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乡村公路上,前脸瘪了半边的路虎越野车风驰电掣的狂奔,其后千米开外,一串鸣叫着警笛的轿车紧追不舍。无奈,车辆性能以及车手的技术水平的差异,在坑洼不平的乡村公路上显现的极为明显。双方的距离从最初的几百米,很快拉大到上千米……最后,前面的越野车终于没了踪影。
肖亚东跳下车,气得直拍引擎盖,但没办法,只能干瞪眼。最关键的是对方的驾驶员,非常的老练和狡猾,在东郊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直奔东南方向,既不走国道,也不上高速,一脑袋就扎进了比省道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不知什么道。
为了防止对方外逃,专案组重点在沿途的省道和国道上设立的临时关卡,全都白费劲儿了。肖亚东印象中这是一条连接县级公路的乡村土路,他立即联系指挥中心,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这条乡村公路的尽头是一条丁字路口,左边通往三水县,属于SZ的市辖县,右边通往福山县,那里属于FS市了。
你妈妈的,这个线路选择太狡猾,肖亚东发现自己碰到了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事不迟疑,立刻汇报刘明,需要重新调整抓捕方案。通完电话后,肖亚东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下令收队。
“宝柱怎么样?”耿叔感觉已经摆脱了警方,稍稍放慢了速度,
“昏了,可能失血过多,不能耽误了。”彭伟华怀里抱着小钢柱,满脸焦急,刚才在玩儿生死时速,本来还有些神智的祁宝柱被折腾的昏厥过去。其实耿叔已经在倒视镜上看到了情况,还是忍不住关切的问了一句。
“叔,死胖子也晕了。”彭伟华又补充了一句。耿叔点点头,掏出了手机,“阿顺,在茂水村口,找辆面包车过来。要快!”放下电话一扭头,他发现李天畴的状况也不是很好,正斜靠在小宋的肩头沉沉睡去。小宋看上去很狼狈,但外伤并不严重,她已经为李天畴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此刻半抱着他也不敢瞎动。
“通知向东和文辉他们马上撤离车行,别守在哪儿了。”耿叔说着将电话递给了小宋。
“叔……”小宋姑娘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先通知,然后再说。”耿叔面色平静,但语气不容置疑。
“……”
乡下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越野车停在了一个很狭窄的岔路口,耿叔突然感觉一阵阵的头晕,他发现驾驶座椅边靠侧门的地方有好大一片鲜血,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左臂中弹了,刚才冲关和奔逃时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现在感到钻心的疼痛,他从身上随便扯了块儿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跳下了车,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大的功夫,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面包车快速从对面行驶过来,“嘎”的一声在耿叔身边停了下来,“叔”,车上跳下来一个壮实的平头青年。看见耿叔受伤,虽然一脸惊讶,但并未多问。
耿叔点点头,“阿华他们全到你车上,你把我的车开走,找远点的地方全做一遍,好了给我电话。”
“明白。”平头青年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快速的帮彭伟华和另外两个小伙子将众人都转移到了面包车上。
面包车宽敞了许多,大伙儿总算能舒坦一点,彭伟华依然抱着祁宝柱,谢胖子则被扔到了最后一排横躺着,由两个小伙子在一旁看守。
耿叔仍然充当司机,他拒绝了小宋替换他的好意,因为李天畴的伤势基本和祁宝柱一样严重,还是由小宋继续照顾比较好。
……
这一夜,对于飚七来说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他刚刚大发一通脾气,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应对,谢氏兄弟还是双双失踪。已经得到证实,谢富顺是被耿老五的人给绑了,而要命的谢福军则不知所踪。
耿老五真是抽风了,公然撕破脸,这架势要把新仇旧恨一块儿算了。更抽风的是唐士铭,玩儿起了坐山观虎斗,自己很难得的示好,将耿老五的异动和狼子野心告知了对方,这王八蛋居然没有半点动静。
这一夜真是亏大发了,自己手中谢氏兄弟一系基本上被警方和耿老五铲了个干干净净,飚七想想就肉疼。唯一幸运的是二虎能够活着跑回来,但短时间内是不能再露面了。
“七哥,先不说唐士铭,耿老这王八蛋是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这口气我咽不下去,现在就带人把他的车行抄了。”身边的白西服男子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