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 “这么多个会元了,你还没放下吗?” 鸿钧神色怅然道:“这些年来,你不知映照出多少世界,搜罗多少域外生灵,抓捕系统,辅佐他们,寻求截取天道遁去的一,以求再立截教。” “你做了那么多,作出了无数条线,得到无数的结果,可有一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通天听到鸿钧又一次开始说教自己,不由冷笑着嘲讽道。 “你所搜罗的那些人,借助着你找来的那些魔神道果或是天道本源所化的系统,大多拜入你二十哥的阐教,糟蹋你的弟子,打击那两人的教派,劫运而求圣位,重振玄门。” 鸿钧闻言,并未生气,语气漠然,但在说道西方二人时,话语中虽未有波澜,却只以那两人替代,可见心中并不是毫无波澜。 “或是拜入人教,糟蹋你的弟子,谋取崆峒印而后图谋人道,劫运求位,欲壑难填与天道争锋。” “或是拜入你的门下,糟蹋你的弟子,劫运而夺圣位,最后连你的截教都给夺去。” “或是干脆入了天庭,糟蹋你的弟子,借你的势行李代桃僵,夺我童儿基业,谋划三界众生气运,意图凌驾天道。” “这就是一直再寻找的一?那你告诉我,你所谓的一,可有一次使你截教真正幽而复明?” 通天的脸在鸿钧每一句话落下时就变一次,在最后的反问之下,彻底铁青了脸,垂下头不再言语。 这样的对话,每一次他映照出一条时间线,拉进一个域外灵魂意图再造截教时,他跟鸿钧都会这样来上一次。 可每次都是鸿钧扎得他千疮百孔,失了声。 特别是那一句糟蹋你的弟子,每每入耳,如刀剜心,更似天劫击脑,阴煞侵魂,痛不欲生。 每次时间线的开创,都是他截教女弟子的苦难,最苦是三霄。 “如此,你还要继续做无谓的行为?” 沉默良久,青年道人笑了。 “老师,当初我立下截教,所立的教义便是截天一线,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 “可若是我截教连自己的一线生机都截取不了,何谈为众生截取一线生机?” “有何颜面再言截天一线。” 鸿钧缓缓瞌上了双眼,再次叹了一声:“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