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检察官把他的眼睛眯成细细的两条缝,从那缝里像是要射出充满恶意的针来扎人一般。但是杨表现得漠不关心,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杨过去曾经被一些拥有更高地位的同僚包围,被施以单方面的审问,就算是那个时候,他也未曾退缩。或许是对杨的名声和地位有所顾忌吧,检察官好不容易压抑住怒吼的声音。
“传闻说,在巴米利恩会战中应该已经战死的梅尔卡兹提督,事实上还活着。”
“这我倒是第一次听到。”
“哦?第一次听到?这个世界对阁下来说,好像总是充满了新鲜的惊奇啊?”
“托您的福,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检察官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地颤动,对他来说,被嘲弄这种事情是很不习惯的。因为从过去到现在,他的对手所处的立场一直都远比他来得弱小。
“那么这件事大概也是您第一次听到吧。捏造梅尔卡兹提督已经战死的消息,并且唆使他逃亡的人正是阁下。”
“哦?难不成只因为这种毫无证据的传闻就逮捕我吗?”
杨像是在谴责似的提高了说话的声调,不过有一半也是正经的。对方出示了逮捕状,却没有什么物证的根据,说明拘提行动本身就不合法,那么政府在做出这项决议的时候,背后隐藏的因素就太可怕了。这时的检察官默默无言,好像强调着那可怕的程度似的。
几乎就在杨被逮捕的同时,还下达了另外一道命令。
“由于逮捕杨提督这一件事,将可能会导致他的旧部下触犯法律秩序,藉以武力来救出杨元帅。由现在起,不论是现役或是已经退役,一律对杨舰队的旧干部严加监视,以对可能产生的危机防患于未然。”
这道命令等于一把双刃剑。事实上,像华尔特·冯·先寇布中将或是达斯提·亚典波罗中将这些已经退役成为一般平民的人,有些情报他们本不可能知道,但当监视的人出现在他们的窗外时,他们却也可以因之而洞察到某种程度。其实像先寇布,他的触角远比政府了解的更长而敏锐。而他以比杨更为周全的阴谋家的姿态,一直在从事着地下活动。
那一天晚上八点,亚典波罗接到先寇布的联络,来到了“三月兔”餐厅。在路上,他好几次回头看向身后,以示他对尾随的监视人员的厌恶。来到餐厅的时候,一名脸上留有浓密胡须的侍者带领他来到位于角落的位子。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一派绅士风度的先寇布正冲他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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