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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正迎接着淡紫色的黄昏,数百栋摩天大楼闪烁着数万盏灯火,面朝南中国海的自由港口就像是沉没在从自己的繁荣中孕育出的宝石之湖里。淹没了整个世界的混乱与灾厄的波浪还没有袭击到这个大都会,但时,依然有人被卷入了情感的波浪之中。
兰帕德·克拉克无趣地笑着。对于这个青年而言,埃德加·梅修的愤怒不过是他无聊生活的一点刺激品罢了。他从亚南饭店回到马里甘远东集团大厦的客房,从一个落伍的嬉皮士摇身变成了洗练的美国东部青年绅士。他坐在空调强劲的套房里,手里拿着一杯干马天尼。私下要求与他会面的梅修站在即将成为“四姐妹”大君之一的青年面前,连绵不绝地诋毁着沃尔塔·S.汤森。
“汤森那个家伙啊。”梅修毫不礼貌,直呼上司之名。“汤森就是一个官僚。他认为秩序与惯例比什么都重要,以为可以不弄脏自己的绢手绢就可以成就一番大事。”
“不论你怎么认为,他确实是成功了,所以他才能站在你上头。难道不是这样吗?梅修先生。”
“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梅修的回答带着露骨的恶意。兰帕德·克拉克故作天真地问他:“那么,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梅修先生。你想要让香港的街道变成战场吗?就像旧金山那样。”
在旧金山湾发生了人与龙之间的大海战,美国的海军因此在上个月失去了一半兵力。但是,到现在为止,梅修还是不愿相信那篇报道。他坚信“昆仑说到底就是秘密结社的破坏工作员弄出来的”,他相信的最高权威是支配着白宫的“四姐妹”,像龙或不死鸟这样的东西,不过是古老的传说而已。
“要是你有计划,就做做看吧!等你证明了自己的力量在汤森先生之上的时候,自然也就可以保有在他之上的地位了。”
兰帕德·克拉克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就像是恶魔梅菲斯特一样邪恶。他让梅修喝点冷饮,梅修喝了一杯既不像咖啡也不像可可的茶色饮料。
“不过,我只有今天能待在香港。要是今天晚上你不能够把鸟羽小姐带到我这里来,可能我倒完时差一犯傻就会忘记你的功绩。得快点行动起来咯。”
梅修立刻采取了行动。他从兰帕德·克拉克那里离开之后,立马从部下中选出了最强的恐怖分子,准备突袭亚南饭店。虽然他希望能有充分的时间和事前准备,但要再这样毫无作为下去,他就只能一直在汤森脚下,永无抬头之日。不论要冒着多大的危险,他都必须讨得大君的欢心。梅修把“工作”交给了一个外号叫做老鼠的部下。
“明白顺序了吗?”
“我都知道了。”
老鼠舔了舔舌头。首先用刀子挑断对方两脚的跟腱,让对方无法行走,再割断对方双手手腕的肌腱,废掉对方的双手。等到对方逃亡的可能性完全断绝之后,再把那个叫做茉理的日本女人绑架,监禁起来。最后,以这一次行动作为开端,深入分布在全地球各处的华侨网络。
“梅修先生,我可以砍掉那个女人的耳朵吗?砍掉耳朵也不会影响听觉,头发留长了也可以遮住。我不要两边,让我砍掉一边的耳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