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晚想借机羞辱江知鱼一番,然而江知鱼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打量完温晚晚,说,“哪个医生给你做的脸,没打算去起诉吗?我认识个专门打医疗官司的律师,可以介绍给你。到时候多要点赔偿,以后找个好点的医生做修复。” 她说的“情真意切”一旁等坑位的女生都忍不住看过来,准确来说,都看的都是温晚晚那张脸。 温晚晚的脸色瞬间就有些扭曲,不过她打的针还没有吸收殆尽,脸上的肌肉略有些生硬,那抽搐的嘴角看上去跟面瘫了一样,还真就坐实了江知鱼说的整容失败。 温晚晚都还没开口,一旁的闺蜜就忍不住替她出头,“晚晚好心好意问候你,你说话未免也太难听了吧?” 江知鱼瞥了对方一眼,这个说自己不给她蹭东西的“闺蜜”,原来是江正铭公司一个老总的女儿。 她们俩接触的次数,一根指头都数得清,她连对方叫什么都找不知道,这也能叫“一起玩过”? 温晚晚一看人多,表演型人格立马上线。 “洛洛,你别这么说,姐姐离开江家后,过得挺难的,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她有什么资格有怨气?做错事的是她妈,一个冒牌货在江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她应该感恩戴德,还有脸这么跟你说话,晚晚,做人不能太善良。” 江知鱼差点yue了。 跟温晚晚说做人不能太善良,就像给奥巴马颁和平奖——笑掉大牙。 温晚晚继续扮演着“善良好妹妹”的人设,“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们好歹姐妹一场,我不想她过得太落魄。” 说着看向江知鱼,“姐,我听说你离婚的时候是净身出户,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应该很难适应吧?经济上有什么苦难,尽管跟我说,你虽然不是爸爸亲生女儿,但爸爸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总归是有感情的,我帮你去求求他,他肯定舍不得看你落难。” 江知鱼看着她伪善的嘴脸,唇角冷冷勾起,“温晚晚,沈家给我的彩礼,你戴着可舒服?” 温晚晚身形一僵,下意识捂住了手腕上的镯子。 江知鱼淡漠地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当初我结婚的时候,沈家送来的彩礼,价值少说也有两三千万吧?” “还有我母亲的嫁妆,我外公留给她的宅子。” “我既然不是江家人,那这东西我总归是要讨要回来的,你回去转告江正铭,好好帮我清点一下,我找时间过去取。” “我要是取不到,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喜欢走法律途径,到时候一纸诉状把你们告了,还钱是小事,传出去多难听啊?” “堂堂豪门江家,霸占亡妻的嫁妆,和私生女的结婚彩礼,这新闻要是爆出来,别人还以为江家有多揭不开锅?” 温晚晚脸色难看,“江知鱼,你怎么有脸开这个口的?你在江家这些年,吃的用的,爸爸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你结婚的时候,他还给你陪嫁妆,你现在离了婚,身无分文,却想恩将仇报倒打一耙,未免太不要脸了吧?” 江知鱼却没有生气,而是抬眸笑了下,“刚刚不是还说要找你爸接济我吗?怎么我主动提出要回彩礼和嫁妆,你就装不下去了?原来妹妹说的,也不过是骗姐姐的话呀?” 温晚晚被她的阴阳怪气得脸发绿。 “你回家问问江正铭,看看我的彩礼有多少,他给的嫁妆又有多少,我们仔细清算清算,省得你总以为我占了你们江家的便宜,看见我就乱吠。” 说罢睨了身旁那个“闺蜜”一眼,“舔狗也得舔对地方,总不能因为带个狗字,就真往那坨什么上舔吧?多埋汰?” 说完径直离开洗手间,徒留这俩人一脸屎色。 一句话,不带脏字的骂了两个人。 温晚晚心中恼恨,江知鱼这个名媛们的合影克星,明明都已经落魄了,那股傲气非但没杀灭还愈发嚣张起来。 洛洛说,“看来传言是真的,要不然她的气焰怎么还这么旺?” 温晚晚看向她,“什么传言?” 洛洛凑过去,神秘兮兮道,“听说江知鱼勾搭上了安家公子,她离婚没多久,就有人看见她和安公子去看房,她签的公司也是安家旗下的,这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儿吧?” 温晚晚一顿,“你确定?” 洛洛说,“我也是听的小道消息,倒是没有亲眼见过,不过……若是没有人撑腰,江知鱼哪儿来的底气敢这么跟你说话?” “她一个私生女,不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吗?” 温晚晚没说话。 江知鱼要是跟安书辰搞到一起,那就不用她亲自动手了。 容文佳追了安书辰那么久,都没得到一个和安书辰单独约会的机会,若是她知道安书辰喜欢的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以她的自尊,怎么接受得了? 江知鱼一天不烂在泥潭里,尝过自己受过的苦,她一天都不会舒心。 江知鱼前脚出洗手间,后脚温晚晚就跟了上去。 她倒要看看,她是跟谁在吃饭的,如果是安书辰,那真是送到手边的把柄。 江知鱼一回来,沈司年就看她脸色不好,等她坐下后才问道,“怎么了?” 江知鱼说,“洗手间碰见两只苍蝇。” 沈司年一顿,“卫生没做到位,还是谁上了厕所没冲?” 江知鱼一愣,下一秒忍俊不禁。 沈司年看她笑得那个样子,有点莫名其妙。 他看向项嘉木,眼神询问,他有说错话? 项嘉木一本正经道,“也许是苍蝇妈妈带着小苍蝇吃午餐去了。” 沈司年:…… 江知鱼:…… 幸好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不然这聊下去,食欲都要没有了。 温晚晚在外面蹲守了半小时,包厢的门才打开,她立马打起精神拿出手机。 结果和江知鱼一起出来的人不是安书辰,而是沈司年。 江知鱼刚从包厢出来没走多远,沈司年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将手里的墨镜挂在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