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自从那天被易中军绑架,又被费永嘉救了后,就又得了焦虑症。 每天晚上都害怕得要死,家里一刻也不能离开人。 每晚都做恶梦,梦中都是被坏人欺负的场景, 一会儿是易中军,一会儿又变成费永嘉,最后又变成浑身是血的罗衣。 宇文皓无奈,只好又带着林希去了国外做催眠, 把她关于那天不好的记忆统统都删除掉, 又去庙里给她请了法师来家做法事, 又给她身上请了护身符,每天请心理学医师来家给她做心理治疗。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林希的情况渐渐好转。 这天,宇文皓带着陈沐阳桑灿栗奕栗栾去临市见客户, 留下辛凯文,邓通,郑夏,紫绡,田琪,田瑗六人照顾林希。 林希由于被删除了前段时间的记忆,人又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宇文皓一走,她就又要闹着出去玩儿。 辛凯文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你现在有忌讳,一个月之内不能离开紫宸别墅,还是消停会儿吧! 前段时间才出了车祸,一点儿记性也不长! 总让身边的人跟着你提心吊胆,很好玩儿吗?” “我什么时候出了车祸?我怎么不知道?” 林希歪着脑袋,一脸迷茫地看着一本正经的辛凯文,嘟嘴道, “辛凯文,你比陈沐阳还古板严肃,和你在一起超级无聊,超级没劲儿!” 辛凯文冷笑道:“我是保护你生命安全的,不是陪你玩儿的! 你如果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到楼上去跳舞,弹琴,画画。 一会儿等阿彻阿粲回来,还可以陪他们俩去室内游乐园玩。 实在不行,还可以到院子里荡秋千,打网球,游泳,蹦床,还可以溜狗玩儿。 家里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你还觉得无聊,可见你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空虚荒芜。 一个人,如果他的内心足够充盈丰富的话,他就不会觉得无聊。” “我不想去玩儿你说的那些嘛!我想到外面玩儿。 对了,我要去看冰蝶的孩子和我姐的孩子,正好她们在同一家月子中心坐月子。” 林希说着就要向楼下走去。 却被辛凯文揪着衣领又拽了回来,一脸嗔怪地瞪着她: “你是三岁小孩子吗?听不懂人话? 说了你现在在忌三房,一个月内也不能离开家里。 否则,那些脏东西又会找上你。 你出了多少回事儿,怎么就是不能多长点儿心! 比三岁的小孩儿还幼稚任性!” “辛凯文,你要死了!一天到晚就会凶我! 要不是我一天到晚出事儿,你们这些保镖都要下岗了! 我这是给你们这些人提供工作岗位呢! 懂不懂!哼!” 林希狠狠把辛凯文推到一旁,转身跑进自己房间里,并且还从里反锁上门。 辛凯文只好吩咐紫绡田琪从阳台上翻进去看着林希。 紫绡和田琪答应一声,便从阳台上翻进林希的卧房。 只见地下扔得到处都是衣服和首饰。 林希则正气鼓鼓地躺在床上在假寐, 见到两人进来,她冷哼一声,扯过一旁的被子蒙在头上,不想去看两人。 紫绡和田琪只好弯下腰,把林希扔在地上的衣服和首饰全都捡起来放好。 林希假睡了一会儿睡不着,便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掀开, 翻身坐了起来,气呼呼道: “这过的是什么憋屈的日子,太无聊了,我要憋疯了,我要出去玩儿!” 紫绡只好安慰道:“夫人,要不,我陪你下围棋吧!” “我不会玩儿!”林希实话实说。 “那我们玩扑克吧!玩斗地主!” 田琪提议道。 林希摇头道:“我也不会玩儿。” 紫绡又笑着提议:“夫人,那我们出去打羽毛球吧!” “太晒了,我不要出去晒太阳!” 林希再次摇头。 田琪又说:“那我们出去游泳吧!” “不要,我怕水,你想淹死我吗?” 林希有些生气地瞅了田琪一眼。 田琪尴尬地低头不语。 林希突然拍手笑道:“有了,我给你们玩变装游戏好了。” 说着,她就跳下床,打开自己比普通人家卧房还要大的衣柜, 找出一堆的名牌衣服,非要给紫绡田琪换上,又拿出化妆盒给两人化妆。 给紫田两人打扮完后,她又打开房门,把守在门口的菲佣和保镖也一一唤进来, 把她和宇文皓不想穿的衣服都扔给他们,让他们换上。 众人只好换上林希拿给他们的衣服。 看得辛凯文又是气又觉好笑,无奈地摇摇头: “败家的女人,也幸亏阿皓有钱,普通男人娶了你,可要家破人亡了! 那些衣服一件就要十几二十万,你居然扔给他们穿,有些还没拆标签呢!”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给你们穿,我很开心!” 林希笑嘻嘻地说, “快中午了,我要下去和张嫂她们做饭去了。” 说完,便转身向楼下厨房走去。 辛凯文忙命紫绡田琪跟上去。 紫田两人忙跟了下去。 林希跟着家里的厨师和好面,把糕点放进烤箱里。 又动手和众人包起了饺子,在高压锅里炖起了猪肘子, 又煲好粥,调好凉菜,榨好各种鲜果汁,一切准备就绪后。 她又和菲佣抢着拖起了地,擦起了桌子, 最后又和园丁老何一起来到花园修剪花草树木,给草坪锄草。 又和司机阿忠小范一起洗车擦车,看得众人又觉欣慰又觉好笑。 中午时分,宇文清远,宇文皓,宇文彻,宇文粲爷孙四人齐齐回到家。 看到林希忙碌的身影以及准备的十分丰盛的午餐后, 宇文清远直夸林希贤惠能干,宇文粲也连夸妈妈很能干。 宇文皓则笑着把林希身上穿的工作服脱掉,扔到一旁, 将她抱在怀里狠狠亲了一番,笑道: “我们家宝宝今天怎么这么贤惠起来了? 还这么能干,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爸,你这感动来的也太廉价了点儿吧! 我妈只是干了全天下女人都会干的一点儿小事儿,就把你感动成这样,至于吗!” 宇文彻一脸讥笑地摇摇头。 宇文清远笑道:“阿彻这孩子,说话也太直接了点儿。 你妈妈不生病,也不和你爸爸吵架,还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又给我们爷孙几个做饭吃,家庭和和睦睦,你和阿粲幸福成长,这不好吗? 别人不知道,我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你奶奶做的一顿饭,她连个粥也不会熬。 现在的好多年轻女人懒得要命,除了会生孩子外,吃喝拉撒都靠别人。 相比之下,你妈妈真的很好了。 更何况,她还长得那么美!” “她要不是长得美,我爸能这么宠她吗? 听过一句话吗? 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而恩绝!” 宇文彻一脸讥讽地看了父母亲一眼,扭过头,快步向客厅走去。 宇文清远略显尴尬的轻咳一声,笑着对一脸呆怔的林希说: “箫儿,你别听阿彻胡说! 阿皓爱你如命,何况你又给我们宇文家生了两个大孙子,阿皓怎么可能会不爱你呢! 阿粲,我们回去吃午饭吧。” 一面说,一面牵起阿粲的小手向客厅走去。 林希回过头,一脸迷茫地问宇文皓: “阿皓,阿彻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皓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我没学过文言文,听不懂。 理他呢! 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爱讥讽爹妈,真是欠扁! 宝宝,我们快回去吃饭吧。 让我尝尝你的手艺如何。” 一面说,一面笑着抱起林希向餐厅走去。 ****** 厨师们早把各种饭菜摆上了餐桌,众人洗过手后,坐在餐椅上便开始吃起了午餐。 “阿彻,阿粲,你们俩今天跟着爷爷爸爸去哪儿玩去了?” 林希一面喝汤,一面笑着问两儿子。 宇文彻笑的一脸神秘:“我们去了一个你不敢去的地方,风景秀丽,安静又详和的地方。” 林希诧异地望向宇文彻:“什么地方我不敢去?” “我太爷爷太奶奶呆的地方,你敢去吗?” 宇文彻笑的一脸戏谑。 林希不由怔住了,反应过来后,尴尬的开口: “我不要去公墓,我害怕!我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 宇文彻叉了一块猪肘子肉送进嘴里,吃完后,才又接口道: “所以,我们也没带你去呀! 再说了,这是我们宇文家的事儿,你又不姓宇文! 我们去看望我们家的祖先,与你无关!” 宇文皓警告地瞪了宇文彻一眼,嗔道: “宇文彻,你又欠揍了! 没有你妈妈,能有你这个小崽子在这里吃香喝辣吗? 你就会气你妈妈,越大越不懂事!” “我是因你们而来到这个世上,但并不是为你们而生! 我来到这个世上:一是因为你们欢愉的产物; 二是,造物主的神奇。 人类进化了千百万年,造物主把生儿育女这个神奇又伟大的功能赋予了女人, 神奇伟大的是造物主,并不是男人或女人。 三是,由于我的到来,完成了你传宗接代的重任, 也奠定了我妈豪门大少奶奶的显赫地位,也让我们家诺大的家产后继有人了。 综上所述,你们反而要感谢我和阿粲的出生。 否则,你们俩还要到处去看不孕不育科,最后还有可能因为没有孩子而离婚。” 阿粲笑嘻嘻道:“可是我们已经出生了,爸爸妈妈就不用到处去看病了耶! 我下辈子还要做妈妈爸爸的好儿子,爷爷奶奶的好亲孙子, 哥哥的好弟弟,外公外婆姑姑舅舅姨姨的好侄子好外甥!” “天哪!阿粲,你真棒! 你这张小嘴快要把妈妈感动死了! 还是小老二可爱,不像你哥,就会气我!” 林希揽过阿粲的肩,在他肉乎乎的小脸上大大亲了几口,笑得一脸灿烂。 宇文清远也笑得合不拢嘴: “阿粲好懂事,好可爱!” 宇文彻冷笑道:“可爱在聪明面前一文不值! 阿粲的智商随了我妈,笨得很! 都五岁了,连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 “宇文彻,再嘲讽你妈,我一定扁你!” 宇文皓冷冷地瞪着宇文彻。 宇文彻却无所谓地耸耸肩: “扁就扁呗,你又不是没打过我! 反正你也不敢打死我,也不舍得打死我,谁让我是你心头肉生的儿子呢! 别人家是母凭子贵,咱家是子凭母贵,也不知是悲哀,还是幸运。” 林希无奈道:“阿彻,你有时候成熟的不像个小孩子!” “妈,你有时候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宇文彻不甘示弱地说。 “噗!” 宇文清远不由轻笑出声: “阿彻,过分了啊!怎么可以这样指责妈妈呢! 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生下你。” “她已经比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容易多了!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不,就连喝水都有人喂。” 宇文彻一面说,一面用戏谑的眼神扫过正在喂林希喝水的宇文皓。 宇文皓皱眉道:“宇文彻,我对我老婆好,你有意见?” “没意见,只是略有想法!” 宇文彻嘻皮笑脸道。 林希尴尬道:“阿彻,你是不是很讨厌妈妈?” “不讨厌,只是恨铁不成钢,中间还夹杂了一丝的嫉妒和酸涩以及羡慕!” 宇文彻幽幽地叹了口气。 林希不解地望着他: “阿彻,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总觉得你对我意见很大!” 宇文彻微笑道:“没有意见,只有对你善意的提醒: 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也希望我爸可以守其初心,始终不变。 最后送给我自己八个字: 行远自迩,踵事增华。 好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便解下脖颈上的围巾,推开椅子,大步流星向楼上走去。 “阿皓,阿彻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都从来没听过。” 林希回过头,一脸尴尬地问正在帮她剥虾的宇文皓。 宇文皓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从小在法国,好多古文都不懂得是什么意思。 这个臭小子就爱在我们面前显摆他有文化!” 宇文清远望着阿彻离去的身影,笑得一脸开怀: “阿皓,阿彻确实有文化。 小小年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成语古诗文张口就来。 我大孙子真是天才,我看比你小时候还要聪明得多! 你的国语很烂,很多成语都不知道是啥意思,早知道就不把那么小的你送出国了。” “那你告诉我,阿彻送给他自己的那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宇文皓把剥好的虾放在林希的碗里,一脸戏谑地望着宇文清远。 宇文清远略显尴尬地笑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听人说过,呵呵!” “哈哈哈……原来爷爷也不知道,好好笑,看来我不是全家最笨的了!” 宇文清远的话音刚落,宇文粲就拍着小手哈哈大笑起来。 林希也不由捂着嘴“咯咯”娇笑起来, 宇文皓则看着她完美娇俏的小脸,笑得一脸宠溺。 窗外,艳阳高照,天空蔚蓝,云朵洁白,绿树成荫,百花盛开,百鸟争鸣。 调皮的风儿把洁白的轻纱帘吹得“沙沙”作响,天晴气朗,幸福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