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不小。”张长亭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脸色铁青,“在人家眼皮底下搞事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么严重?他们就俩个?吴振海他们可都是带了枪的。”年轻人不服气。
“带了枪有屁用?那玩意儿在他们手上就是个烧火棍,一帮井底之蛙,不知死活的东西。”张长亭说到这,重重顿了一下茶杯,“刚才院里谈话的时候,至少有两把狙/击枪对着我们,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狙/击枪?”年轻人明显吓了一跳,对这种单兵大杀器自然是如雷贯耳,他也是个兵器发烧友,几年前七叔家里搞来了一把,他激动的跑去看了几回,老想摸两把试试,可后来爷爷非但不让去了,还勒令他离七叔家的人远一些。
“对,狙/击枪,这方面的常识不用爷爷告诉你吧?”
年轻人点点头。
“普通人能拥有这种家伙么?”
年轻人点头又摇头。
“这种杀器是制式装备,只有军队和特种作战的队伍才会配备,你七叔那个不要命的玩意儿先放一边,他那叫非法持有。爷爷再问你,庚子叔带你出去,见到了喜根他们后,有没有发现咱家周围还有其他的外乡人?”
“没有,但庚子叔说,他觉得不对劲,总感觉周围有危险,所以让我和加成先回来,他再去看看。”
“那就对了,一定是他们的人,庚子拳脚不错,但对于现代格斗手段和搏杀技术还了解不够,刚才这些人都是这方面的行家,碰到这样的人,他肯定要吃亏的。”
“那庚子叔会不会有危险?”
“那倒不至于,我跟他们的头儿至少没谈僵吧?”老头子说着话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先把眼前这一关熬过去,后面怎么样再说吧。
修武县招待所,教官住的房间内围了一屋子人,教官简短的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很多该省掉的都省了,然后宣布休假,从即刻起休整,就在县城内放松,任何人不得离开县城范围,不得擅自行动,他要等待顾长风的到来再作新的安排。
然后留下了胡德海、权兴国、顾箭、谢志海和曹阳开个小会,其余的人都散了。
“眼下的情况,基本算是摊牌了,张老爷子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张家其他人自然也知道,事情摆在了明处就非常难办。”在教官各抒己见的要求下,胡德海第一个发言,头一句就让谢志海羞愧的把脑袋勾了下去。
“原计划已经走不通了,许文那边还没有消息,我建议不如以张老爷子这边为突破口,特别盯住音频里出现的几个人,张喜根,张金根还有张九根,这几个人的基本简况我们都查过一遍,但是很难有突破,下一步,我认为就以张金根为重点,既然张老爷子把他推了出来,不管是不是诱饵,都有挖掘的价值。”
“大海的观点我赞同,还有一个张志宏,红谷县档案馆的馆长,因违纪被调查,这个人跟武放的失踪大有关系,表面上是跑路了,但我怀疑他被张金根藏了起来,这父子俩,找出一个就能带出泥。”
“还有,许文让查的张文达,这个人很有意思,他跟张家集、伏牛镇的张家都没有血缘方面的亲属关系,但他的公司跟张喜根的公司互有持股关系,但是基本没什么业务往来,好像就是互相投钱,但年度也不分红,搞不明白这是怎样一种关系,账外走账?还是其他什么玩意儿,咱们要是有一个经侦出身的人就好了,头疼死了。”
“这个先放一边,张文达的社会关系有没有查?”教官问。
“也查过,并不复杂。”曹阳边说话,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张文达就是阳城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都是退休职工,他从高中毕业就开始做生意,听说自学的电大,喜欢古玩字画,平常就在两个圈子混,一个是生意圈,主要是经营轻纺品批发的,有五六个人与其来往密切,我已经做了统计。
“另外一个圈子,都是古玩爱好者,经常有聚会,但是这些人社会成分很复杂,开店的、无业游民、在城墙根摆摊的,甚至还有盗墓前科的,我正在梳理,其中有一家叫宝诚阁的古玩店,其老板姓张,老家洪谷县,大概在三年前通过一个古玩群跟张文达结识的,两人关系一直很密切。”
“嗯,不错,就顺着这个‘宝诚阁’的老板往下查。”教官赞许,曹阳做这方面细致的工作很有一套,“另外,一直跟在张文达身边的那个女人,有没有线索?”
“暂时还没有,我推测,应该是张文达的小三,平时可能很低调、很谨慎,公开的场合下没有她的任何信息。”
“不要推测,必须准确求证,许文还在等着我们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