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始立刻就被包围了起来,但是他一瞬也没有犹豫。他的右脚朝后用力一踢,鞋跟就踢碎了后面男人的右膝盖,痛苦的惨叫声随之喷涌而出。同时始的身子转了半圈,肘击在他左边男人的腹部。男人发出惨叫,吐着胃液飞了出去。在前方的男人将枪口对准了始的胸部,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那半个瞬间,始抽出放在胸前口袋里的钢笔,手腕一翻,钢笔就以时速200公里的速度朝男人的脸部飞去,打碎了男人的门牙。男人吐出嘴里破碎的牙齿与鲜血,倒在地上。从他手上飞走的手枪落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始用鞋尖钩住手枪,将其踢飞。第四个男人在把手枪对准始的瞬间,就被始踢过来的手枪打中了两腿之间的要害,仰面倒了下去。第五个男人从后向始飞扑而来,一只手掐住了始的喉咙。始就像是拨开幼儿的手那般轻松地拨开了他的手,然后单手把他甩开。男人超过80公斤的身体像橄榄球一样飞到半空中,撞在墙壁上,正当他享受这段短暂的空中生活时,第六个男人也呻吟着被打倒在地。那人想突袭余,把他当作人质,却被余抓着手腕轻轻一甩,脸扣在了地上。
把六名保镖打到人畜无害,只花费了不到10秒的时间。始掸了掸手,确认余平安无事之后,前任首相一行人里就只剩下前任首相和林部董事长没有受伤了。林部的脑子像是暂时短路了似的,跌坐在沙发里,用空洞的声音唱着“蔷薇标识的蔷薇银行、蔷薇银行”。而变成了软脚虾的前任首相则四肢着地,想爬到沙发后去,始却挡在他的面前,吓得他瘫在了地上。
“似乎你很喜欢军队和战争啊……”始的双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既然你那么喜欢军队和战争,就拿上枪到战场上去吧!要是喜欢流血,就流你自己的血吧!你还可以加入自卫队,怎么样啊?”
“我,我已经是老人了!”
“那么,就把你的孩子或孙子送上战场吧!你根本就不是什么爱国者,只是对他人的鲜血饥渴罢了。你不就是一个把他人送上战场,让他们互相杀戮而感到喜悦的变态吗?”
“始哥哥。”
听到弟弟的声音,始回头看去,余带着疑惑的表情,把话筒交给了长兄。始怀着对余表情的疑惑接过了电话。在他的耳旁响起的是模糊的笑声,似乎是来自一名女人。
II
西安的夜晚非常黑暗。不像日本的大都会那样浪费着巨大的电力,把夜晚照得也如同白天一样明亮发光。除去老式的路灯放出橘黄色的圆形光芒之外,整座都市似乎都被夜晚厚实的手掌包裹,漆黑而安静。续和终的视力可以确认在黑夜之中耸立的佛教寺院“大雁塔”,但经过了寺院之后,他们就无法判断自己在朝哪个方向前进了。因为他们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是,经过大雁塔之后,汽车没有疾驰多久,夜晚的黑夜突然后退,白亮的不夜城出现在续和终的面前。汽车开进了地下的停车场。
这是由日本的财界集体出资,由日本有名的酒店管理者派遣运营的地方,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会说日语,住客超过半数是日本人。在这一天的夜里,除了商务出差的住客之外,还有很多参加“三国志之旅”“秦汉兴亡历史之旅”“唐诗之旅”“玄宗与杨贵妃的浪漫回忆之旅”等跟团游的日本旅客。不管是酒店大堂还是免税店,都净是说日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