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彭伟华身边除了臭虫和几个贴己兄弟外,还逮住了一个自认为底牌式的人物,在裕兴走马上任不到一年的财务总监段桂南。
不过此时的段桂南只剩下了半条命,因为气急败坏的彭伟华没事儿就抽他,各种手段,花样翻新,只要能发泄解恨,老彭同志就来一发。
段桂南生不如死,他做梦也没想到那么隐蔽的逃跑线路居然被彭伟华知晓,成为唯一没有跑掉的谢系人物。现在活受罪不说,谢、安二人的底细以及身后老板的背景他都藏在心里,他怕到了承受不了的时候给全盘给兜出来,到那时,不但是自己的死期,也是一家老小殒命之时。
现在段桂南才知道小瞧了彭伟华,也小看了裕兴,不止是他,安永祥也差点没跑掉,幸亏有‘血影’的人来接应,否则就不是勉强完成任务,而是两败俱伤。
裕兴虽然崛起太快,但毕竟在立足打拼阶段很费了一番功夫,所以根基非常的扎实,况且彭伟华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早有图谋,并不是表面看上去只贪图钱财的碌碌之辈。
祝磊也不简单,谁也不知道他留下来了多少后手,被成功策反的大鹏居然在关键时刻突然扣住了安永祥,这老小子当时肯定吓的要死,也亏他运气好,‘掐死你的温柔’及时示警,这才勉强脱身。
裕兴高层里面真正好对付的却是自诩最有文化的付尔德,也多亏这个人,否则老板的图谋不可能在短短的两年里达到这种效果,原本还应该有个半年时间,那时条件完全成熟,裕兴将一举被灭的渣都不剩,但特么的老板却突然变卦,提前行动,如此勉勉强强的,他段桂南成了最倒霉的人。
“咣当”一声,小柴房的门被踢开了,彭伟华摇摇晃晃的进来,嘴里叼着一只大雪茄,浑身酒气,他斜瞪着眼看着被半吊在房梁上的段桂南,伸手解开了一旁紧绷着的绳索。
段桂南扑通一下就从半空中摔倒了地上的草堆中,一下疼的差点背过气去,他左边的小腿早就在这种上上下下的折磨中给摔断了,如此一来,彭伟华每发泄一次,他就要感受一次断腿伤口由于剧烈冲撞带来的彻骨的疼痛。
“爽吧?但是为啥不叫呢?”彭伟华一边喘着粗气拽着绳索,一边十分鄙夷的嘲弄段桂南,“再来一次哈。”
房梁上简单固定了一个辘轳,原本是放干货,防猫偷食的,现在被彭伟华改装成了吊人工具。随着粗重的喘气声,快晕过去的段桂南的身体正在一寸一寸的上升,他已经万念俱灰,再弄一下,恐怕右腿也不保,整个人就废掉了。
“我还有些身价,只要你放过我,全都是你的。”段桂南卯足了全身的力气,试图从软话中找出一条活路。
“老子什么都不缺,你呢,什么也别想。我就喜欢这么玩儿。”彭伟华气喘吁吁的将绳索重新系牢,然后伸手拍打着段桂南的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里装着的东西比你的什么狗屁身价值钱多了,你也别老是幻想有人来救你,实话跟你说,这地方鬼都不来。”
“对啦,忘记告诉你件事儿。”彭伟华狠狠的吸了口烟,“你们把文辉和老付做掉了,真的是干了件大蠢事儿,我那便宜徒弟可不是傻子,准能猜出你后面的老板是谁,那家伙屁本事没有,就是特能打,哈哈,到时候够你老板喝一壶的。”
“你……你知道了?”段桂南颤声。
“我不知道。”彭伟华摇头,“但我现在总算明白过来,这傻逼徒弟惹了一堆祸,居然特么的让整个裕兴来承担,你说老耿、老海是不是看走眼啦?”
“老耿?老海?”段桂南显然不知其人。
“那特么都是你爷爷,别瞎猜。”彭伟华说着话,突然狞笑一声,伸手又松开了绳索,噗通一声,段桂南砸在草堆里顿时昏了过去。
“去,把那头猪再吊起来。”彭伟华摇摇晃晃的出门,冲门口站着的一名彪形大汉吩咐一声,然后回屋睡觉了。
他今天喝的有点多,纯粹是自我麻醉。臭虫刚刚带回来的消息让他本就敏感的神经变得更加脆弱,他真没想到谢、安二人对裕兴竟然是抱着赶尽杀绝的目的。
文辉的身死对彭伟华的打击挺大,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之前为了利益再怎么对掐,但人已故去,自然伤感万分。
这个该死的孽徒,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还特么高高在上,道貌岸然,老子要是日后还有机会,一定收了你!彭伟华在酒精的刺激下入了魔障,半睡半醒间还咬牙切齿。
他清楚自己已经山穷水尽,不但被警方秘密通缉,而且谢、安二人招来的杀手也在四处寻找他,暂时躲在福兴村内还能苟延残喘,一旦出去露头,必定死透。
彭伟华原本还计划逮住段桂南后想办法拿钱,然后腾挪到五华镇,再找机会离开福山,但臭虫带来的消息让他恐惧了,只能龟缩在村里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