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让江武出手的几个人都躲在后方,他没法,只能开窗潜逃。 云絮絮拿着他的外袍往他的方向“诶”了声,见门口那儿有几人站着,立刻明白什么。 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偷看人家? 云絮絮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 胡鸾飞立马给自己找借口,“我、我去给他包扎。” 闻言,云絮絮侧目。 目光落在胡鸾飞手中托盘时,稍作停留,“等会儿,还是我来吧。” 胡鸾飞脚步刚顿住,托盘下一秒就脱离了双手。众目睽睽之下,云絮絮的身影轻快地朝江武离开的方向走去。 胡鸾飞恍然大悟,“喔~”了一声,有些意外地和大家说:“她真对江武有意思啊。” “你以为呢?”大家搓着手异口同声,面上的小九九一点也不掩饰。 胡鸾飞露出嫌弃脸,“真以为你们会赢?” 温婼雪笑道:“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 大家都想去偷看江武和云絮絮接下来的发展走向,不过是被身边的事绊住了脚步,不得已只能让胡鸾飞自个一人跟踪。 为了求得最后结局,胡鸾飞硬着头皮跟在云絮絮后边去往江武的住所。 云絮絮着急跟上去,偏对江武住处的环境不熟悉,脚尖踢到石子,“啪啦”一声,托盘离手飞出。 “好痛。”她撑起上半身,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胡鸾飞叹了口气,准备上前扶起她。只是还未有动作,江武复而转身,走到云絮絮跟前蹲下,长发上残留的水珠滴在云絮絮的脸上。 他两人的距离很近,胡鸾飞看不清楚两人此刻的表情。 瞧着大概的姿势,两人应该在接吻。 胡鸾飞不敢看的太认真,怕被他们发现。 一小会儿,两人同时往膝盖的方向看去,江武的手指掀开云絮絮的衣裙,“擦伤了,要不要上药。” 云絮絮不知怎的,答非所问:“我想摸摸你。” 江武:“……” 胡鸾飞:“……” 两人再次无语。 云絮絮暗自揪紧衣摆,趁江武还衣衫凌乱,赶紧下手朝他的腹部摸去。 江武瞬间脸黑,却又拿她没法,“真的只是摸摸而已?” 云絮絮见好就得寸进尺,“我还想亲亲。” “你!”江武一瞬不知该怎么说她,站起身背过去,“你我今日初遇,算不得熟人。你这般恬不知耻,会被人看轻。” 就在胡鸾飞以为云絮絮会知难而退时,她做的下一步立刻让胡鸾飞对她刮目相看。 她忍痛起身,当机立断抱住江武。 “小女子对大哥一见钟情,不然,也不会告诉你调馅用葱姜水味道更好。” 江武别过脸,艰难地开口:“我一介武夫,不值得你动情。” 云絮絮也不闲着,生怕他溜走,对着江武一通乱摸。当她摸到江武腰侧时,那手突然被抓住。 他嗓音发涩,“别动,有点痒。” 胡鸾飞已经没眼看了,捂着脸蹲在墙角下,脸已红得滴血。 等她收拾好慌乱的心情再偷看时,走廊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她立刻追上去,刚到拐角处,听见房门关闭的声音。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翻点浪花还真对不起众人给他们留的空间。 胡鸾飞甚至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她沾了点口水往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往里瞧去。 好家伙,这两人感情升温的速度堪比火箭,“咻”的一下捅破了窗户纸。 胡鸾飞没脸继续待在醉花楼,掏出钱袋子,一一给方才下赌注的人分发银子。 她输了,输得有些难过。 相比之下,她家的戚司辽显得无能多了,认识那么久,睡了那么久,他们还是纯纯的室友关系。 靠!同样是女追男,为什么温婼雪和云絮絮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上全垒打? 她哪里不如人家了嘛! 呜呜… 从云絮絮和江武的身上可以看出,爱情是人群中的惊鸿一瞥,目光相遇,气味相投,很容易让人在刹那间见色起意。 胡鸾飞失落落地回到桃花村,刚进家门,浴房里边传来些许声响。这个时间段离天黑还早着呢,谁会在里面? 莫非是贼? 她随手拿了根棍子,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 水雾弥散,热气氤氲缭绕。 偌大的浴桶里坐着个高大的男人,他靠着浴桶边缘舒服地闭着眼睛。 胡鸾飞鼻血差点喷出来。 悄悄靠近,才知是戚司辽。 他毫无防备地熟睡着,连有人进入浴房都不曾得知。如果每次都是这样,那像云絮絮那种心怀鬼胎的女人进来,那岂不是便宜了人家。 想到云絮絮,便想到人家胆大妄为的举动。 她放下棍子,趴在浴桶边缘搅动着热水,一下没一下地把热水浇在戚司辽的胸膛上。 肌肉分明,指尖划过,触感又滑又劲,一路沿下,几乎来到他的腰侧,忽想起云絮絮摸江武腰侧时,江武说痒,她默了默,也想试试戚司辽是否怕痒。 指尖才触碰到他的腰侧,便能感觉他轻颤了下。 怕他要醒,胡鸾飞放慢速度,他也不再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睡够了还是咋滴,他睁开眼,余光瞥到旁边有人,突然用水袭击,然后慌乱并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服。 被水呛到,胡鸾飞清咳两声,顺手抹去脸上的水迹站起来,当即委屈得要死。 云絮絮偷进浴房被江武发现,人家都能都能镇定自若地穿衣服,顶多拿件外袍罩在云絮絮头上。 而她咧,竟被泼了一脸的洗澡水。 靠!气死她了! “戚司辽,你个混蛋!”胡鸾飞上前就是一脚踹上他的小腹,他反应灵敏,抓住了她的脚。 得知来人是自己的妻子,戚司辽微有些窘迫,“我不知是你。” “放开,以后你别想再碰我了!”胡鸾飞气冲冲地冲出浴房,跑回房间埋头大哭,把对戚司辽的不满通通宣泄出来。 她根本不知自己为什么会不满,看到身边的人一对对修成正果,她本该高兴的,可回到家,看到戚司辽不愿和自己洞房花烛,便难受得要命。 莫不是…他一直嫌弃自己跟过戚司礼,所以心里膈应才不愿与自己有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