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发展快是让你为所欲为么?”李天畴说着话,突然身形晃动,一道残影划过,众人眼睛一花,只听得付尔德身边的安永祥大声惊叫,李天畴手里已经多了一部手机。
“真是稀奇了,做贼的居然要报警?”李天畴摆弄着手机,满是讥讽的看着安永祥,对方的手腕已被他卸脱臼了,疼的满头大汗在椅子上直哼哼。
“当家的,这话就太重了吧?裕兴是正经的实业公司,不好一棒子全都打死吧?”祝磊眼看局面难以收拾,在场的人又都不敢轻举妄动,想都不用想,李天畴此次有备而来,内保、对外通讯之类恐怕早就被其控制,所以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说话。
“祝大老板可真会偷换概念。”李天畴踱着方步又施施然坐回到适才彭伟华的位子上,随手抓起一片西瓜塞进嘴里,忽然伸手一指安永祥,“我说这人是贼!何曾说过整个裕兴?”
“你,你血口喷人!”安永祥大叫。
“凯源是个什么东西?磐石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当我不知道么?”李天畴抬头再看向祝磊,“此人处心积虑,许下那么多好处,真为了裕兴的发展么?”
祝磊一下张口结舌,只好把目光转向了付尔德,老付眼下被吓得只知道浑身筛糠,哪里还有勇气再来分辨。
“也罢!贫道与裕兴的缘分已尽!”李天畴挥手将几张纸拍在了桌子上,“良心债上签字画押,如有再犯,我必来收债!”说着话,他伸手虚点彭伟华、祝磊和付尔德三人,“都写上大名。”
祝磊面如死灰,付尔德抖得更加厉害,而彭伟华则一脸铁青,张口就骂,“我写你玛!有种你今天办了老子!”
“这可由不得你!”李天畴冷笑一声,抬手就扣住了彭伟华的手腕,变戏法一样摸出了一支钢笔,强摁着对方的手在‘良心债’上签下了大名。
整个过程,彭伟华都在挣扎大叫,几乎骂出了所有恶毒的言语,但是鸟用没有,放眼满场的人,哪个还敢再触霉头?
“你也尝尝什么叫做持强凌弱,爽吧?”李天畴哈哈大笑,一把推开彭伟华,扭头瞪着祝磊和付尔德,“你们二位也想如此?”
“祝磊不服!”祝磊此刻方显枭雄本色,如此不堪,真比杀了他还难受,怎肯轻易就范?
“贫道可没有跟你商量,蔡家园的时候,你早就应该想清楚了。”李天畴忽然起身探臂,动作快的让祝磊根本无从躲避,如法炮制之下,祝磊的大名便也跃然纸上。
剩下的付尔德,哆嗦了好半天才拿稳了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立据画押,终身有效。”李天畴收起纸张,长身而起,“还有,若董辉内人和张老板有任何意外,贫道可是要照单收债,切记!”言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飘然而去。
“轰隆”一声,还在惊愕中的众人吓了一跳,会议大厅的主桌如同散了架一般四分五裂,塌倒在地,菜肴、果汁、酒水泼洒的到处都是,这才想起李天畴刚才一拍之力是何等的骇人。
“啊!”彭伟华的手臂好容易恢复自由,便像是要疯了一般的扑向大门口,明知远非李天畴的对手还要追出去,岂非脑子秀逗了?
其实不然,他此次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被视为奇耻大辱,哪有心情再待下去?借发怒装疯避开一时,也是权宜之计。
蚕豆和张文扶着良子去治伤,众人也垂头丧气的纷纷离去,偌大个宴会厅只剩下祝磊、付尔德、谢大宝和安永祥。
祝磊此刻的心情糟糕的难以言表,浑身颤抖不已,他预料到后果不好,但远没想到李天畴行事会变得如此狠辣,这让他在裕兴数年来树立的威信荡然无存,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他忽然一片迷茫。
而付尔德似乎还没回过味儿来,呆呆的坐着两眼发直,若不是谢大宝呼唤,他还在游魂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