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玉幸一怔,正要否认,贺立奇已抢先开口:“我是她朋友,我姓贺!” 熊境目光一闪,笑了起来:“原来是贺先生。” 他再转向曾玉幸:“给刘洋接风的同学聚会,你会参加吧?之前的几次,你都没有参加,大家都很遗憾的!” “我跟班长说了,会参加!”曾玉幸笑着点头:“你也去吧?” “去,当然去!”熊境看看她,再看看贺立奇,而后笑道:“你若能参加,一定很热闹,我可不会错过!那,你们先去吃饭,等同学聚会的时候,我们再好好聊?” “好!”曾玉幸微笑着应下。 等她再随着贺立奇和前面领路的知客小姐进了一间小包房,再分别点了菜和饮料,贺立奇便定定地看她:“你们同学聚会是哪一天?” “如无意外,就是下周六。”曾玉幸微笑着回答:“都是高中同学。” “那个刘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他接风?”贺立奇一边给诚诚打开饮料,一边问。 “他去国外留学了,才回来。”曾玉幸笑着解释:“借这个由头,大家聚一聚。我以前,因为诚诚他爸不在,拒绝了几次同学聚会,这次是班长约我。班长在我老公去世之后,帮了我不少忙,正好我手头的稿费也涨了,就应了她。” “那,”贺立奇目光深沉,迟疑了一下,问:“你会带诚诚去?” “是啊!”曾玉幸坦然地回答:“我肯定不会把诚诚单独放家里。” 贺立奇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你……没有其他的男伴?” 曾玉幸一怔,而后苦笑:“我的稿费是最近才涨的。之前一直就几千元,刚好够生活费,我没心情去找伴。” “那现在呢?”贺立奇紧盯着她,声音有几分喑哑:“现在你有钱了,会考虑吗?” 曾玉幸一愣,疑惑地看着他,很快,心中警铃大动,收起笑容:“贺先生,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贺立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再抬眼,定定地看她,慢悠悠地开口:“我想,诚诚很有可能是我哥的儿子,是我贺家的血脉。一旦确认,我父母肯定是要让他认祖归宗的。但我哥不在了,你又这么年轻,我父母不可能强求你一直守着他……。所以,如果你想再找伴,我们希望,” 他看看一旁正喝着饮料的李耀诚:“诚诚能留在我们贺家!” 曾玉幸的脸色微变:“所以,这才是你今天出来陪我买车的真正原因?” 这一点,她之前并没有想过。 但如果贺家重情义的话,确实是很有可能这样做。 这时,李耀诚看看她,再看看同样严肃的贺立奇,突然慌张地扑进她怀里:“妈妈,你要再找男朋友吗?你不要诚诚了?” 曾玉幸一惊,立刻抱住他:“不怕不怕,妈妈怎么可能不要诚诚?” 她再坚定地看着贺立奇:“贺先生,我现在有钱,有儿子,也无养老的负担,我为何要给自己找不自在,去做别人家的儿媳妇,去看别人父母的眼色?” “如果真的证明诚诚是你们贺家的血脉,他可以认祖归宗,但平时他还是要和我在一起生活。你父母若是想他了,我可以带他去探望。” 怀中的李耀诚顿时松了口气,而后,十分认真地转头,朝贺立奇大声指控:“贺叔叔,你好坏哦,居然吓我!” 贺立奇看看他,摇头:“叔叔没有吓你。叔叔是在跟你妈妈说正事!” 他再凝视着曾玉幸,眼中有一丝火光闪烁:“所以,你并不打算再给诚诚找一个父亲?刚才,那位宋真扬同学的爸爸,知道我不是你老公,有点想追求你!他虽然不是很帅,但财力不弱,也有点气度,算是个条件不错的人选。” 曾玉幸一愣,啼笑皆非:“他?你看错了!我们今天才认识!” 贺立奇淡淡一笑:“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不外乎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他对你一见钟情也很正常!” 曾玉幸立刻十分认真地声明:“诚诚只有一个父亲!其他的,顶多是诚诚的男性长辈!” 贺立奇微愣,眼底再闪过一丝火花,再深深地看一眼旁边歪着头看他的李耀诚,而后,重新微笑起来:“谢谢你,曾女士。谢谢你的理解。你放心,如果诚诚真是我侄子,我会说服我父母,继续由你来抚养他,我们只是做为他的父方长辈,在想他的时候,来探望探望,重续亲情。” “如果你想重新找个伴,而对方对诚诚有顾虑的话,你也可以把诚诚交由我们贺家来抚养。当然,我们不会阻拦你来探望诚诚!” 这人,应该不是在哄自己。 曾玉幸心里暗想,也再度露出笑容:“谢谢!我暂时不会找伴!如果宋真扬的父亲真有这个想法,我会提前和他说清楚的!不过,” 她停了一停,想起宋真扬爸爸最后告别时的一点豁达,又自信地道:“我相信,就算之前,我买GLS的时候,他会动心思,但我再买下迈巴赫之后,他晓得和我之间的财力相差比较大,会放弃的。” 贺立奇眼中再度闪过一丝火光,而后,淡淡一笑:“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堵他不放弃!” 曾玉幸微愣,随后自信地点头:“好啊,彩头是什么?” 贺立奇好整以暇地道:“他若不放弃,那么,下次他若约你一起出去玩,而且是和很多人一起玩的话,你得叫上我!” 曾玉幸再愣。 就这? 她痛快地应下:“行!” 贺立奇顿时满意地笑了起来:“一言为定哦。我相信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曾玉幸扬扬眉:“拭目以待!” 气氛再度变得融洽,正好热气腾腾的炒菜也被端上来了,两人便不再聊天,开始动筷。 曾玉幸举筷一尝,味道不错,不由大赞。 贺立奇温和地给她和诚诚分别夹了些菜,再笑着介绍:“这家酒楼的老板自己就喜欢做菜,经常会出一些新菜式,价钱也实惠,生意十分好,我自从调来本市,就经常来这里吃饭。” 曾玉幸了然地点头,再释然地道:“你下午要是有事,不必陪我们,只管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