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犹如闪电般劈头落下的警棍。 尹托在退让躲闪中,一个挪移避开袭击,右手看准目标同时间反击回去。 安保员手头能耐明显不咋的,还没反应过来先中招摔倒在地,手中警棍拿不稳丢出好几米。 如此不堪入目的结局,好像全在事先存有的预料中。 对于尹托没有丝毫觉得奇怪和惊讶,他懒得理会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保员,先凭借嗅觉感应查巡下四周围不见有人的迹象,再才搓搓手迈开脚步向前走。 几步走到房子前面的门口,他再次利用嗅觉感应寻找母亲体内持续向外释放出的气息,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出现错误,随即伸手推开挡在迎面的门,只见里面啥也没摆放空荡荡的。 咋搞的不对头啊? 这间房子明明没有开其它的门。 为何有母亲气息传出来? 看样子,迎面墙体里遍布利用眼睛难以轻易识别的孔和洞。 那,眼下该从哪个位置找突破口穿越过去? 一时之间脑子里不敢偷懒快速旋转着,尹托还没忘记拿眼睛反复打量迎面整面墙,全属于刚做好的米白色喷涂,分辨不出其它端倪,又走动着借助嗅觉感应查巡,很快发现隐藏的薄弱之处。 现如今咋办呢? 两拳下去倒是能解决。 可在房间里整出的动静无异于提前让对方有了防备。 要不,先把那名安保员弄醒过来询问下再说。 不然真难以做到悄无声息呀! 于是打定主意径直退出所在的房间,尹托走到那名趴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安保员旁边去,一脚恰似踢毽子般把对方身体抛起来用手指在上面的几个穴位轻点几下。 原本直挺挺昏迷不醒的安保员落在地上,顿时苏醒过来,整个状态比先前似乎还要好。 但扭动脑袋转过两眼目光看见尹托的刹那间里,他就像突然撞见魔鬼似的,刚要坐起的身子再次倒回地上,由双手支撑着不停的向后面拼命退让出去,“快说,你到底是人还是个鬼?为何平白无故的突然出现在这个鸟地方?” 稍微想想也着实恐怖到了极点。 刚刚明摆着是他卯足劲儿挥舞警棍敲击对方脑袋瓜子,未曾想结果偏偏自己躺地上昏迷不醒。 关键还是位置特殊,外面没有人能进来呀? 按照常理,确实如同安保员脑海里想象的那样子没有错误。 只不过今天有别于以往任何时候。 常年不对外打开的铁架子门,让尹托轻轻松松拉扯掉上面的老式挂锁。 其中的弯弯绕绕,安保员被蒙在鼓里全然不知晓。 而尹托急着寻找母亲的人,自然而然没有空闲时间在此瞎逼逼废话。 这导致现在,尹托顾不上解答安保员的疑惑,一指自己刚推开的房门反问:“老实交代,你背后那间房子里面是不是暗藏着机关?为何空荡荡的啥也没有还安排你负责在外面守门?” 问题问得不免有些犀利,只是不用脑子就能觉察出破绽,首先是坐在哪个位置,不等于看守哪边的房间;其次是防止外人进入,和知不知道房间里情况关心不大…… 可偏偏是这种直截了当没掩饰的追问,听在安保员耳朵里面,又多了些头脑清醒吓得不轻。 因整个认知里,这个与外界彻底隔绝的鸟地方,本就属于他这种倒霉鬼。 真要说运气确实是够倒霉够遭殃的。 前些日子闲得无聊趁着夜色跑去酒吧喝酒,却撞见男人调戏女人,一时间看不惯热血上头前去阻止,未曾想反被对方三两下功夫硬生生的打晕在地,随后莫名其妙的被丢在这个鸟地方,让他做安保员全天候看守此地,不允许外来人进入。 几天时间看守下来,不仅没见到半个能讲话的人影子,还悲催到想破脑子都出不去,他整天无所事事干耗着,一天吃完东西除开坐着睡觉以外,唯有活动筋骨打打拳原地遛弯儿。 刚听过尹托质问的话,立马觉得尹托是他这样子的倒霉鬼,顿时滋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亲近感,于是咧嘴笑了,“我说哥们兄弟,你醒醒别瞎折腾,运气差来到这里就该安安心心的待着,或许省些力气能无欲无求的多活几个日子。” “你是个啥态度?哄骗三岁小孩子耍呀?” 针对安保员看似不着调的言语,尹托训斥着又装模作样的想要揍人,“信不信我这两个拳头再次揍在你身体上,直接弄个两头撒尿从此醒不过来。” 话虽如此说,但心里已产生计较开始偷偷嘀咕。 我刚才不会把对方打残了吧?咋搞起的前后神情判若两人呢? 关键是后面的笑很亲切,看不到丝毫恶意的存在。 诡异啊!明显携带蹊跷成分的诡异啊!真他妈的有违常理想不通想不明白。 一个思维意识稍正常的人,刚被打个昏迷不醒哪有笑出和善来的? …… 然而现在,那位刚被打的安保员更为疑惑,话都挑明了还非要和我动手动脚的,这不找茬吗? 幸好脑子反应相对于其他人转速快,当他眼看着尹托的手向自己扬起来,一转身便跑,“我认怂怕挨打总算可以了吧?你有问题找别人去,在我这里就是个懵逼啥也搞不清楚。” 紧跟安保员跑向天井中心的脚步,尹托注意到进来的那条通道,在自己身后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奇迹般消失,现如今取而代之的是些房子,和其它方向没两样,静静的在原地伫立着。 瞬间里意识到自己被古玩城内某股势力算计,一颗心“咯噔”几下,他回头开始慢慢梳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大小事情,千头万绪始终找不出个所以然。 对手隐藏好深,因他发现眼前遭遇的这个迷局,大致起源于自家房前挖银子的时候,让对方瞄准机会利用他母亲作为诱饵,一直在暗中耐心等他上钩进入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那现在应该咋办? 再想要采取先前的策略企图偷偷摸摸靠近母亲怕是彻底行不通了。 又向不远处的安保员转过头去,尹托寻思着开口询问:“呃,对了的,你在外功夫咋样?” “功夫?” 安保员脸庞神色在不自觉中狐疑两下,随即露出得意的笑,“不和你吹牛逼,今年春季尚凉举办的散打擂台赛,我荣获了冠军,哪天要是能走出去,可以给你亲眼过目下官方发的证书。” “你曾有历史竟然那么辉煌,这让我豁然开朗啊!”尹托有了些明白似的,他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