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在大学不要随便交闺蜜,大学生即将步入社会,每个人都会是自己的对手,你太单纯、太优秀,会被认为是假想敌。” “在学校朴素些,不要太张扬,不要说家庭情况,会招人嫉妒。前车之鉴!”芦新成拉着香儿坐到了沙发上,给酒杯倒上酒,跟香儿正式碰了一杯,语重心长地提醒。 “知道,我们现在有个小团体,不过你不要告诉妈妈详情,她会担心,但我会学好技术保障自己的安全。” “我不会告诉阿姨,什么团体?跟我聊聊?!说不定以后可以帮你打掩护。” “你之前学校论坛的账号还在不?可以去里面潜潜水,就能看到我们的动态。”香儿从想让自己更坚强、更独立才进了登山队到后面的故事,都讲给芦新成听。 “对哦,你那个师妹,丘什么的,哎呀,不说了,反正你都上过热搜的。”想到丘思羽贴吧秀恩爱的照片,情绪一下子不太好起来。 “你说什么,我不太懂。”芦新成一脸茫然。 打开管理酒窖的电脑,香儿搜出陈年往事。 “所以,你以为......,所以,你不理我?!”芦新成恍然大悟。 这一晚上,香儿被成功带到另一个话题,真的忘了要坦白路磊的事情。 真相大白。 就着时差,芦新成让意大利的同学去买了一批登山装备,用最快的速度安排快递回国。 想着去告诉香儿,客房里没有人,洗手间房门紧锁。 “香儿,登山装备很花钱的,我也不懂,昨晚问了喜欢登山的同学给你采购了一批装备寄回来,阿尔卑斯山可是登山运动发源地。” “不舒服吗,怎么还不出来?”等了二十几分钟,洗手间没有动静。 顾不上那么多,叫人拿来钥匙。 开门,香儿趴在洗手池,吐得昏天黑地。 “你没有喝多少啊,昨天那一瓶酒最多就给了你两口,不是说现在酒量很好吗?” “停药一年了,身体没有其他异常吧?”芦新成很担心香儿旧病复发,可是也不该吐啊。 “没事,睡一下。” “跟我聊聊你吧,昨晚都在听我唠叨登山队,是不是很多女生喜欢你,听妈妈说你做了不少大项目。”香儿岔开话题,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芦新成一把抱起软塌塌的香儿,轻轻放回床上。 “以后外面不准喝那么多酒。” “我真的酒量很好,昨晚是意外。” “而且,我知道自己身体的问题,都不怎么敢去外面吃饭,就是登山队和宿舍的几个女生,还有青协的几个哥哥有时候来家里聚会。” 说了听芦新成讲国外读书的事,结果又成了香儿讲故事。 “我觉得那个王少的建议可以,开个工作室吧!香儿,你想我尽快回来吗?” “我已经提前拿到学位,只是在完成手里两个世界顶级的图书馆和剧院的项目,下学期就可以结束回来。” “先喝点粥,都吐完了,你爱吃的鱼。”家里阿姨端来刚煲好的粥。 芦新成试了试,不会太烫,刚把碗递过去,香儿又开始一阵作呕。 一直到下午,换了几碗,都是一样的结果。 香儿发现自己的身子有点发抖,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跟她一样变脸的,还有喂她粥的芦新成。 “去医院。”芦新成眼睛变得很红,抬头稳了几秒,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最担心的事终于要来。 这大概跟香儿一直要告诉他,却被他打断的话题有关。 没有反驳,也好,不用说了,香儿强打着精神不让芦新成抱出去,遇到长辈就尴尬了。 “你有什么打算,我跟阿姨打电话,在我这里休息几天吧,这样吐,阿姨会担心。”医院回来,芦新成没有问其他的,也没有责备。 两天后,身体开始恢复,突然又不怕鱼腥味,能正常吃饭。 “要跟他说吗?打电话吧!”看着香儿抱着手机的犹豫的样子,芦新成有点装不下去。 电话那头传来不可描述却又激烈的声音。 香儿眼神呆滞,没有开口,也没有表情。 芦新成拿过电话,听了一阵后,打开免提,轻拥着靠在床上的香儿。 “我是张梅,他已经醉了几天,说你失踪了。”说完,电话被挂掉,说话前,那边的战争已经结束。 几分钟后,香儿的手机响起了一连串的短信声音。 一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香儿平静的让人害怕,芦新成紧紧的抱着她。 他深知,此刻的香儿,内心一定不像外表这般平静。 “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但是,他就算了吧!” “那个,孩子你可以留下,我去跟阿姨说,我们马上结婚,没有人会知道。” “小看你了,这么多年一直在骗我,那个揍我的哥,原来是情哥哥!”两天后,香儿收到路磊的微信。 还有一张照片。 路磊躺在医院,应该伤得不轻。 “彼此彼此!”香儿装着故作轻松,顺手发了几张张梅发给她的截图。 “早就说过,我们只是酒后乱性,他这几年在国外,本来想给你机会的,但现在不行了,脏!” 一切都那么自然,没有任何情绪。 “不如,我们公开吧。”芦新成看着怀里的香儿。 刚才发信息,香儿并没有背着他。 “只不过是找个合适的理由不再纠缠而已,我配不上你。” “好好好,听你的,这事以后再说。” 半夜,香儿拍开芦新成的房门,让他送去医院。 不出所料,不是不难过,只是把痛放在心里,孩子在极度痛苦的情绪中没能保住。 虽然看着香儿虚弱的身体感到不安,芦新成的心底,却冒出一阵窃喜。 “我不逼你,但是你要跟我保证,不再跟他来往,最多一学期我就回来,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没那么贱!” 很快要开学,芦新成还是陪香儿一起去了海城,准备从那边直接飞意大利。 给香儿的小窝添置了很多东西,就差没有在屋里装一个摄像头,芦新成是想要的,但是不敢。 画室里,卢新城看见那张人物肖像和锁骨上的唇印,窃喜。 呆了三天,装傻地留了一件衬衣在衣柜里,一瓶男士香水在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