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陈熙凤的挽留,尹托很无语。 归根结底,陈熙凤不允许走的理由听起来太过于牵强。 倘若稍稍冷静下,立马可以得知秦道远和秦山木都是为钱而战的人,两个家伙等下真要迎面撞见陈熙凤,明知钱已经不在陈熙凤身上,又哪来大动干戈的兴趣? 再说,昨晚经历肩扛式火箭弹的袭击,两人有没受伤真不好提前盲目下结论。 毕竟属于威力强大的热武器,在缺乏认知与经验的情况下,应付起来绝对是吃力不讨好。 从旁听分析倒是有理有据头头是道像模像样。 事实真相到底又如何呢? 现如今只怕唯有秦道远和秦山木自己本人才会清楚明白。 啥都明摆着的确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谈到结果,真是个阿弥陀佛值得庆幸。 冷不防遭遇肩扛式火箭弹,秦道远竭力护住秦山木不仅没受伤,还穿越夜色追到背后袭击者。 那是位蒙着面纱身穿练功服的神秘女人,三两下功夫就把秦道远和秦山木打趴在地,并在转身离开前给出个严厉警告,“我不管你们来自何处想做什么?陈熙凤对于你们不是随便可以乱招惹的角色,一旦发现再有下次必将遭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使得现在,秦道远独自站在暗处注视着街头,一直观望没有采取行动。 讲到底,他对于陈熙凤兴趣不大,再加神秘女人离开前留下的话,内心深处硬是多了些谨慎不愿自找麻烦急着动手,而是如同老鹰狩猎那般很有耐心的在等尹托落单。 尹托能力不够强大自然没办法察觉被远距离的监视,他看陈熙凤不听交涉,一挣脱就走。 可引来的是滔天怒火,陈熙凤铁青着脸举手向尹托指过去,对刚走到自己身边来的一男一女大声喝令道:“你们给我把那人擒住,他昨晚耍流氓把我哪都摸了,今天若不抓回去绑在阴暗角落抽筋剥皮,岂能解我心头之恨,本小姐非要他生不如死。” 幸好一男一女早已熟知陈熙凤脾气,一个满脸凝重说:“我们实力恐怕追不上呢?” “快把手枪拿来。”陈熙凤也不磨叽,她想要当众直接射杀尹托的人。 另一人不敢怠慢赶忙摸出插在腰间的手枪,“您真要自己来吗?” “为自己报仇雪恨手刃仇人,本小姐何许人也,我有手有脚难道还要你代劳?” 陈熙凤训责着气势汹汹的把手枪接过来,她咬牙切齿举在胸前就朝尹托离开的方向开火,“王八羔子不是个东西,今天非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非要让你下下辈子都不敢碰老娘身子。” 只是动静很大,尹托又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打中的,他还没等陈熙凤扣动扳机早已消失在前面拐角不见了踪迹,不过背后响起的枪声,让他内心里替自己连续捏了两把冷汗。 然而,这种不好感觉很快过去。 当他背后背着背包穿过大街小巷走进看似无人居住的偏僻区,便由壮观神奇取而代之。 该位置形成的地貌特征,确实很容易令初次经过者产生其它情愫,首先是脚底下原有道路不仅大幅度变窄变小,两边还同时涌现出延绵起伏千奇百怪的山,在勉国炎热的夏日季节,各式各样的树木长在山林之中显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谁料好心情没能持续多久,尹托脑海里面先想到钱,再是秦道远和秦山木。 的确扫兴,这种地理环境不用嘴巴明说就可以看出是打劫钱财坐地分账的最佳场所。 那,此时此刻是应该进山勇敢的翻越国界? 还是原路返回去? 对于秦道远和秦山木,无疑是个坎,一味地想要竭力躲避,肯定躲避不掉的。 情不自禁放慢了行走的脚步,尹托开始权衡利弊,很快注意到几个男人手拿家伙藏在道路拐角处,中间竟然有昨晚活跃在赛车场的胖子男、刀疤以及输掉飙车的杂毛。 瞬间里暗自偷偷摸摸兴奋起来,因他坚信自身实力恐怖到无以复加的秦道远和秦山木,肯定不屑于同前面那些小杂碎为伍,那自己又害怕什么? 只要收拾完那些小杂碎真正有机会进入丛林,单凭独具的嗅觉感应还会怕秦道远和秦山木? 不知不觉的,尹托弯腰捡起遗弃在道路中间的木棍子,自个儿随心所欲把玩着。 单看几人摆放出的架势,一个个分工合作在私底下恐怕早把我盯死了。 妄想瓜分我赚的几个小钱,今天活该你们倒霉遭殃打错主意。 希望你们平日里榨取的不义之财还没有全花光,不然忙活半天啥也捞不着岂不亏大。 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非要自己作死强制性闯进来。 …… 只不过尹托的想法,也恰似胖子男他们拥有的想法。 几人趴在地上望见从远处走来的人,全都有些按捺不住心底下快速升起的骚动,一个个咬牙切齿不自觉的原地向前挪动下,他们恨不得提前蹦出去抽尹托的筋剥尹托的皮。 特别是杂毛整个神情与模样显得尤其火大,他挥动铁棒又忍不住叫嚣道:“我痒痒的两只手真心熬不住了的,好想啥也不管冲前去打完人再说。” “先努力忍忍。” 刀疤倒是沉得住气不显着急,他看两眼远处的尹托不忘泼几盆冷水,“先不用脑子想下你在赛车场的身份,一旦出手抢夺飙车者赢的钱,周围男女看见传出去,今后还有谁敢去飙车?” “你自己睁大眼睛四处好好看下,这地方不是没人吗?”杂毛不爽不服气,他据理力争。 刀疤不让步,“中途万一突然冒出个人,你到时候如何妥善处理?” “你们两个唧唧歪歪争毛线啊!全给老子赶紧闭上臭嘴巴,真要是惹毛老子先拿你们开刀。” 胖子男作为率领大家在此专门收拾尹托的负责人,他对于两名手下的表现很火大,“整天争来争去从没有过消停日子,老子听着整个人都快给你们活活烦死掉了。” 而他们侧面相隔不算太远的大树背后,胡元喜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之下靠拢去,自个儿打圆场咧嘴嘻嘻笑,“全都冷静些不用急,几分钟等待时间不长,你们到时候只管下狠手往死里揍人,我先承诺各奖励十万元辛苦费,另外再加个大惊喜。” 很明显,他愿意出血,全源于尹托破坏掉胡家筹备多年的好事情,今天想要撒气泄愤。 好在尹托不知晓,他始终是个不紧不慢往前走,两只脚时不时轮流着踢踹下道路上的碎石子。 几分钟时间很快悄悄过去,他安安稳稳抵达道路拐角处依然不见树林里面有人抢先钻出来,自然明白对方意图担心他杀回马枪逃跑,便哼唱着自己都不懂的小曲继续走。 自认为十拿九稳手段高明的胖子男,他很有耐心的默默等待着,一见尹托进入预定位置便迫不及待的率先杀出去,“冲啊!全睁大眼睛只管打就好。” “你们这些人应该不是针对我跑出来的吧?我天生善良从没招谁惹谁的。”尹托听闻背后突然响起的怒吼声,一副佯装的懵逼与茫然转过身去站着傻问。 胡元喜手拿铁棒紧跟在几人屁股后面跑不动,他对于尹托的装疯卖傻,一时之间抑制不住兴奋嘲讽道:“你的自以为是正合我意,我等下让大家给你留个全尸。”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存心找茬搞我吗?” 老样子傻站着依旧没有挪动,尹托故作不敢相信怯生生的紧追着找胡元喜确认,“你们啥都没搞清楚不可以单凭人多势众对我乱胡来的,我敢赌咒发誓你们弄错对象认错人……” “你等下见到阎王爷自己想办法慢慢去叫委屈吧!” 凭借自身速度最先靠近尹托的人,胖子男打断尹托的话,他挥舞着铁棒径直扑前去:“老子哪里有多余时间听你在此瞎逼逼,先吃老子几棒再说。” 谁曾想铁棒还在半空中没能顺利落下,自个儿先站不稳栽倒在地,连同旁边只管动手的刀疤。 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重大变故。 可以说成是不明所以的稀里糊涂晕晕乎乎。 几名快速冲向尹托的人,他们盯着尹托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满脸看不懂的古怪。 尹托却是瞪大眼睛装模作样的不知所措,他吓破胆似的显得很无助很惶恐,一副生怕因为胖子男和刀疤在自己身前突然倒地不起遭受牵连浑身哆嗦着,双手摊开赶紧自证清白大声做解释,“这两人与我不相干的,我手中拿的棍子小伤不了人。” “打!” 杂毛稍稍出现几秒钟迟疑,他不要多去耽误,直接怒吼着挥动铁棒带头向尹托又扑去。 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他脑袋瓜子就算被驴踢过了,也存有清晰的认知和判断,坚决不会胡乱相信尹托拥有杀人于无形的强大不本领。 然而现在,尹托凭借自身才智偏偏琢磨出轻松治敌的技术活。 先前街道马路上和人交手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前面利用戒指感悟出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疗伤功法,同样可以用来伤人,并经过几次尝试觉得效果很不错,于是乎现在,又擅自偷偷摸摸拿出来在胖子男和刀疤身上用了两下。 这时候,一见杂毛几人不知死活又似同豺狼虎豹般快速扑前来,他心底下无声的笑了笑,再次故技重演利用手头不起眼的棍子,瞄准目标挨个敲击妄想置他于死地的家伙。 一个个又如想象那般全栽倒下去,完全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胡元喜速度较慢,他看形势不对扭头就跑。 尹托怎么可能允许胡元喜成为漏网之鱼,他追前去猛踢几脚直接干翻在地,一棍子瞄准位置再敲击下去,“不知道死活的狗东西,竟想在我手里逃跑,你不是自讨苦吃活受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