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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那边情况呢?”张志强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有点心不在焉,似乎也不担心米甲的去向。
“还没有最新消息,不过乾伯刚才说产业园区那边有点不对劲。”年轻人小心翼翼。
“什么不对劲?这老家伙说话向来不爽利,马上问问清楚。”张志强猛然抬头,双目中精光一闪,慵懒的神情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我刚问过,他也没什么发现,就是感觉园区的气氛紧张,下午刚在管委会开了个会,是临时通知的,重要企业的负责人和代表全都参加了,会议主题是产业园的安全生产和管理。”
嘶,张志强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深知境内的一些惯例,开发区、高新区、产业园区都设有管委会,对园区企业的管理都是管委会通过会议的形式推动和宣传,像安全一类为主题的会议都是例行会议,年初就排好了时间,一般放在春秋两季,尤其是消防和安全生产,很少有临时召开的,除非发生了重大的突发事件。
这类会议走形式的居多,但要求园区全员参会,很少听说只要求重要企业的负责人参会的情况,这个疑点最大,这说明对参会者有针对性,而且还有避免扩大影响范围的嫌疑,这说明什么?难道这么快就被人闻到味道了?
“老东西还有说什么?另外问问他,主持会议的,除了管委会的干部,还有其他什么**部门的人?”
“没说其他的了。但刚才通电话的时候很匆忙,乾伯人好像还在管委会没有出来,我等下再打电话问问。”年轻人仔细回忆,知道张志强极为心细,所以也生怕漏掉任何细节。
“不必了,老家伙一时半会怕是出不来了。”张志强摆摆手,嚯的一下站起了身,来回踱了两圈方步,“让阿晋把崔响带到东北,然后放了,要不着痕迹,他知道怎么做。”
“放了?!”年轻人不敢相信,他深知放了崔响意味着什么,脑袋瓜在飞速的转圈,但也猜不出来老板到底怎么想的。
“放了,就这么办。”张志强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年轻人不敢再迟疑,当着张志强的面,连忙拨电话给阿晋,听得出来对方也很意外,但一听是老板的命令,马上挂了电话。
“时候差不多了,去静心斋尝尝流云观的素食。”张志强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脱下中山装,换了一件休闲服,施施然步出房间,年轻人也连忙换了件上衣跟着出去。
此时天已擦黑,流云观刚刚通上电不久,但仍然保持了以前古朴的生活习惯,主要的通道上都点燃了煤油灯,装了电灯泡的地方屈指可数,除了偏院的客房,全观也只有藏经阁了。
静心斋很近,穿过道童们起居的前进,向右拐,没走几步路就是,一间新修的大平房被一分为二,后面做饭,前面便是饭堂,大约放了七八张长条木桌,已经有不少人在端坐吃饭,多数是穿着道袍的修行人,也有俗家打扮的,总共十来个,饭堂里也没安装灯泡,四周点着蜡烛,光线很差,但里面安安静静,秩序井然,看来在白云老头的**下,流云观依然保持着清修、苦修的风尚。
张志强挑了一张桌子坐下,早有清谷子将二人的饭食端来,青菜素面、素点心,小菜两碟,的确是淡出个鸟来。
但张志强却满不在乎,吃的津津有味,可他的跟班脸就绿了,稀里哗啦几下就吃完了,没有几滴油星子,所以根本没觉得饱,抬头茫然四顾,清谷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却有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看过来。
年轻人很警觉的看回去,那道偷窥的眼神却又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但这样又如何能逃过年轻人的反应,他很快就锁定了门口靠墙边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眼熟,下午在厢房陪着倒茶的老道童,另外一个俗家打扮,生的矮矮墩墩,很挺结实。
老道童自然是船长,二十好几的人了,还穿着道童的服饰,实在不伦不类,面相又生的滑稽,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都很难。他虽然是卓子辈的门人,但只是个记名俗家,又是临时上山,并没有现成的道袍,央求了好半天,师兄卓吾才派人到山下订做,眼下只好随便找一身凑合着。
被对方发现,船长只好佯装低着头,数着碗里的面条,但发现对方的目光依然冷的发疼,没办法,船长忽然又开始眉飞色舞的跟他对面的德普讲故事。
“没吃饱,就到后面去要,别看那傻子。”张志强冷不丁来了一句,年轻人不好意思,赶紧收回了目光,起身去了后厨房。
此时船长的脑门子忽然就轻松下来,那种冷的发痛的感觉也一下消失不见,心中暗暗后怕,这才知道对方岂止是厉害,自以为跟裕兴这帮人待久了,天不怕,地不怕,很牛逼的样子,没想到天外有天,处处是高人。
船长使劲儿划拉着碗儿里的面条,跟德普使眼色,意思是赶紧走,一个身影忽然就不声不响的坐在了他身边,“敢问这位小师傅,怎么没见白云大师来用饭呀?”
咳,咳咳,船长此时嘴里、喉咙里塞的全是面条,被张志强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立刻憋呛的面红耳赤,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
“师傅他……辟谷,咳咳,辟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