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啊,今天咋又是鼻青脸肿?我说你在外边混得是啥职业呀,这么暴力?”
“那个啥改不了吃屎呗。”
“哈哈,哈哈……”
“放那个屁,你们懂啥?老子今天和我大哥在外边干了一架,两个人对二三十号人,知道啥结果不?”船长老得意了,摇头晃脑的,不经意看见楼上的一扇窗户开着。
“看出来了,就是你这样了。”一人答道,又是一阵哄笑。
“不聊了,不聊了。”船长嘴里含糊了一句,居然扭头就钻进堂屋,上楼了。
“呦?咋不叫阵啦?”
“就是,跑啥呀,有本事接着吹。”
“……”
李天畴也是有些诧异,好好的,不知道船长又犯啥病了。正要上楼,却被王婆叫住了。
“小李,过来说话。”王婆有点神神秘秘。
李天畴感到奇怪,跟着王婆来到偏房,“王婆,啥事?”
“你是不是在外边惹上了什么人?”王婆的声音很小。
李天畴一皱眉头 “这话怎么说?”
王婆四下看了看,声音更小了:“下午有几个小年轻在打听你,面生的很。我在隔壁的裁缝店里打牌时听见的,就偷偷看了一眼。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善类。”
李天畴一愣,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似乎并没交恶什么仇家,难道是罗军来认门?不大可能,这家伙相貌堂堂,显然不该归入匪类;刚才那帮混混?也不大可能,才照过面,不会立即就来,再说,既然在这带混,王婆没有不认识的道理。
突然心念一动,李天畴的脑海里闪现出了兆坤公司,罗军曾不止一次提醒过他。这个可能性大,他记起来在范黑脸的登记表中“住址”一栏自己填写过城中村,只是有些笼统。工地上整出了那么大动静,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也在情理之中。
想通了这一层,李天畴不动声色,“怕是认错人了吧?我这几天一直在找工作,没有招惹谁。”
“那就奇怪了,他们知道你的全名,还知道你住这一带,只是不清楚具体住哪家。幸亏邻居不知道你叫啥,否则……”王婆皱着眉头嘀咕着,显然是很担心。
李天畴笑笑安慰王婆,“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应该是个误会,王婆你别多心。”他知道这个谎话编不圆,但也只能如此说。
王婆迟疑的点点头,但显然不信,末了又叮嘱了一句:“小李呀,一个人在外边打工可要注意。交友不慎会吃大亏的,现在的社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天畴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注意。王婆,呃……那个巧姐好些了吗?”
“早好了,中午就活蹦乱跳的了。”王婆看李天畴的眼神又突然怪异起来。
“她……没说啥吧?”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李天畴的心跳骤然加速,脑海中居然又出现了昨天夜里的画面。
“那能说啥,我中午睡觉来着,没聊上几句。”王婆说完转身径直走了。
李天畴有些失望,上楼的时候,正看见船长耷拉着脑袋,一步三晃的往下走,很狭窄的楼梯把李天畴堵的死死的,“哥,我出去会儿。”船长的话有气无力,像丢了魂一般,硬从李天畴身边挤了过去。
这又抽的啥疯?看来和船长相处,需要时时刻刻准备着猜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