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大主教的眼角露着光芒,他用他的眼神,而不是声音告诉老主教,只有我们才配得上这个名誉。
年老的主教于是恭敬谨慎地低下半白的脑袋,感激地从大主教的跟前退下,却没有注意到大主教的眼光显露出的是俗性,而非圣性。
对于德·维利来说,地球教的信仰只不过是一种手段,教团组织则无非是使手段具体化的一件工具。他这种非信仰的、暗地盘算的思考与行动,透漏出德·维利的人格已经超越了地球教团狭小的范围,是一种极为普通的存在。如果他生在靠近当今银河帝国首都奥丁的地方,那他可能投身于政界,乃至于军队,设法谋取荣华显达。若是生在自由行星同盟,那可能就会按照他个人的才能、力量与志向,在政界、实业界或者学术界,由他自己选择一条适合他的道路吧——至于是不是会成功,则另当别论。
无奈他出生的地方是位于帝国边境的小角落,具有广大领土与狭小政治精神的一个行星上。而且这个行星既不存在于现在,也不存在于未来,而是存在于过去的领域,为了要恢复自己已遭他人贬谪的地位,只得采取阴毒的手段。德·维利心想,把自己的将来寄托在这种手段中,有何罪恶可言呢?
“哼,霍克,如果你在军官学校毕业的时候就死去,那你这一生大概就不会这么可耻了。”
德·维利不屑地唾弃道。
事实上,像这样的暗杀策划者侮蔑实行者的例子也不在少数。而德·维利侮蔑安德鲁·霍克的原因,或许是因为霍克天生具有优越的环境条件,却没能善用吧。相对的,德·维利唯一能够寻求发展的只有地球教一途。在地球内部,为了要强化本身的立场,得把自己用来装料理的盘子加大,也就是要把自己的目标定为创立一个支配人类的政教合一的宗教国家,使自己成为手握政教两权、专制且神圣不可侵的教皇。如果用血当作颜料,就可以描绘出这幅壮大的壁画,那德·维利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会让他对即将发生的流血事件产生犹豫之情了。
杨威利本身对他自己将遭受暗杀的可能性,又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距离现在还不到一年之前,他自己所属的政府就曾经企图要将他除去。他之所以能够在事前察知其可能性,并不是通过水晶球,而是因为和菲列特利加去新婚旅行的时候,他感受到有一只不该存在的眼睛正在一旁监视着他们,后来又受到不当拘禁,他分析过这些现象之后才得出了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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