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以为叶大人真的重新得重用了?您可知这次叶大人过去是做什么吗?是给朝凤国的使臣下药,您又可知叶大人为何会这样做?那是因为这是叶千落给圣上出的主意, 圣上又命叶大人过去做的,这代表着什么,您又知晓吗?”
这一句话打得小张氏瘫软在椅,久久动弹不得。
她以为叶良回到礼部是圣上又重新重用了起来,听人说,进国子监学习的学子少说要在那里呆上三年,这三年之内没有任何的公务,说不定三年之后被朝臣遗忘了也是有可能的,可是她家夫君不同,哪怕是在国子监里也同样的被圣上委以重任,她以为她家大人从此又走向了光明之路?
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个假像,是叶千落算计好了的?她分明就是不想让叶良光耀起来,她,她必是害怕叶良在朝中的地位越过了萧尧,让萧尧脸上不好看?这世间,哪里有儿子超过父亲的?更何况他们又不是真的父子,他们不过是继父继子,连个血脉都谈不上,更何况是其他?
而且,叶千落也是个极护短的,她现在有了自己的夫君,这心思自然是到他那里去了?又哪里会在这个儿子身上?
“母,母亲?大人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要如此的陷害?就算是你嫁人了,叶良也不会半点的坑害你家夫君啊?更何况,若是叶良光耀了,对萧公子不是也有益的吗?正所谓上阵父子兵啊?”
小张氏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想哭,她最后竟真的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屋子外头的人听到呜咽之声,嘴角划过一声冷笑。
“哼,哭吧,哭吧?哭过之后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叶千落,不是我要害你,而是你先害的我,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你也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当初的设计陷害, ……不过你放心,除了你之外我还有别的仇人,只不过她没在都城而已,但也没关系,那人说,用不了多久她便又会回到都城里来,到时候这新账旧账咱们一起算。”
说罢,她带着阴冷之色走出相敬院。
几日后,丁香拿着小张氏的拜贴进了定伯侯府,说是给叶千落请安。
丁香跪在忘归院的屋子里,头紧紧的低头,她不敢抬头看,哪怕是老夫人嫁到这里数月有余,可是她的余威犹在。
而且,而且定伯侯府不比得叶府,叶府是个四品官之府,府中的摆设都是按照这个定制来的,且寿命只有三年,可是定伯侯府却足足有不下五十年的历史了,每一处都透着侯伯之府的大气和威严。
还有这忘归院,听说是萧公子花了重金重新弄过了的,看看这院子里铺的青石,那也是从太湖底下打捞出来的,走在路上的感觉都不一样,再看看这帘幔,又听说是宫里的绣娘特地制了过来的,这每一样都是来历不凡,她又不能妄动了。
叶千落看着手里的贴子,上头的笔迹果然是小张氏的,只是……
“丁香,府里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轻轻的放下贴子,问道。
丁香心里一紧,暗暗一惊,老夫人是如何知晓的?
只是……