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把自动武器的临时压制,对方的两个家伙尽管占尽了地势上的便宜,但仍不敢轻易抬头,只能凭借经验盲目还击,一时间枪声四起,眼见时机已到,葛飞鹏大喊,“大柱,送包子!”
一名身材魁梧的战士手里早扣着一枚苹果大小的手/雷,比正常手/雷胖一圈,造型也很奇特,有点像葫芦状,这是一枚特种手/雷,不是催/泪弹,也不靠爆炸来杀伤,而是释放极为尖锐的噪声波,瞬间就能让对手,头晕、恶心,丧失平衡感,甚至能击穿对方的耳膜,严重的还能伤及内脏使其彻底失去抵抗力。
这种特殊武器制造的声波能传的很远,但真正的有效杀伤范围在三十到五十米内,缺点是敌我不分,尖锐的声波是无差别攻击的,所以必须投掷准确,但仰角下,到处是岩石的山体,很难保证手/雷不被弹飞,甚至弹回来,可优点也很突出,突然性强,而且葛飞鹏这组人都戴了耳罩,提前做了简易防护。
大柱起身,冒着子弹横飞的危险,最后一次观察角度,拇指猛力下压开关,吧嗒一声后,他臂膀抡圆了,一抖手腕,手/雷飞出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点极为准确的砸入那丛蒿草中。
随后所有的战士都迅速趴下,双手捂住耳朵,这是一种二次防护动作,以防手/雷滚落,或者被对方扔回来造成伤害。
密集的枪声骤然停止,随即,半山腰处就响起了极为凄厉,犹如山崩海啸的巨大声响,虽然很短暂,但葛飞鹏这组人仍然面红耳赤,心跳的十分厉害,就连山脚处的战友们也纷纷为之变色,纷纷仰头观察半山腰的战况。
呃……啊,啊……,蒿草窝处传来对手痛苦的嘶叫声,C弹包子无疑是很成功的,葛飞鹏趁机从岩石后面冲了出来,随后的佯攻由他独自完成,依然是在为二组争取时间,非常危险。
葛飞鹏单手托枪,蹭蹭的沿着陡峭的崖壁猛往上蹿了几步,紧接着就势爬伏在山体上,一口气是无法上去的,只能类似于壁虎游墙一般慢慢迂回向上。
而且佯攻并不是非要真拿下对方固守的山腰处,主要在于吸引火了和试探,C弹最好的作用是将两名在蒿草丛的恐/怖分子全都击伤,有没有丧失抵抗力也不敢保证,而且对方还有两人,谁也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用枪瞄着山下,所以马上全员投入强攻的风险很大。
指挥中心的意图是二号小队快速抵达山腰处,绕到另一侧寻找掩体,与一号小队一左一右形成夹击态势,对方人少,立刻就会顾此失彼陷于被动。
葛飞鹏完全理解并坚决贯彻中心的意图,并不是耍二杆子拼命,佯攻的越凶猛,对对手造成的麻痹心里就越大,这样的佯攻也不止一次,二号小队上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别看山体的垂直距离不算太远,想要攀爬到这个位置,左右迂回的路程要多上数倍,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岩石后的战友们配合葛飞鹏,进行压制性射击,乒乒乓乓的一通瞬间将一个**打完,换**的间歇,射击的密集度下降,蒿草丛另一侧突然有枪管探出,开始猛烈还击,嘭嘭的枪声像爆豆一般,打的葛飞鹏根本无法抬头,只能停下来紧贴着岩壁爬伏,同时对方的另一个火力点也开始射击,目标却是大家藏身的岩石。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凭借位置优势,一杆枪压制岩石后面的四杆枪,而另一杆枪的目标就是葛飞鹏,俯角忽大忽小的射击极为阴险,连退路都给封住了,对方主要不敢冒头,因为角度问题并不能轻易射杀对手,否则葛飞鹏早就壮烈了。
双方在奚老峰北麓山腰处展开激烈战斗的时候,远在数百公里外的流云观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白云大师亲自接待,将客人引入后院的厢房内相谈甚欢。
客人姓张,是位年逾四十的中年男子,面庞如刀砍斧削一般棱角分明,目光凌厉,两侧鬓角虽已斑白,但难掩一股逼人的威势,一身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十分干练,其身侧跟着一名年轻男子,虽然相貌普通,但周身弥漫着让人极不舒服的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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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之所以身份特殊,不仅因为他跟青云大师是故交,而且其家世还和流云观有着某种渊源,这种渊源有着传奇一般的色彩,就连白云老道也只是听了些皮毛。
青云又去云游了,说句老实话,白云并不喜欢此人,但碍于对方和青云的关系,还有与流云观的渊源,他也必须饱满热情,认真接待。
当然,白云老头的热情其实也马马虎虎,让进后院,香茗伺候,亲自陪着叙话,那就已经非常隆重了。
记得对方上一次来流云观是五年前的事儿,周身的锐气更甚于此次,看来还是岁月不饶人啊。
虽然不喜欢,但张居士家学渊源,谈吐不凡,讲经论道也颇有见地,按说读书巨丰,博学教化,身上怎会有如此之重的煞气?张居士自述曾投身于行伍,后弃武从商已有近二十载,但白云老头只是不信。
闲话不疼不痒,老头只是打着哈哈应付,直到谈及道法,白云才提起了精神,而且越谈越有兴致,茶水不断的添续,跑前跑后的道童虽然长相甚老,面目猥琐,但极是尽心,此人却是在山中避祸的船长。
不知道为什么,船长一见到张居士就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不是故人亲近,而是害怕,有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原本他想把大茶壶交给德普,但德普也有这种感觉,滋溜一转身,躲到中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