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他们现在的所在地是“蔷薇骑士”为以备不时之需而秘密成立的一个地下指挥处,是距帝国高等事务官府所在地“香格里拉饭店”大约只有一公里处的一栋大楼里的一个房间,真可说是大胆之至。这栋大楼的屋主人在大楼即将落成之时破产了,所以被弃置而空无一人。裸露的水泥内壁上装设有隔音板。以这样的一个房间来招待一国的元首,在格调和设备方面,还有很多不够完善的地方吧。
最初的第一句话,是从人质的口中发出来的。
“杨元帅,你应该知道自己所作的事都是犯罪行为吧?持武力触犯法律、损害国家尊严、破坏社会秩序。”
“我犯了什么法?”
“像这样非法地把我监禁在这里,难道还要强辩自己是无罪的吗?”
“啊,说得也是。”
一抹苦笑的表情掠过了杨的脸上,这时的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被教授指出论文缺陷的副教授。亚典波罗故意提高声音发出笑声,不过当然是为了讽刺列贝罗。列贝罗立刻就明白了这一点,整个脸因为屈辱而时青时白地提高声音说道:“如果不想要再罪加一等,就现在立刻将我释放。”
杨脱下了头上的黑色扁帽,搔了搔自己的头发,然后以一种像是话剧老师在观看学生表演的眼神注视着他。列贝罗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感到了心虚怯懦,刚刚高傲地耸起的肩膀不由得垂了下来。
“你们有什么要求是吗?有就说吧。”
“真相。”
“……”
“开玩笑的,我不会做那种无益的要求。我们的要求就是我们自身的安全,当然也不会是永久的,有附带期限。”
“你们已经是政府的公敌了,这种违反正义的交易我没有办法答应。”
“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有自由行星同盟政府存在的一天,我和我朋友们便永无安宁之日,是吗?”
列贝罗没有立刻回答,或许是感受到杨的语气中带有些危险的因素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只好变成利已主义的信奉者了,如果有必要,或许会把我们自己所属的国家,很廉价地出卖给帝国。”
“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你也曾是元帅,担任过国家的重要职务,你的良心难道不会感到可耻吗?”
“这种理论真是太了不起了,你的意思是说,国家出卖个人是可以的,反过来就是不被允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