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时念都在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一会担心发型乱了,一会又担心妆花掉了,害的她不时就得拿起镜子检查检查。 镜子无意间照到后排的江知鱼,沈时念看着那张脸就忍不住嫉妒。 江知鱼生的白,皮肤细腻精致,即使脸上没有什么妆容单靠五官就已经足够美艳了。 沈时念心里堵了一口气,死死的捏住镜子。 等会跟她一起进去岂不是要被抢尽风头? 想到这里,沈时念越看越觉得她不顺眼。 车子很快就到了这次晚会的举办地点——菲特酒店。 酒店的老板,也是这次晚会的组织人之一。 邀请的都是一些政商名流,说是晚会,其实就是各界精英资源置换的一个商业酒会。 也不知道沈时念这次到底为什么非要参加这个晚会,明明之前她是最不喜欢这种活动的。 江知鱼轻轻的扫了一眼沈时念,不知道她这次又打得什么主意。 沈时念在江城的名媛圈子里简直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所以一进酒店,就有不少人过来寒暄。 “天呐,时念,你这条项链新买的吗?也太好看了吧。” “我就说呢,刚才远远看见一个背影,我还说是哪家的千金这么漂亮,原来是你啊。” “诶,念念你怎么保养的,这脸皮肤也太好了吧,还有这身上的皮肤,简直是吹弹可破。” 几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就把沈时念给捧到了天上。 沈时念得意的碰了碰胸前的项链,“这是我哥哥给我买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天呐,你哥对你也太好了吧!”提到沈司年,几个女孩眼睛都亮了起来。 沈司年在江城圈子里可是个传奇,长的帅有钱有权,但跟那些声色犬马得富二代又完全不一样。 他还有能力,私生活还干净,当初可是名媛圈里的香饽饽,只可惜半路杀出来个江知鱼,让众人跌破眼镜。 “时念,这位是?”几人聊了半天,终于想起来问到旁边一直站着的江知鱼。 沈时念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屑,“她啊,我嫂子啊。” 江知鱼瞬间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变了,带着打量还有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觉得好笑,她们对着沈司年的妹妹阿谀奉承,却对她这个顶着沈太太名头的人居高临下。 说到底,所有人都明白她在沈家是什么地位。 门口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众人随即进了电梯,她们一群人抱团,江知鱼一个人跟在后面也乐得自在。 到了十二楼,一下电梯,沈时念就说她妆花掉了,要去洗手间补个妆。 江知鱼本来不想跟着她,但是邀请函在她手里,她只好在门口等着。 只是等了十来分钟,还是不见沈时念出来,江知鱼正准备进去看看,就听到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江知鱼快步走到门口,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沈时念?” 无人回应,只有隔间里面传来一些声响。 江知鱼右手扶着门把手又叫了一声,“沈时念,你在里面吗?” 话音刚落,江知鱼就感觉自己被人从背后狠狠推了一把,她一时不察,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手机也脱手飞了出去。 等她从膝盖的剧痛中回过神来,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江知鱼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上前想要打开门,果不其然,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 她拍打着门,“沈时念!你给我开门!沈时念,不要再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了!” 然而无论她怎么呼喊,门外始终都没有回应,江知鱼想起沈时念之前的那些恶劣行为,她是真的做得出把她锁在洗手间里的这种事的。 江知鱼捡起手机想打个电话却发现刚才那一下好像给手机摔坏了,屏幕全黑了。 她泄了口气,看来现在只能等着谁过来洗手间,顺便帮她开个门了。 江知鱼不知道的是,沈时念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特地在外面摆了一个“正在维修中”的牌子。 本来准备进洗手间的人纷纷绕道而行,去了走廊对面另外一个洗手间。 这家酒店的洗手间收拾的很干净,不仅没有什么异味,还熏了香。 即便是这样,江知鱼被关在里面也十分难熬,尤其是手机还黑屏了,看不到时间更加度日如年。 她低头鼓捣着手机,试图能修复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打电话出去找人来解救她。 也不知道碰了哪里,原本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竟然真的被她重新弄亮了,虽然屏幕已经花了,根本看不了,但是江知鱼大喜过望。 她正准备继续的时候,洗手间的隔间里传出来一阵嘶哑的“赫赫”声。 江知鱼一僵,她石化般的扭头看向那个隔间,什么东西? 她扭头看去时那个声音却又消失了。 江知鱼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正扭头回来,它又再次响起,甚至比刚刚的声音更加急促。 江知鱼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走过去推了推隔间的门,没推开,“有人吗?” 没有回应,只有那种类似被人掐住脖子后呼吸不畅的声音。 江知鱼后退两步,蹲下身来从隔间门板下面的缝隙下看去,这一下可把她吓得不轻——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隔间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以她的力气根本就打不开。 这样下去,恐怕还没有等到有人发现她们,里面的人已经撑不住了。 江知鱼当机立断,走到另一个隔间,试图借着马桶爬上隔墙,但刚刚抬起腿,她就发现了不对,身上的裙子太紧,完全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低头提起裙边,废了好大力气,“刺啦”一声,裙子被她撕到大腿根,这次终于爬上去了。 等她从隔板上跳下来的时候,地上的女孩呼吸声已经很虚弱了。 “你的药呢?” 江知鱼问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掉在马桶边上的哮喘药。 她立马捡起来,捏开女孩的嘴,把药喷了进去。 喷完之后,女孩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一点。 隔间里面太拥挤,空气也不流通,江知鱼驾着她,把人扶到了外面。 女孩的症状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但是意识一直没有恢复,眼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发青,江知鱼用力掐住她的人中,“你可别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