给秦云看:“这就是我的女神!” 秦云看了一眼,表示:“不认识。” 这话可激怒了秦祺,他指着屏幕上的人,吼道:“这可是温绫啊!” 秦云一脸淡然,“哦。” 他成日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去关心娱乐圈的新闻。 秦祺还想再多夸两句自己的女神,但秦云眼尖瞥到书房的门打开了,连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秦琛穿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缓缓朝客厅走来。 见秦祺脸都鼓成河豚了,嗤道:“又抽什么风了?” 秦云瞥了一眼某个秦姓河豚,淡淡地道:“他想去辰音上班。” 秦祺气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急切地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虽然他刚才一时嘴快说了句不着调的话,但那也是开玩笑的,秦云怎么能在三爷面前抹黑自己的形象呢! 秦云冷笑了一声,语气轻蔑:“你还有形象?” 秦祺气得头上那顶卷毛都炸开了。 秦琛默默摇头,端着杯子往厨房走去。 倒了杯水,出来时,见秦祺还一脸气鼓鼓地站在那,有些好笑:“你是打算在这站一夜了?” 秦祺这才坐下,噘着嘴,一脸不服地道:“谁让他老是埋汰我。” 秦云默默喝茶,心想,这二愣子可比白宜年吵多了。 秦琛也没管他们两人,径直往书房走去。 他刚将水杯放下,就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爸,怎么了?”秦琛听着秦老爷子在电话那头气哼哼的声音,微微皱眉。 电话被管家夺过,对他道:“刚才大小姐和二爷过来了一趟。” 秦琛一听,神色当即冷了下来,“他们来做什么?” 管家回想起方才的情形,叹了一声,“还能做什么,不就是为了老爷手上的股份。” 他没说的是,秦萱和秦晟对老爷子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说出的话也尖刻难听。 这也是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他说的,不想让那两个不要脸的人破坏了秦琛的心情。 但他刚说完,秦老爷子又扯着嗓子骂道:“这两个畜生,当初就该让他们在牢里好好待着!” 秦琛揉了揉眉心,对他道:“这件事我来处理,您别生气。” 秦老爷子哪能不气,那可是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和儿子,不懂得感恩也就算了,还成天算计他手上这点东西。 秦琛又劝了几句,秦老爷子才平复下来,但仍是愤懑地道:“以后我再也不管他们了,你尽管放开手脚去做,我绝不插手!” 这么多年来,他不知道给了秦萱和秦晟多少次机会,但他们回馈给自己的是什么? 原本看在亲情的份上,他还能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安安分分过日子,过去那些事也就不再追究了。 但秦萱和秦晟不仅背着他贿赂公司的股东,更是以此来要挟自己,要他交出手里的股份。 最后,计谋没有得逞,更是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得亏他经商多年,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心脏,不然早就被那两个畜生给气死了。 挂了电话,秦老爷子又对管家发了一通牢骚,才拄着拐杖回房。 而此时远在钱镇的秦琛则已经开始了行动。 他将秦云和秦祺喊进来,让他们去查秦萱和秦晟私底下贿赂了的那些股东的名单。 又亲自一个一个地打了电话,狠狠地敲打了那些股东一番。 说白了,秦萱和秦晟只能许诺他们一些空头支票,能否兑现还是个问题。 可秦琛手握着生杀大权,还有秦老爷子的支持,只要他一句话,管你什么股东,都得灰溜溜地被逐出秦氏。 因此,那些股东也不敢明面上跟他作对,都一脸汗颜地表示自己和秦晟没有丝毫牵扯。 秦琛打这通电话也只是为了敲打他们一番,现在还没到将人逐出秦氏的地步,所以他点到为止,没有说出什么狠话来。 但也够那些心术不正的股东吓出一身冷汗了,挂了电话后,就忙不迭地将秦萱和秦晟为了讨好他们送来的东西给退了回去。 之后,更是直接拉黑了那两姐弟,再也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公寓里,秦萱和秦晟正在商量该如何让秦老爷子将自己手里的股份给吐出来,突然收到了好几个包裹,打开一看,这些都是之前为了贿赂人送出去的东西。 秦晟皱眉道:“这些人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说好了吗?现在把东西退回来算怎么回事。” 秦萱气得咬了咬牙,她拿出手机,给那些人打电话,想问个清楚,但电话一打过去,都是无法接通。 “该死的,这些人反水了!”她打了十几个电话,却没有一个人接,气急败坏地骂道。 秦晟也终于反应过来不太对劲,他也试着打了电话,但情况和秦萱那一模一样。 他拧着眉,脸色黑了几分,语气霜寒地道:“一定是秦琛在暗中搞鬼!” 秦萱按了按太阳穴,她被气得脑仁生疼。 为了拉拢这些人,她和秦晟忙前忙后,又是送礼,又是请客吃饭,打点关系。 可辛苦了这么多天,眼见着就要成功了,却发现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想想她就肝疼。 “我当初就该一枪崩了那个贱种!”秦萱冷冷道。 秦晟也头疼得很,听到秦萱这句话,愣了愣,问道:“你对秦琛下过手?” 秦萱一不留神说漏了嘴,面色有些僵住。 她将这件事压在心底多年,一直都不敢面对,就是怕别人知道她曾经差点杀了人。 可眼下已经说出来了,想再撤回也不可能了,只能撇撇嘴,故作镇定地道:“下过手又怎么样,你不也想杀了他吗?” 突然被捅破心底的阴暗面,秦晟面色也尬住,他辩解道:“我只是想想而已,又没真动手。” 闻言,秦萱冷嗤了一声,拿眼斜着他:“我的好弟弟,都到这种时候了还瞒着我呢?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又不会去警局告发你。” 秦晟一脸莫名:“我瞒什么了?” 秦萱拧了拧眉,“三年前,那起车祸不是你做的?” 秦晟无语了一瞬,否认道:“真不是。” 秦萱也懵了:“不是你做的,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