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畴坐在树坑后面还美滋滋的点了一支烟,正如他所料,双方的打斗很快就结束了。一辆三轮车拉满了人,歪歪斜斜的开过来,车上的人灰头土脸,有的面颊上还有血渍。而另一辆却没了踪影。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有人往这边跑,个个狼狈不堪,最惨的一个满脸鲜血,衣服也扯了,被人架着一路哀嚎。
我草,又吃败仗了?看来那个狗屁支书的势力不小啊。李天畴扔了烟头,不急不慢的跟在了这帮人身后。
走了好长一截子,农用三轮车返回来,将那名浑身是血的人给带走了,其他的人也挤上去了不少,还有三四个实在上不去,只好继续走路,这倒给李天畴提供了方便。
一路跟到了一片居民区里,这里似乎又是一个经过拆迁改造过的村庄,已经看不见环城公路了。李天畴脑海对比了一下,这个位置和他以前去过的那个村子是一个远远的斜对角关系,而那排平房正好在对角线的中间,怪不得争得头破血流呢。
其他人已经不知道钻哪儿去了,李天畴就牢牢的盯着前面的几个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大院子前面,隐约能听到里面骂骂咧咧的嘈杂声。那几个人连门都没敲就闪身而入,李天畴在门口呆了片刻,也推门而入。
院子里人不多,七八个样子,大伙正在叫骂,突然看到一个陌生人进来,一起愕然的瞪着眼睛看着李天畴。
“找谁?走错门了吧?”一个**上身的中年人发话,似乎是这帮人的头儿。
“没走错,这位大哥认得我。”李天畴说着伸手一指前面的一个大汉,此人正是上午气势汹汹的动手撕了招租启事的人。
大汉上下打量着李天畴,突然往地上啐了一口,“呦呵?还他麻痹的跟到这儿来了?你小子贼胆大呀?想干啥?”大汉说着一使眼色,立刻有两三个人从李天畴身后围了过来。
“大哥别误会,我是想租房子,那排房子的位置我很喜欢,但是找不到房东,看你们打来打去的,我真不知道找谁好,所以就跟来了。”李天畴故作慌张的解释了一通。
大汉把脖子一扭,“老子说过了,谁也不给租。你他妈的不是都和赖疤瘌的人谈过了吗?跑这儿来给我装。”
“他叫赖疤瘌?”李天畴故作诧异,暗猜应该是那个村支书,进而表情变得咬牙切齿,“我是跟他们谈过租房子的事儿,本以为房子是他们的呢,但交了押金后,他们拿不出土地证明,还打算蒙我,我不服气,他们就想揍我,麻痹的。”
“呵呵,你自己爱上当,管我屁事?谁蒙你,你找谁去。赶紧给老子滚!”大汉一脸嘲笑,而且很不耐烦。
“这位大哥说话不中听,我刚才还在想,那房子不是他们的,那就应该是你们的,搞半天弄错了,算我白来。“李天畴摇头叹气,一脸的沮丧,“我还听了个秘密消息打算跟你们说说,看来也白扯,算老子倒霉。”说完就要转身走人。
“等等,房子自然是我们,小兄弟要租房应该找对人再付钱才是。”**着上身的中年汉子终于发话了。
“大哥这话当真?”李天畴转身时终于松了口气,这事儿成了一半儿了。
中年汉子点点头,“我从不骗人,那排房子一直是我们村的,前段日子还在出租。操他妈的赖疤瘌那个老逼眼红,抢了老子的地盘。就这么个事儿,信不信随你。”
“那大哥你有土地证明么?”
“先告诉我你听到了啥秘密消息?”中年汉子没有正面回答李天畴。
李天畴欲擒故纵,皮笑肉不笑,“也没啥,呵呵,没啥,兴许耳朵听错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站住,话没说完,老子看你敢走。”那个凶巴巴的大汉高喝一声,纵身就堵在了李天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