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了身份,也不一定会得到学生们的认可。让一个女子来教他们读书,那些贵族的孩子们肯定不服气。 但姨母从来不跟别人抱怨什么,反而对江宁纳照顾有佳。 这样独立坚强的女性,难得获取陛下赏识。苏纳心态动摇了,慢慢抬起头:“我知道了。” 与其冒着拉姨母下水的风险,她有了更好的办法。 “若有条件,女儿愿意再次回去。” 江楚境微微握拳,手臂颤抖着抬起,握住她的手安慰道:“至少以后都不愁吃穿,一辈子平平安安就够了。” “是爹没本事,给不了你幸福。” …… 廖俊跟着那些假扮平民的官员,经过几日下来收集了很多重要信息。 待和谢风临汇合后,将情况告之。 “可以完全确定,他们都是左项邈的人。”谢风临冷笑一声,眸光饶有趣味,淡道:“无论易安定海还是波及不大的南平,基本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廖俊掏着口袋,实在想不通问道:“左丞相是皇上看重之人,这样做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野心。” 答案就围绕这两个字。一个人越有权力,能做到的事情就越多,一次次成功的积累,不知不觉造就了那人磅礴的野心。 “蛇心不足以吞象。”谢大少爷支着下巴,文绉绉评价着。 廖俊:“少爷,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平时老爷让少爷多读点书,他非不听。 “……这不重要。”谢风临轻咳一声,脸上表情恢复正经。不紧不慢道:“还记得江楚境贪污受贿的那件事吗?” 廖俊:“记得,这不会也有联系吧?” “当然有。”谢风临从袖口摸出扇子,素手展开扇动几下,一边道:“江楚境受皇上重用之前,左项邈做什么都不起眼。” “江楚境一向为人正直,以前的易安外境从来不会出现战乱,现在的淮乐也没有大问题。他被推翻后,左项邈是首起的官员。也是让皇上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地方。” 谢风临井井有条地分析着,联系以前到现在,好像所有的问题都能顺着“左项邈”这个名字连城一条丝线。无形中控制着朝堂的动向,却又不足以让皇帝察觉。 “我们确定要冒这个风险吗?”廖俊整理好证据,在交给信使前再次确认。 对方沉默半晌,“啪”地一声合上手扇,薄唇淡淡弯起弧度道:“能怎么办?本少的婚姻大事就靠它解决了。” 廖俊骑马过去把密件上交好,回来时脸色微变有些苍白。 谢风临指腹揉了揉眉心,随意瞥了他一眼。 “又怎么了?” “少爷……”廖俊从马背上跃下,掏出口袋里的字条递给对方,上面写明是从易安送过来的。他犹豫着,觉得这事还是不太好开口。 “你做好准备,慢慢的看。” “……” 谢风临快速展开,望着内容。 谢怀远已经派侍卫们准备好最快的马车车队,即刻送大少爷回家。如有违抗,就算把他腿打折也得抬回去。 “老东西竟然追到这来了。”谢风临把字条揉碎,问:“廖俊,这次你帮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