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草三儿悄悄地来到了“桂花楼”的侧门,两短一长轻轻的敲了敲门。吱拗!的一声门被轻轻的拉开了,秦明的头从里面伸了出来:“东西找到啦?”草三儿点点头,怕了拍口袋。秦明诡异的一笑拉着草三进了门,他能感觉得到秦明似乎有点紧张,他也一样,不过更多的是兴奋。 桂花楼的院子可比大车店要气派多了,前前后后把草三儿转的晕晕乎乎的,秦明把草三儿带到了一个如水缸般巨大的花盆后面低声道:“东边的两间就是这两个家伙住的地方,什么时候动手?”草三儿没理他,反问道:“我让你给他们备的巴豆粉,给他们吃啦?”“呵呵,放心吧!我都缠在他们的饭菜里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作用!”草三儿奸笑:“不急,这是后手,后半夜能把他们拉虚了就成,免得明天找我们的麻烦。”秦明有些等不及了又催道:“行啦,别磨蹭了,你想急死我吗?”“这可急不得,早了容易让他们发现,那可就麻烦了!”草三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挥挥手指着窗外的一片树丛:“我们先过去候着,等待时机!” 草三儿拉着秦明悄悄地来到窗下,左右看看,四下里半个人影也没有,眼下已经入冬夜里已经比较凉了,除了这俩坏小子谁不愿意躲在屋里美美的睡大觉哇!草三儿抬起头,站直了身子,伸出舌头在窗户纸上舔了一个洞,随后把眼睛堵了上去。 房间并不大,靠窗的是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再往里就是一张大床,床上的帷幔已经放下,不断地随着床身来回抖动,时不时的会有条白花花小腿从帷幔的缝隙中伸出来。草三儿咬了一下舌头,心里头念着罪过!罪过!万般不舍的闭上了眼睛。 深深地喘口气,他又蹲了下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把苇子杆和两个用苇子叶卷起来的“叶卷”!“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武器?”秦明满脸迷惑,低低的问。“这个是一种毒毛毛虫的飞毛,只要身上粘上那么一点点,就会奇痒无比,可不能挠,否则就会像被马蜂蜇一样的疼!虽然要不了命,但没个三五日也别想好,绝对是背后阴人的绝佳利器!”草三儿晃着手里的叶卷,坏坏的笑着。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这大冷天的你哪搞的!”秦明有些怀疑!“这得谢谢我二哥,这东西长在树上,他常年砍柴可没少吃这东西的苦,在他的柴禾垛里我找了好多,虫虽然死了但毛还能用,毒性还在,你就放心吧!”说完也不再看秦明,便将一个叶子卷撕开一个口子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一个最细的苇子杆里。 他将苇子杆一根一根的接起来,然后从刚刚窗户上的小洞捅了进去,秦明也来帮忙,哥俩边接边捅,苇子杆慢慢的申进了屋内。草三儿把留在外面的苇子杆叼住,看准了屋内扔的到处都是的男人衣服,尽量在每件上面都吹了一点,尤其是裤子里更是狠狠的来了两大口!“就这些,够不够?”秦明见草三儿收起了苇子杆,又不放心的问了问。“嘿嘿!放心!就算是十头水牛也受不了!”草三儿白了秦明一眼,向前面努了努嘴。二人很有默契的绕到了另一间房子的窗外,偷看、接杆、吹毛、如法炮制,一气呵成。只不过这次的主力是秦明,这么刺激的好事,他可不能让草三儿一个人给占了。 完事之后,秦明将“凶器”塞进后厨的灶台里付之一炬。拉着草三儿就往外走,“唉!唉!你着什么急吗,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也不带我转转,还兄弟呢?”草三儿见秦明要送他走,反而有些不乐意了。秦明皱着眉看着草三儿:“你小子发什么神经,这大半夜的就不怕别发现,再说这妓院有什么好看的。”草三儿没心没肺的嘿嘿一笑:“谁说没有好看的,要我说不但有好看的,还有好听的呢!嘿嘿!”秦明的嘴一下子挒到了后脑勺:“哦!好你个臭瘪三,不学好是不是,小心我告诉东来哥!”“呵呵!你不会说的,今天的事一定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是不是呀我的小明!”草三儿坏笑,一副吃定你的样子。“交友不慎哪!”秦明心里想着,却笑着说:“也是,不过你得小心点,都听我的!”草三儿一个立正,满脸严肃的说:“没问题,我现在就是那磨坊的磨,你往哪儿拉我就往哪走!”直到多年以后秦明才知道草三儿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是磨坊拉磨的驴! 就这样两个坏小子,沿着墙一路的听了下去,两个家伙时而紧张、时而兴奋、但更多的时候是莫名其妙!虽然如此,但草三的兴趣依旧很浓,这时一股淡淡的幽香随着初冬的冷风飘然而来。草三儿,提了提鼻子往上风方向一看,只见那里是一座别致的小楼,虽然门窗已经有些旧了,但在这后院之中还是很显眼。“好家伙,这里头住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人吧?没关系,待我慢慢听来!”草三儿贱笑着。哪知道,才走了几步远,就一把被秦明给拽住,“你干嘛去?”秦明怒目而视。“呵呵,我到那边看看,就那,哪儿肯定更棒!”草三儿指着小楼的方向。秦明脸色铁青,“不行,已经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为什么不行,都听了这么多了,再听着最后一个我就走。”草三还是不死心。秦明听了就急了,一把抓住草三儿胸前的衣服“死瘪三,你是想让我跟你绝交吗!”草三儿见秦明真的急了就赔笑道:“急啥嘛,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是想走了,真的!现在就走!”草三儿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他们刚刚听过的那个窗户嘭的一声被推开了。 哥俩吓得赶紧趴在了地上,一排花草挡住了二人的身影。跟着一个懒懒的男子声音响了起来:“我说你发什么神经,这深更半夜的大冷天,你想冻死我呀?”“咯咯,这话奴家可担待不起,您是爷,我这儿只能好好的伺候着!”女子的声音听上去很年轻还充满了媚态。“那还不快关上,爷爷我这还光着呢!”“呵呵,就关!就关!等我倒了这夜壶就关。”伴随着女子的媚笑,一股带着腥臊味的液体泼在了秦明和草三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