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特么的两分半!”李天畴爆出了粗口,“拿起你的枪!”
胡德海尽管很吃惊,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拔出了手枪,一路相处,似乎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安排,他觉得李天畴的性格还算随和,可能偶尔会反常,但从没像此刻这样火爆。
越野车咆哮着,瞬间的速度就被提升到了极致,对准了切诺基的后屁股猛然撞了上去。
“我靠啊,咱是要赶去投胎么?!”胡德海再也没有料到李天畴会这样蛮干,但下一刻,他就发不出声了,后面的一辆面包车也突然提速,而且车窗打开之后,伸出了两根黑洞洞的枪管。
“轰隆!”一声巨响,越野车的车头重重的撞在了切诺基的后屁股上,两辆车几乎同时平移了九十度,刺耳的刹车后,车轮胎冒起了股股青烟,而车身的瞬移,差点把白大褂给甩了出去。
相比之下,还是切诺基的损失大一点,右后轮直接给撞掉了,而越野车的引擎盖也瞬间上翘了半边,好在还不影响操控,李天畴飞快的倒车,然后猛踩油门,车子又跟发了疯一般冲了出去。
“呯呯”的连续枪响,后面面包车上的枪手连句警告都没有就痛下杀手,这个举动也把胡德海的邪火给逼了出来,迅速从侧挡风玻璃探出手臂果断还击,他开始相信李天畴突然间的情绪变化是有深意的。
越野车一路狂奔,很快就接近了口岸,突然间的变故自然让缅方的边防人员警惕并做好了临战准备,已经有一部拦截车辆开了出来,而且减速带和路障全部升起,严阵以待。
“我说,伙计,这样子过不去。”胡德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减速带还好说,路障全部带着上翘的尖刺,就算勉强冲关也会车毁人亡。
“安稳了,兄弟。”李天畴此刻异常冷静,“没有大问题,要是别的车,我还不敢乱吹,这车就算摔,也能摔到国境那边。”
“啊?!”胡德海彻底晕菜了。
“把所有武器都扔了!”李天畴根本不理他,双目紧盯着前方,“系好安全带,双手抱头,身体尽量蜷缩,包括你,白大褂!抱紧我兄弟!”
嗡,李天畴双手牢牢的握住方向盘,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越野车迎着对方的拦截车辆飞驰而去,把对方的驾驶员吓得三魂出窍,猛打方向之下冲出了旁边的路牙,又一脑袋撞进了一栋木质的建筑物内。
对方的警告语只来得及发出一遍,越野车便已连闯了两道减速带,车子在急速之下已经腾空而起,轻易越过了第一道尖刺障碍。
“呯呯,呯,呯……”的,前后都响起了密集的枪声,越野车被打得兵乓作响,一脑袋撞在了第二道障碍带上,两个前车轮被瞬间扎穿,但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越野车哪能停得住?
只见车子一个笔直的滚翻就砸垮了通关闸门,然后又在边境两边的中间带连续翻滚,最后把中方境内的闸口也给砸倒了,惯性的翻滚又是几下才堪堪在地上静止不动。
真应了李天畴那句玩笑话,摔进了国境。
这么大的动静,中方早就有所准备,但未料到冲关的车辆如此疯狂,所以车子刚一静止便有大批的边防战士将其团团围住。
胡德海早就被撞晕了过去,白大褂全身多处骨折,居然还记得忠实履行抱紧袁华的任务,只有李天畴还算清醒,面部被安全气囊弹的血渍呼啦,双手高举,请求庇护。
眼见越野车没有爆炸的危险,而且车内人员均未携带武器,边防战士才开始紧张的救治。
车子已经被摔的严重变形,后排座的白大褂和袁华最先被拖了出来,紧接着是胡德海,而李天畴的双腿被牢牢卡住无法挪动,只好动用切割机,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才被拽了出来。
李天畴被边防战士抬到了边检站的一个小房间内,里面一屋子人,四名黑西装大汉,还有两名临时调来的年轻护士,她们给李天畴做了简单的检查和伤情处理就离开了。
没有见到胡德海三人,也没有见到教官,这原本也在意料之中,但李天畴还是忍不住问对方,“我的同伴呢?”
“都送医院了,运气好的话还能救过来。”一个中年的国字脸冷冷的回答,貌似是这四人中领头的。
“我要见米甲。”
“对不起,这个要求暂时无法满足。”对方依然冰冷,“从现在起,你没有权利提出任何疑问和要求,直到……审查结束。”
“审查?!我是……”
“‘行者’,你应该懂得纪律。”
“草!”李天畴怒从心起,知道老子是谁还装逼,但看着对方一副冷冰冰不近人间烟火的表情,又强忍着把火气压了下去。另一方面,他也踏实下来,教官的行动尽管迟了,但依然有效。
“请不要说粗话。”
“然后呢?”
“然后跟我们走。”
“搞错没有?我也需要去医院!”
“当然,但必须跟我们走。”
“你大爷!”
“请不要说粗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