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白龙王敖闰要向你们展示东洋武术的秘技了,看好了!”
终的动作轻快而敏捷,充满了节奏感。中国上海的马戏团估计都会高兴地过来挖走他。他的右边是走廊的地板,左边的地面距离他有50米,要是换作一般人肯定已经头晕眼花身体摇晃了,终却冷静地站着。对终而言,喝醉了之后在地上走直线反而要困难得多。
听不懂终说的日语,“四姐妹”的手下们吓得都变了脸色。一只脚站在栏杆上的终做出了严肃的表情,开始慢慢地挥舞双手,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长越深了。
其实他们早就可以开枪了,但他们就像是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一动不动。似乎过了很久,但其实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
“哈——!”
和食欲成正比例的大嗓门。与此同时,终向栏杆一踢,飞到了空中。人们发出了“哇”的声音,趴在地上。终跳到五米之外的栏杆上,开始奔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
这句故事成语,就连终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西元五世纪的中国,也就是南北朝时代,有一个叫宋的国家。这个国家和唐之后一统了天下的宋朝不是同一个。宋国的名将檀道济负责镇守北边的国界,一直和强大的北魏军队作战。他的战术非常精巧,把北魏军打得溃不成军。但有时候,他也会采取逃脱的手段来削弱对方的战力。无论如何都无法打败檀道济的北魏军在不得不服的状态下,骂道:“擅长逃跑的檀道济将军的三十六计之中,走乃是上策。”但是,北魏军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只要檀道济还在,宋国的安全就能够得到保障。
然而,当时宋国的皇帝害怕檀道济的名声与实力,给他安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判处他死刑。在知道强敌已死后,北魏军狂喜不已,让骑兵穿过了因酷寒而冻结的河流,一举冲破了宋国的边境。看到城外四处扬起的北魏国旗,困惑的皇帝喊着“檀将军在哪里”……
当然,逃跑也是必要的。在日本的历史上,最“善于逃跑”的人是织田信长,只要认为“不是对手”,他就会毫不掩饰地逃走。德川家康在大阪的夏战中也被真田幸村追着逃跑过。这是幸村的荣誉,但不是家康的耻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日本军队仿佛被妄想与疯狂支配,认为逃走和逃避是一件羞耻的事。不允许士兵退缩,强迫他们战死或是自杀,将军和参谋却乘飞机逃走的例子有很多。
终和这样的疯狂与妄想是无缘的。在美国人的眼里,他轻松地在走廊的栏杆上奔跑的样子,就像是少年时代的珀耳修斯,穿着神使墨丘里带有翅膀的凉鞋。最后,终的手搭在栏杆中间的柱子上,向上一层的走廊移动。
IV
看着监视器画面的男人发出了愤怒与失望的呻吟声。并列在一起的三打画面中的一个突然失去了影像。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黑暗的画面不断增加。龙堂家的三男和末子一边在旅馆内部四处走动,一边把他们看到的监视摄像头都破坏了。
“这群小鬼!把我做的准备和计划都破坏了!”
发出呻吟的男人正是霍斯拉。酒店四层有一间房间是监控中心,监视器屏幕、声音解析装置和窃听装置都嵌在墙内。有六名专业人士对其进行操作,霍斯拉做出一派上司的样子,检查着一切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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