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丞道:“耗银一亿两千俩白银。由南郡太守魏先荣监工,派太子、二、三皇子各去看过两回。堤坝修好后,魏先荣病逝。”宫虬道:“皇子们年少,尚需丞相多提点。”孙平告退后,宫虬把茶杯咣地摔到了地上:“老狐狸。朕的三个成年皇子都在当中。”不由血气上攻,吐出一口血来。洪公公一看,慌忙过来:“皇上。”宫虬道:“急火攻心,无碍。” 墨宁出现在庭妩身边,拿起手绢轻轻擦去庭妩额上的汗水,把水壶送到庭妩嘴边:“来,喝口水。”庭妩喝了口水,道:“宁庭,把纱布给娘亲。”宁庭把纱布递给庭妩,看到一只小奶狗,就逗小奶狗玩去了。 庭妩从缑修吾手中接过包袱,把里面的药分发给百姓:“这些,你们拿了煎水喝,食物一定要煮熟。这些你们拿去,用来外敷。在一些低洼发臭的地方洒上生石灰。”有个老太太颤颤地拿出钱来,给庭妩说:“姑娘,好心肠。这些钱虽然不多,权当谢谢你给村人看病。” 庭妩挡住道:“老太太,您这是为何?”老太太道:“这里的人,大都贫穷,却也善良。我的孩儿战死沙场,留下一笔抚恤金。我老太太也用不着了,就当请你给乡亲看病。”墨宁道:“您的儿子生前在哪支队伍里?” 老太太在悲伤中露出一丝微笑:“佑原军,宁清佐将的兵。只有佑原军才给抚恤金,其它的都没有。佑原军好,这次洪灾若没有佑原军,我这老太太也就没了。留着这些钱何用?” 墨宁朝老太太行了一个跪拜礼。老太太吃了一惊,赶紧扶起:“后生,使不得。”墨宁声音发颤:“佑原兵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宁清不察,让您老一人独活世上。”老太太瞬间落下泪来:“佑原军好啊,佑原军是保护原国百姓的,我儿死得不冤屈。” 庭妩眼角湿润了:“大娘,银子你收着。也许有要用的时候。这里有些雪梅花,您可用煮茶喝,清心养神的。”然后看向旁边的空地,说:“大娘,我给您种颗雪梅树,孩子爹爹也是出身佑原军。”说着,拿起锄头便挖起坑来,墨宁见状道:“我来。” 老太太说:“姑娘,你这雪梅花和村里的梅花可不同。”庭妩道:“是不同的。它是煮茶的圣品,城里卖的梅香茶得一文钱一碗。我给您种了两棵,您和乡亲们就不用买那梅香茶喝了。”老太太道:“姑娘,我老了,就喜欢喝点花茶。” 缑修吾道:“庭妩,你这是要拆我的招牌呀。明年我这茶舍、茶庄看来都得关门了。”庭妩道:“你是缺这点钱的人吗?你赚钱倒底为了什么?”缑修吾凑到庭妩耳边说:“为了讨女人欢心。”庭妩道:“你走了,别耽误你去讨欢心。这大半天的,委屈你了。”缑修吾道:“我的欢心在这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