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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银河帝国皇帝艾尔文·约瑟夫二世的“逃亡”以及帝国宰相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公爵发布的“宣战公告”,自由行星同盟的上上下下均被卷进乱气流的正中央。以优布·特留尼西特为议长的同盟最高评议会,在决定接纳以瑞姆夏德伯爵为首的流亡政府的行动中,当然也预测到过莱因哈特可能的反应,却也不得不为其苛烈的程度而受到强烈冲击。
评议会中的一员卡布朗后来在回忆录中如此写道:
他们正考虑要利用流亡政权作为外交交涉的有利条件时,却被对手抢先在脸上打了两记耳光。而且还被敌人告知,自己的选择已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金发孺子想要以武力为后盾来胁迫我们。”卡布朗满腔激愤地说道。
但招致如此严重后果的责任,其实就在于他们轻率的政治选择,现在不管再怎么责难莱因哈特,都难逃自己先前的判断太过天真的批评。因为给予莱因哈特前来胁迫之借口的,正是他们自己。
对他们来说,原本勉强还可以享受到的幸福,却因为他们在这场费沙和莱因哈特之间显得有点奇妙的“合作”——由费沙策动安排、莱因哈特故意忽略——的阴谋之下作出了愚蠢透顶的选择,而懵然不知情地丧失了,还自以为得了甜头而沾沾自喜,却不知在这小小甜头背后,原来孕育着极为巨大的苦果……
两位在野的政治家姜·列贝罗与荷旺·路易在一家餐厅共进晚餐。这两人因为审查会的关系,都和杨多少有些因缘。现在他两人正共进晚餐,谈话的焦点也同样集中在杨身上。
“杨威利是不是具有成为独裁者的资质?这倒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在没有成为事实之前,这样的问题确实让人感觉有些滑稽。不过,怕就怕笑到一半后脸色发僵的结局。这样的场面,我这一辈子已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荷旺。”
列贝罗是一个不管在能力上或道德上都具有相当水准以上的政治家,可惜就是缺乏那么一点幽默感。荷旺常常因这点而为这个朋友惋惜。
“做一名独裁者,就好比是在调鸡尾酒一样,需要放入很多的成分和要素。必须要有屹立不摇的信念与使命感,不但能独善其身,还要有能将自己的思想和行为最大限度地正当化的能力,除此之外,其城府之深必须做到有克己之忍及容人之忍,即使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也能因利害关系而与之合作,对付政敌决不会逞一时之快,而会设法找个正义的理由等等。这些事,你心里都很明白吧,列贝罗。”
“你说的没错,那么,杨威利又如何呢?”
“这个嘛,感觉有些勉强啊。杨威利这个年轻人,就好像是甜甜的鸡尾酒,依我个人看来,还缺少一些成为独裁者的要素。当然,并不是其能力和道德方面的问题,而是在对自己本身的言行坚信不疑,以及对权力的迷恋程度这两方面,他都不具备。这或许是我个人的偏见也说不定,不过我的看法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