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拿着用。”片刻间权兴国就做好了准备,将自己的****递给了李天畤。
祁宝柱的手枪已经没子弹了,自己的两把***都各剩最后一个**,李天畤自然不会客气,他一把将枪抓在手上,感觉握把舒服,就是枪身轻了点,但十五发双排双进弹匣还是令人满意。
李天畤一个侧卧翻身就将躺在地上的祁宝柱稳稳的背在身上,然后冲身边的权兴国低声道:“准备好了,开始。”然后矮着腰就从草窝子里蹿了出去。
权兴国端着狙击步枪全神贯注,夜视仪的瞄准方向并非谢满那帮乌合之众,而是靠东侧二百米远的方位,那里是凌风逃走的方向。
但谁都知道此人并非真的逃掉了,只是过于自私和惜命而已,否则当时给胖头鱼哪怕一点点的支援和掩护,形势就会完全不同,此刻的凌风就像一条毒蛇潜伏在暗处,寻找和等待最佳的攻击时机。
就在这个时候,李天畤的突然出现给了他机会,而且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但对方的体型似乎粗壮了许多,不对,背上应该背了一个人,步伐也不似先前那样灵动如风。但凌风还是犹豫了,因为他不确定对方另一个十分厉害的枪手的方位,这个枪手给他的印象深刻。不对,这是一个圈套,他的脑海里立刻就有了近乎肯定的答案。
李天畤的出现也给了后边那帮乌合之众一个机会,怎奈距离太远,身上有枪的几个混混显然够不着,又不敢跑的太快,生怕哪里有埋伏。但谢满不一样,这种机会岂能错过,一边气急败坏的催促手下人,一边忍不住大喊胖头鱼和凌风,但回答他的是群山的回音和阵阵夜风。
在凌风的犹豫中,李天畤二人迅速远去,而他十分忌惮的另一个枪手始终没有出现,谢满的大呼小叫让他心生厌恶,索性根本不做回应。
“呯!”的一声枪响,划出长长的颤音,那是大口径***的声音,与之相应的是一声惨呼,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应声而倒。是那个人!凌风一个机灵,暗骂谢满这个蠢货干扰了他,连忙在夜视仪中观察枪声的来源,刚才预判的目标位置杂草晃动,哪还有半个人影。
凌风的鼻子都被气歪了,小喽啰们倒也罢了,谢满实在徒有虚名,简直比猪都不如,如果刚才那个倒霉的胖子还活着,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并没检讨自己的自私,而是立刻决定离开这帮子蠢货,自己单干。
数分钟后李天畤等人在第二个山峦阴面坡地的一处乱石堆旁汇合,简短的休整之后,权兴国将狙击步枪交给了李天畤,背起了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祁宝柱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如是两三次的接力,后面谢满的人又被干掉了几个,再也不敢冒冒失失的靠的太近了。李天畤三人已经靠近了陶猛的位置,大家发出信号互道安全后便开始检查祁宝柱的伤势。问题要比想象中严重,虽然止住了出血,但伤口太深,而且创面也大,时间拖久了会有感染的风险,到时候恐怕这条腿就保不住了。
“需要抓紧时间了。”李天畤显得有些急躁,他扭头冲权兴国道,“用你那个腕表查一下武放的位置,看看能发消息或信号不?”
“离咱们已经有十多里远了,似乎没有遭遇到山里的人。”权兴国理解对方此刻的心情,想了想又道,“我倒有个主意,稍微休息下,我护送你下山,车辆是现成的,你带你兄弟去韵山县城治伤,山里的事儿交给我们。”
这是一个两难选择,李天畤十分无奈,既不忍心看着祁宝柱遭罪,又不愿放弃解救袁华和潘文军的行动。一想起袁华,他心里就充满了愧疚感,哪有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办事,你自己却跑掉的道理?所以他立刻逼着自己硬起了心肠,决不能那么自私。
“行不通,这一来一回,你的体力根本恢复不过来,而且风险太大,别忘了还有个凌风环伺在周围,谁敢保证能完好如初的冲出去?咱还是要尽快把后面的尾巴清除,然后一起上山。小钢柱他吉人自有天相。“
权兴国张张嘴巴,最终把想说的话给咽到了肚子里,“那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和陶猛带着你兄弟先进山,我留下来收拾这帮孙子。“
李天畤苦笑着摇摇头,“咱还是按之前商量好的思路来,凌风有段时间没露面了,后面这帮人又急着上山,解决他们还是有机会的。这样办,把小钢柱藏好,最好藏在陶猛附近,也好有个照看。陶猛不能暴露,专门等着凌风,我们俩往回杀,分开迂回,形成交叉火力,在运动中消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