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城中。
花悦和靳元炀,沈习文三人乔装打扮,穿着粗布衣裳,坐在一酒楼大堂之中。
他们背后,一行拓达人闯了进来。
为首之人,身材高大,腰挂横刀。
“掌柜的,给我出来。”
他低吼一声,酒楼掌柜的点头哈腰的跑了出来,
“原来是阿木狐将军,您有什么吩咐,您请说!”
掌柜的恭敬出声,紧接着,只听得那阿木狐道,
“近几天以来,北邙城之中,可曾有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或者可有异常的人!”
阿木狐话落,
花悦心中一凝,阿木狐怎么会突然打探这些,难道,他是听到了什么消息,知道他们从密道混进来了?他究竟知道多少……
掌柜的闻言愣了片刻,随后回道,
“回将军,小的每天开店做生意,特殊时期,每天都会关注着一些客人,但将军口中异常的事和异常的人,暂且没有发现!”
花悦平静的听着,
她总觉得阿木狐既然来了,便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会那么轻易过去的,
而果然,停顿了片刻后,阿木狐突然出声,
“本将军收到消息,有敌人混进城中来了,所以,本将军即将要全面搜城排查,尤其是你们各家客栈酒楼,码头城门口,一定不能大意,有什么异常的发现,一定要及时派人去通知本将军,知道了吗?”
阿木狐话落,那掌柜的脸色猛地一变,显然是被阿木狐的话给震惊到了,
然而,对上阿木狐那双深邃幽深的眸子,那掌柜的不敢再开口相问,连忙端凝着神色沉声应是,
接下来,阿木狐也没有再问什么。
见他们没有在酒楼中大肆搜查的意思,花悦轻轻松了一口气,仍然不敢有丝毫放松。
她想着,交代完了,阿木狐应该也不会再久待了吧……?
只是,她想多了,
阿木狐嘱咐完酒楼掌柜的,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点了一些酒菜,大有慢慢用膳的意思,
花悦背对着他,一颗心,就像是有只猫爪子再挠一般,让她难受至极。
而坐在她对面的靳元炀显然比她更难受,花悦和沈习文以前极少在北邙露面,但靳元炀一直生活在北邙,又是北邙年轻一倍最出色的将领,阿木狐是认识他的。
果然,靳元炀就像是生怕被阿木狐发现一般,自从阿木狐进来后,便一直垂着脑袋,垂到现在,他整个脖颈,已经酸麻到完全没有知觉了,
在心里估摸了一下。
等阿木狐的那些菜做出来再到吃完,少说也要一个时辰,
靳元炀抿了抿唇,
觉得得想一个办法了,
不然,他们就是不动,一直坐在这里,时间太长了,也总会引人注意的,
但阿木狐一行人好巧不巧,就坐在大堂门口,他们若是此刻出去,必然要从他们眼前经过,太冒险了。
就在靳元炀皱眉苦思之际,他目光突然落到旁边一桌四人身上。
他心里有了注意,对着花悦低声说了一句话。
闻言,澈亮的眸子动了动,花悦扭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窗子,点了点头,
她让沈习文将窗子开了一个小口,让微风涌进来,随后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将瓶子打开,花悦又取了帕子,将瓶子里的白色粉末倾倒了一些在帕子上,随后装作擦汗的样子,将手帕朝旁边那桌轻轻一抖,
那些白色粉末随着微风朝那几人身上飘去,花悦这细微的举动,整个大堂里,没有一人发现,
做完这一切,将帕子塞回到怀里,花悦继续喝着茶,
而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旁边原本正在闲聊的四人突然站起身来,
“好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