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比·波布兰发现在这种关头,杨舰队里不能欠缺过节的气氛。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刻,丝毫不比卡介伦晚。接到坏消息的当天和大家一样陷入愁云惨雾中的他,在两天之后就卸下了心理上的丧服,决定全力着手舰队的心理再建设。为了营造气氛,他把大量的威士忌酒倒进咖啡杯里。在服丧期间是不能公然地喝酒的。
“尽管如此,我们的元帅还是一样情绪低落啊。”
贝伦海特·施耐德责备他的做法有欠妥当。施耐德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他几乎没有和比克古见过面,所以要恢复精神并不需要波布兰的帮助。
“你好像把你们自己的司令官当成了珍禽异兽……”
波布兰没有直接回答:“比克古元帅以前对同盟军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老爷爷。虽然得用过去式来说明,是一件叫人遗憾的事。悼念他是很自然而且理所当然的,但是,还是得想个真正告慰他在天之灵的好办法。”
“什么意思?”
“和帝国军打一仗,而且要赢。”
“我觉得没有考虑到个人的技术前,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的好……”
“技术层面的事,就交给我们的元帅去想好了,他也只有这个特长而已。”
施耐德觉得波布兰这种可能会遭到他人白眼的发言中,充满了夸示、敬爱、揶揄等各式各样精神作用的和音。
“可是,施耐德中校,说来你也不怎么聪明。如果你留在帝国军,此刻或许在皇帝莱因哈特身边得意呢。”
施耐德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并不想回答波布兰挑衅性的问题。如果他有兄弟,或许他会说服对方待在年轻的君主身边活用才干,但是他自己本人打算随着身为败将的梅尔卡兹到任何地方去。皇帝莱因哈特有许多忠实的臣子。梅尔卡兹至少也该有一个像他这样忠诚的部属才对……
宇宙历799年5月,“巴拉特和约”成立之后,历史的激流并没有因此而静止。同年八月,杨威利反抗同盟政府的策略安排,逃离了首都。同月,帝国军的瓦列提督击溃了地球教的总根据地。历史的洪流仍然不断地推进着。
但是一进入宇宙历800年,暗流便似乎有了一口气奔向地表,吞没万物的态势。在这之前的四个月,虽然连续出现了无数的思想和行为上的小暴动,却让人有奇妙的静止感,原因或许在于前后出现的喷发太热太亮之故。只能看到事象表面的人或许会认为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离开行星费沙到达了同盟首都海尼森,无所事事地浪费了许多日子,而杨威利也只是在逃离海尼森之后再度夺回伊谢尔伦要塞,之后就没有什么新的建树了。
会有这种想法的人或许认为皇帝一旦发号施令,一千万的大军就可以不用准备舰队编组和补给,立即就可以行动;这种人或许也不了解,在战场上实行战术之前,也要有战略立案的时间去整备最适合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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