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他来吧,总归是自己的兄弟,先管个饭总可以吧。我提建议,你和德普考虑。”李天畴伸手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感觉十分累赘,“其他没啥了,愿意这样干的,咱就拧成一股绳。另有高招和路子的,咱们也欢迎。目的只有一个,为了过上好日子。”
看着二人信心满满的离去,李天畴突然有了一种责任感,自己这样莽莽撞撞的带着大伙开干,是福是祸不知道。但如果不这样,更加前途难料,倒不如轰轰烈烈一搏呢。
李天畴心情大好,开始尝试做一些恢复性的锻炼,不一会儿便大汗淋漓,一来小屋狭窄闷热,二来身体还是太虚。
目光忽然触及淡红色的保温桶,李天畴心里一动,吃了、用了人家的,赶紧得还回去,正好借这个机会说道说道。兴冲冲的跑到隔壁敲门,但失望的是巧姐似乎已经出门了。
裕兴车行正准备关门打烊,一辆路虎越野车缓缓驶来停在门口,店员都认识是耿叔的车,老板这么晚到店里来还是很少见的。
耿叔一身休闲装,看上去风尘仆仆,很随便的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径直去了工作间后面的办公室。不一会儿,小宋姑娘通知大家正常下班,只有彭伟华和祁宝柱被叫去了办公室。
“叔,咋这时候过来,有啥事打个电话不方便吗?”彭伟华端着个大茶缸,一头大汗。
“刚赶回来,正好顺路。”耿叔点燃一支烟,示意二人坐下。“跟我详细说说昨天晚上的事儿。”
彭伟华望了祁宝柱一眼,知道小钢柱不肯先开口,于是清清嗓子将城中村网吧打架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这小子挺狠,超过想像。尤其最后几下子,差点把阿火给废了。”作了总结陈词后,彭伟华又灌了一大口茶。
“不光是狠,那种打法是特殊训练的。”耿叔纠正了一句。这时小宋敲门进来给耿叔端了一杯浓咖啡,正要转身,“你先回去吧,我们可能要聊上一会儿。”小宋点点头,虽然有些好奇,但并未多问。
“叔,他当过兵,有些特殊训练不正常吗?”彭伟华不解。
耿叔摇摇头,“不一样,据我了解,国家有这样特殊训练科目的特勤单位属于极少数,而且能抗得过这样的训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耿叔喝了口咖啡继续道:“说白了就是杀人手段的高效、强化。危机关头,身体的很多部位都可以当作最犀利的武器给对手致命一击。”
彭伟华和祁宝柱二人听后都为之动容,“呵呵,我这徒弟以前居然是国家精英啊。比我强多了,可怎么沦落的四处打工呢。”
“不算是,我查过,他服役时也仅仅入选过军特训大队,连特种兵的标准都不算,不可能接触到这类科目。这也是我最感奇怪的地方。”耿叔端着杯子,有些出神,似在思考什么。二人不敢打扰。
仅仅片刻时间,耿叔笑了起来,“呵呵,走神了,下面说说你们查的情况。”
还是彭伟华开口,“我这徒弟呢罩了一帮小兄弟,其中有个叫红毛的,他的哥哥吴天宝欠了高利贷,应该数目不小,昨天的阿火带人追债,要封红毛开的网吧,我那徒弟自然是哥们义气啦。不过,我查的结果,阿火还不是最大的债主。”
“吴天宝?”耿叔一皱眉头打断了彭伟华,“就是阿成的那个朋友?”
彭伟华点点头,“没错,阿成的发小,人还不错。”
“哦,你继续。”耿叔若有所思,抽出一支香烟点着了。
“最大的债主叫郝大鹏,以前没听说过这个人,他的老板却叫谢富顺,明面上十三不靠,但实际是飚七的人,也是现在正被警察通缉的谢福军的本家弟弟。”
“呵呵,这就有意思了,飚七的人不好惹,看来我们的小李同志还要一路的过关斩将啊。”耿叔的话里有话,二人都不是太明白,一起瞪着眼睛看着他。
“我随便说说。”耿叔喝了口咖啡,并未给二人释疑解惑,“我曾经当众说过退出江湖,昨天晚上你俩同时现身插手别人的事儿,这就算食言了。后面可能麻烦事儿不断,这车行恐怕也要开到头了。”
“叔,你这话有些不明白呀。那个阿火自己玩单帮的,哪儿有这么大能耐啊。”彭伟华忍不住插嘴,显然不太相信耿叔的话。
“自己玩单帮能活这么久?当初那个强哥把SZ市翻了个个,还剩下几个玩儿单帮的?我之所以要退是不想大家有太多风险,你俩也清楚,咱们和强哥暗碰过几回,哪次不是吃闷亏的?”耿叔说话间喝完了杯中的咖啡。
“叔,咱们为啥要这么关注这个李天畴?”祁宝柱终于开口说话了。
“以前只是感兴趣,现在他是咱们车行的人啦。”耿叔笑呵呵的回答让人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