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后者可能性大,但显然弄巧成拙了。”李忠闷闷的分析,“就算客人爽约,另一副餐具多少也应该有范木匠本人的指纹吧?搞得如此干净,不是欲盖弥彰么?”
郝克成和张连发连连点头,同意李忠的分析,但如此明显的疏漏显然是有意为之,其目的性何在?看来此案的关键是弄清案发当晚被邀请的客人是谁?他究竟有没有到过现场。
有了方向,大家的精神也为之一振,三人当即分工,张连发作为本地人,有着不言而喻的便利条件,他需要尽快摸清范木匠的社会关系,没有重点,从其入赘本镇以来,所有的关系都要仔细排查。
郝克成去范木匠的老家,德弘州首府茫市市,调查其在当地的社会关系,而李忠则根据现场勘验和尸检结果逐一验证大家的分析意见,在充满矛盾的线索中找出共性,理清思路。
一晃就是数日过去,在茫市市徘徊,收获寥寥的郝克成意外接到李忠电话,张连发在镇外公路出了车祸,生命危在旦夕。
大吃一惊的郝克成匆忙赶回,却在路上听到了的到了进一步的噩耗,张连发在县医院不治身亡。
“肇事者控制住了吗?”电话里郝克成勃然大怒。
“跑了,正在抓捕中。”李忠颇为无奈,也十分伤感。
“王八蛋!”
挂了电话的郝克成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车祸如此凑巧,张连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事不宜迟,他立刻又拨通了李忠的手机,“喂,小李。张连发的遗物全部封存,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触碰。还有,马上封锁小张的住处,需要的手续我立刻补办。”
“随身的遗物我已经封存,关于封锁小张的住处,我正在请示。”李忠不紧不慢的回答让郝克成多少安了安心,但随即眉头一皱道,“不要请示了,你先赶过去,我还有一个多小时到。”
“好,我马上去!”李忠果断而沉稳。
郝克成赶到猛岢小镇张连发的居所时,迎接他的是李忠充满沮丧的面庞,他心里不由得的咯噔一下,再把目光投向门缝,心里顿时沉了下来,“情况怎么样?”
“我们晚了一步,屋里已经被翻的乱七八糟。”李忠心有不甘,言语上充满了自责。
郝克成阴沉的点点头,大踏步的走进了房门。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气的火冒三丈。张连发家像是遭受了劫匪洗劫一般,不大的空间被翻了个底朝天,各种生活用具被扔的满地都是,甚至连厚重的木制单人床也被翻了个跟头,屋里几乎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有什么发现么?”郝克成尽量控制着情绪。
“没有,这里他有两天没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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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
“对,这两天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李忠点点头,“一直在镇上安排的招待所里,整理和分析资料。”
“这么说,小张收集的案情资料,你也有一份?”郝克成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没错,而且是最原始的。”李忠的回答异常肯定,终于令郝克成的内心踏实下来。
接下来二人赶往县医院,看了张连发的遗体,并和法医沟通了相关情况。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到乡派出所汇报案情,了解对肇事者缉拿的进展,最后才筋疲力尽的回到猛岢镇的招待所。
一方面继续案情调查,另一方面等待上级指示,毕竟时隔不久再次发生了命案,并不能排除其中的关联关系,而且事关重大,县局刑侦必然会介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