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无语凝噎,正准备回怼回去,前面却传来洪亮的口号声。 “欢迎总裁回家!” 一下子就将正在熟睡的小姑娘吵醒了,宋深深捂住她的耳朵,将手中的定位器不着痕迹的扔进口袋中。 “下车吧,都跟刘叔说了不用搞这么大的排场,整的我们是什么暴发户一样。”秦喻捂脸,率先下去后对着小姑娘伸出手,露出了此生最为和谐的微笑。 “蓁蓁小朋友,你要下来吗?” 秦喻敢伸出四根手指对天发誓,这是她这辈子最温柔的笑容。 “劝什么,直接拎下来不就行了,你表哥已经走进去了,大小姐。”张晨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两只手一只一个小包子走了下去。 死男人婆温柔起来还挺漂亮。 张晨耳朵微微发烫,宋深深和宋蓁蓁对上眼睛,龙凤胎的缘故让他们几乎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彼此的想法。 还在羞涩的男人突然感受到两只手背传来疼痛感,低下头却看到两小只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背。 将他们放在地上之后恶狠狠地开口:“等会就去打破伤风,让你爸赔偿我医药费。” 此时宋蓁蓁已经躲到哥哥身后怯生生的盯着他,宋深深伸出短短的手臂将妹妹紧紧地护在身后,即使已经很害怕了但是还是十分坚强地大声反驳:“我们才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被男人拎着走的时候他认真的观察了这座庄园的环境,稚嫩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震撼。 数不清的保镖分成两队一字排开,约莫一人高的喷泉因为阴雨天气并没有运行,雾蒙蒙的天气让他们正前方的别墅更加巍峨,让人高不可攀。 “总裁,需要我们处理吗?” 祁颂声听着身后传来的吵闹声,面对管家贴心的询问只是冷漠的开口:“一分钟。” 意思是如果一分钟内进不来就不要进来了。 了然的管家面带微笑的走上前,身后的女佣手上还拿着刚出炉的甜点。 “这位就是小少爷和小小姐了吧,马上就要下雨了,如果不进去的话恐怕小小姐头上的绷带可能会松开。” 说话间示意女佣将手中的甜点送给两个小朋友,宋深深注视着形状与雪饼相似无异的甜点,一些不好的记忆突然涌进他的脑海,只是牢牢的牵住妹妹的手走进别墅中。 但路过时小家伙还是道了声谢谢,只是因为妈妈告诉他们做人要有礼貌。 管家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直起身子面带微笑的对着秦喻和张晨两个人开口:“小姐,总裁说了,一分钟。” 深知表哥秉性的秦喻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望着距离他们还有五百米的别墅大门,连忙拽着还在对着胳膊给自己手臂伤口“留下证据”的张晨开始奔跑。 “大小姐,你穿的是高跟鞋哎,能不能体谅一下伤员啊。”张晨突然被她这样拉一下还有点没喘上气,秦喻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的回答他:“我穿的还是华伦天奴的最新款,我说什么了!” 但是好说歹说,在两个人拼命奔跑以及管家放水下,终于是进到别墅中了。 两个孩子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和祁颂声相似的五官在灯光的映照下更加精致,只是祁颂声不知道去向。 做了亏心事的两个人也不敢擅自开口,只是安静的坐在两个孩子对面,等待下一步。 “咕噜~”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响了,秦喻打量着白皙脸蛋突然涨红的小姑娘,对管家说:“刘叔,做个鸡蛋羹给这俩孩子吧。” 话还没说,就被宋深深打断:“宋蓁蓁鸡蛋过敏。” “那鲍鱼海参粥?大龙虾?”秦喻这还是第一次和小孩子相处,试探性开口。 小家伙听到她的话更加决定要从这个女人做突破口的想法了。 “像之前一样就行。”安顿好宋今禾的祁颂声也走了下来,已经在一旁听了一会的男人注视着肩并肩排排坐的两个小家伙,心里却在想宋今禾当年一个人还怀着孕,不知道是怎么在异国他乡活下去的。 等菜端上来以后,宋蓁蓁望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可乐鸡翅倒是很奇怪为什么爸爸会知道他们两个喜欢这个菜。 明明他没见过。 望着妹妹疑惑的表情,宋深深小朋友倒是十分善良的没有戳破其实他们已经被生物学上的父亲密切关注着甚至可以说是违法的注视着。 “不喜欢吗?”祁颂声现在浑身都充斥着找到宋今禾的愉悦感,十分有耐心的询问他们,秦喻和张晨在一旁窃窃私语到底祁颂声会怎么对待这两个孩子。 宋蓁蓁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回答他的问题,筷子无意识的戳着白米饭,随后鼓起勇气艰难开口:“今晚我们能和妈妈一起睡吗?” 墨绿色眼眸注视着她让小姑娘十分害怕,出租屋中爸爸和哥哥之间争锋相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但想要见到妈妈的迫切心情战胜了恐惧。 宋蓁蓁还是十分勇敢的抬起头,宋深深默默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 另一边还在讨论的两个人拉着管家小声讨论。 “我说刘叔,虽然别墅里肯定会有很多房间,但是你到时候就说没有空的呗。” 此时此刻表哥就像是一个恶霸,根本就不是来加入他们这个家的,而是来拆散她们母子三个人! 完全忘记她们暴露其实是因为自己的秦喻密切地注视着两小只的一举一动,在他们两个人紧紧握手时怜悯之心大爆发,同样转头小声劝导。 刘叔只是微笑摇头,随后淡淡的回答:“一切都要看总裁的意思,我也不能擅自做主。” 秦喻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从未觉得自家表哥如此畜生的她叹气后又抬头望向祁颂声。 此时男人正用手指撑着额头,漫不经心地转着一支钢笔,眼睛平静的注视着两小只,让旁观者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只是经常跟着他谈合同的张晨知道,他正在思考。 良久,在宋蓁蓁小朋友马上就要哭出来时,男人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