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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猕猴桃’秦伯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在小村里露面,李天畴失望而归,直接开着车去了SZ市东郊的流云观,这是他此行的最后一件未了之事,但愿白云大师能云游归来。
李天畴这次回福山之行颇多不顺,最感难过的是没有兑现承诺,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他能理解,也绝不会埋怨小宋,只是深深的担心未来的裕兴之乱。
或许是上天垂怜,李天畴才走到了山门便看见了鹤发童颜的白云大师,他头戴道冠,身着灰色道袍,背着一个蓝布包袱,正在门口和一名道童说话,发现李天畴,便笑呵呵的看将过来。
“大师,莫非又要外出云游?还记得我么?”李天畴紧走几步上前行礼。
“呵呵,李居士别来无恙。”老道笑容可掬的稽首,“你猜错了,我这是刚刚回到山门啊。”
“那真是太巧了,正要拜会老神仙。”
“可不敢当,快里面请。”老道的容貌亦如当年,丝毫未变,说着话,又嘱咐身边的道童将后院西边的厢房打开,便大袖飘飘的迈步而入。
进得幽静的厢房,两人分宾主落座,道童端来了两杯清茶便退出了出去。
“一别两年,老神仙风采依旧,天畴这次来,恐怕又要给您添麻烦了。”
“千万别再这样称呼,老头子我还想再多活几年。”老道呵呵笑着端起了茶杯,“请茶。”李天畴也只好尴尬的端起了茶杯。
“我观你面相,虽然稍显虚躁,但比之上次大有不同,天庭浑圆,气宇浩然,定然是冲破了重重波折,实在可喜可贺。”老道缓缓放下茶杯话锋一转,“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的确如此。”李天畴放下茶杯把自己身体的异状描述了一番,包括身体超凡的恢复能力,还有几个时灵时不灵的特殊异能都不作丝毫隐瞒,尤其是月前又出现的那个噩梦,除了伴生的灵魂外,也一点不落的详细阐述。
老道微闭着双目,轻捻须冉,静静的听着,一直到李天畴说完,他迟疑了半响才张口道:“可否借左手一观?”
说完话,老头儿将自己的右手摊开,左手的食指和拇指相扣,掐成一个奇怪的指诀,口中念念有词。
哦,这就要看手相?似乎比上次专业呀,李天畤忙不迭的伸出左手,当其手背刚一触碰老道的手掌心时,一股熔岩般的灼热让他大吃一惊,本能的反应是急缩手臂,但竟然像被黏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且不说李天畤这般光景,老道的表情也是精彩万分,他感到的是奇寒,千年玄冰般的透骨之寒,虽然他强忍着没有作势收回手臂,但内心已是惊涛骇浪,乾坤俱位,九六爻现,这,这……
老道慌忙去了指诀,李天畤才得以挣脱,俩人对望着,眼神奇怪之极。
“小友刚才作何感觉?”
“烫,烫死了。”李天畤甩着手,并未注意到老道何时改口将他称之为小友,再看了下手背,上面并没留下任何伤痕。
老头却并未查看自己的手掌,而是目瞪口呆的作深思状。厢房内安静之极,连掉个绣花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李天畴只好耐心等待,不便随意开口打扰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外面传来一声啾鸣,清澈嘹亮,撩动心魄,不知是何种鸟类发声,竟如此与众不同,老道士眉眼一跳,长长出了一口气,“小友可愿随我到院中来?”
李天畴点头,跟随老道走出厢房,二人沿着左侧回廊走到一个圆形拱门处停下。
拱门的黄漆几乎已经掉光,黄褐色的斑驳木纹颇显破败,唯有一左一右两个半圆的铜环稍显光泽。
门似乎很厚重,但并未上锁。李天畴却盯着这门发呆,记忆中两年前来过的也是此处厢房,但左右回廊中并无这样的拱门,莫非自己记错了?
“这里是我和两位师兄静思悟道之所,他们都已外出云游,我便寻个方便了。”说着话,老道士伸手推开了一侧拱门,当先而入。
李天畴紧随其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处极为幽静却充满了生机的小院子呈现在眼前。在院中一站,他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院子不大,方圆两三亩的样子,却郁郁葱葱,四下种满了各种珍奇植物,还有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九曲通幽。
放眼望去,李天畴注意到,院子的形状并不规则,东、西、北三向都有院墙,而唯独南向空旷。透过层层掩映的植被,远处竟然是群山环绕的旷世美景。
“呵呵,那里是一处断崖,故而不曾围挡。”老道士笑呵呵的介绍,眼神却在不住的观察李天畤的反应,“闲来打坐,面向群山,别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