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冒出的蒙面人,他是尹托。 关键时刻里,他意外出现在东怡拳击馆,全取决于杜占踢馆前先返回去拜访过他的人。 只是两人当时并没有见面说话。 其中缘由非常简单,杜占看见房间外的门紧关着,为避免打扰,最终犹豫再三,自个儿掏出手机发条短信告知下有来过以后,便携带着遗憾和失望独自转身匆匆离去。 偏偏这个时间点,尹托迫切渴望恢复戒指形状的事情刚好停滞下来,不仅手放在小何小腹上彻底没了最初存有的神奇效果,还滋生出难以忽视的不自在。 至此,他第一时间里目睹到杜占通过手机发来的短信。 紧随其后,让他明显有些烦躁的脑子活动开来,自觉有必要放下关于戒指的问题,先跑出去透透气,不求参与抢夺东怡拳击馆的大戏,只求凑热闹放松身心。 讲到底仍旧想要寻找方法恢复戒指,对他而言算是寄希望于走动中收获意想不到的好处。 于是乎不拖延,他拿过绳子先把小何绑好,再追着杜占气息抵达东怡拳击馆。 未曾想在隐蔽角落看来看去,却看到杜占不长脑子,竟然会为变质的爱情甘愿被群殴不还手。 顷刻间,一口老血淤积在胸腔只差气得上不来当场见了阎王。 这老实人还要不要活呀? 又似乎拥有无数怒火穿越到喉咙直冲天灵盖,好想忘记曾经前去弄死杜占眼不见为净。 真他妈的无可救药。 真他妈的浑身毛孔都觉得憋屈。 从头到尾被女人当成傻瓜白痴出卖掉了还不自知。 自我感觉为爱情奉献自己很高尚。 殊不知早已变成别人眼里嘲笑的凯子。 …… 暗地里恼怒着愤恨着,尹托的身心倒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他瞄准位置绕到另一边去,几个跳跃借助窗户神不知鬼不觉的纵身落在办公室里,从后面过去点了钟三甲的穴位。 内心原本喜滋滋的钟三甲,刚察觉自身情况不对劲儿,顿时动不了了,他不明所以努力旋转眼眸向身后望去,两眼视线就发现尹托这个蒙面人,立马吓得尿了裤子,“你是谁?” 懒得开腔搭理对方,更加缺乏客气,尹托夺过钟三甲的枪,他对准殴打杜占的男人就开火。 “砰砰砰……”几个男人毫无悬念全应声栽倒在地。 荣获解脱的杜占,在后知后觉中反应过来,一看周围附近已经没有男人拼命毒打自己,他明显短路严重的脑子顾不上思考,全凭借本能自行松开抱住脑袋的双手。 几秒钟愣神的片刻工夫,他摊开身体爬起来冲到赵东怡面前去,双手拉扯过来楼抱在怀里抚摸着满是关心的问:“你身上应该没受伤吧?” 向侧面稍稍挪移两下远离钟三甲的人,赵东怡抽噎着趴伏在杜占胸膛上,她挥动小拳头捶打着又哭又说:“刚才都快吓死我了,还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呢!” “哪有你讲到的那么严重嘛!” 杜占拿过手指头帮赵东怡擦拭下脸蛋上的泪水,他深情款款不遗余力宽慰着,“全是我不够强大,一直以来东搞西搞总让你跟我承受生活上本不该有的磨难,在此表示歉意的同时并保证,从今以后将用毕生力量给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安稳日子。” “占占。” 赵东怡激动到找不出言辞表达自己似的,她原地胡乱跺跺脚嘟嘟嘴,又上下其手左右摇晃充满魅惑的水蛇腰肢撒娇,“我从来都不是过于贪心的女人,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咋的感觉好恶心好想吐。” 旁边,尹托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他故意佯装成携带着浓厚鼻音的沙哑之声打断赵东怡说话嘲讽道,“依我看某人还是闭上嘴巴少讲话比较好,这世界非要认真起来肯定没几个是傻瓜白痴。” 这下毫无疑问惹恼了赵东怡的人儿。 只是瞬间又恢复常态,好像风平浪静啥事情也没有发生。 若从侧面位置偷摸着悄悄望过去确实如此,赵东怡脸上至少已经不见了生气的样子,她活脱脱像只温驯乖巧的小羊羔,整个晕晕乎乎搞不清状况似的柔声询问杜占,“你那边谁讲话呀?” “我也不认识。” 杜占目光在无意中紧随赵东怡的话的牵引投向蒙面人,他应付完忍不住问:“讲了些什么?” 谁料嘴里下意识的问话刚出口,他脑海里直接浮现出自己被救的镜头。 浓浓的感激之情,让他在不知不觉当中想要拖拉着赵东怡走两步好好答谢下对方。 可赵东怡就像木桩插进地里,双脚生根似的站在原地不肯动,不仅不回答杜占刚有的询问,还非要扭捏姿态气呼呼娇嗔道:“平白无故拉我干嘛呀?” “那位大哥不是刚刚出手救了我们吗?我们总该答谢下人家吧?”杜占解释着,又要拽赵东怡走,一份满怀诚挚看不到丝毫收藏与做作的感恩之心溢于言表。 仍旧无动于衷不肯动半步,赵东怡故作姿态还刻意往杜占怀里面缩了下。 内心生出恐惧似的,她遮住睁大的眼睛,一味的躲闪着从指缝里偷看身穿长靴子长大衣、头顶到脖子上套个黑袋子当成蒙面的尹托,怯怯的说:“大热天不伦不类的又有枪,我感觉里好怕。” “我看你根本不是胆小,而是心底下藏有鬼。”尹托不客气抢过话头揭穿事实真相。 谁曾想听闻在杜占的两个耳朵里,他面部神情变得明显有些不高兴,“大哥,我媳妇作为女人天生胆小很正常啊!这和心里有鬼没鬼咋就搞混淆了呢?” “你媳妇?” 尹托不由得在鼻子里接连冷哼两声,“先前遭遇到围殴,自始至终不替你急能是你媳妇?” 杜占存有自己想法偏不那样理解整件事情,“吓傻了眼不就糊涂了吗?” “那好,再讲个细节。” 尹托不信邪,他硬要把杜占觉得有理的话当场推翻,“你被手持铁棍的几人打那么久,可到目前现在,眼前这女人都没有只言片语关心过你的伤。” 讲到此稍作停留,他斜视两下杜占的神情反应又继续接着说:“眼前这女人被挟持时让对方死死掐捏住脖子,你自己扭头用眼睛仔细看看,那脖子上面可留下任何被掐捏过的痕迹?” 一下子被两个问题整懵了,杜占傻傻的站着,顿时变得哑口无言。 然而,尹托最诛心的话还没来,他丢掉手上的枪边下楼边嘲笑,“旁边男人对眼前这女人的话好玩,‘你这个女人的用处真大,白天不仅可以御敌,半夜睡觉还能凑合着暖下被窝,今晚上非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不熄火’……” 刚僵立在原地啥也不会讲的杜占,这下算是越发没得救了,他听着听着硬把自己弄丢似的,偏偏脑海里浮现出被几个男人围殴时的记忆碎片。 曾以为是幻觉听错的话,让尹托运用呢喃的语气再次原封不动搬出来,他全身心都无法接受。 对,他总觉自己伤得体无完肤难过到撕心裂肺。 当尹托背影在楼梯间里消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人,一用力推开赵东怡甩手就是两个响彻天际的耳光,“臭婊子,你给我滚,从此以后别再让我遇见你的鬼影儿。” 咆哮着吼叫着,他走几步转向站在原地不能动却苦苦求饶的钟三甲,一阵拳打脚踢直至耳边时断时续的哀嚎声彻底消失不见,可依旧不能解气,依旧不遗余力拼命踢踹着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